“哈哈哈,这果然是一把难得的好剑!”从北方远道而来的东胡国国君一看到大汉天子赠与他的临行之礼,忍不住大加赞赏。
坐在他对面的刘禁虽说是馈赠宝剑,但其实另有目的。他知道这位北方大国的君主极其喜好舞剑,对中原的青铜古剑也是很有研究,这才将这把跟随开国大将征战沙场的宝剑送给了他。
国君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宝剑,笑不拢嘴道:“不知道中原的剑和东胡的剑比起来,哪个更厉害?”
此话一出,坐在国君身边的随从立刻来了劲,摩拳擦掌道:“这得比试一下才知道,皇帝送的剑到底是不是像传说的那么灵。”
“说的也是!”国君喝了酒之后红光满面,借着酒劲他毫不客气的邀请试剑,“正好本王也有一把了不起的古剑,本王的剑士也有兴和中原高手一较高下,不知皇上是不是赏这个脸跟我们比试一下?”
殊不知这正是刘禁想要的,他从拿出剑的那一刻就等着对方说这句话,对方果然正中他下怀。
“既然国君盛情邀请,朕也没有理由拒绝。”他冷静的将视线转到席下的上官父子面前,道,“若是让侍卫来试剑未免损了剑的价值,朕一直听闻上官公子剑术了得,就劳烦上官公子来为国君试剑。”
此话一出,上官鸿突然察觉到了刘禁的用意,他定是要试探瑞清是否就是被侍卫所伤的刺客,瑞清后肩上的伤还没痊愈,要与东胡高手试剑必定会露出破绽,皇帝已经在怀疑他们了,如此一来岂不是更加大了他们的嫌疑。
上官鸿立刻拦在儿子面前:“皇上!论瑞清的资格还不够为您试剑,微臣认为兵部侍郎更有这个资格。”
“朕认为瑞清有这个资格。”
刘禁盯着面无表情的上官瑞清,他若再不起身,同样也是暴露了自己的嫌疑。与此同时,上官瑞清起身离席,必恭必敬的从东胡国君手里接过宝剑,它比一般的剑来的更轻,剑柄上图案纹路清晰,一百年过去它依然着当年的模样,让人不由得赞叹铸剑者的手艺之精湛。
虽然上官鸿的心七上八下,生怕儿子有个闪失暴露了身上的伤,但是在大殿后方的一根圆木红漆柱后面躲着的一个身影,则激动的热血沸腾,她知道今晚皇帝会让上官瑞清试剑,这才逃过皇太后的视线偷偷溜到这儿,因为她不能入席,所以只好找了个视野极佳的位置,偷看他试剑。
一想到爹若是知道了她偷跑进大殿便会气的吹胡子瞪眼她就忍不住偷笑,可与被人发现而撵出大殿比起来,她更迫切的想看瑞清比剑。
不一会,东胡国的剑士也提着一柄大刀走出席位,他看上去足有瑞清两倍重,那把刀也好像也重的能压死人似的,沈媛紧张的手心冒汗。
上官瑞清则是一贯的波澜不惊,面对身强力壮的对手他始终沉着冷静,只是后肩的伤让他无法使出全力,好几个招术明显可以做的更好,但是因为害怕伤口裂开他只能减小力气,拒如此,也没见他处于下风。
这一场试剑看得东胡国君连连叫好,他带来的剑士丝毫没有丢他的脸,几个招术堪称完美,差点就伤到了对手,然而对手也是身手了得,他佩服这位中原男子快如闪电的招式,那把剑在他手中宛如行云流水,国君顿时乐得前俯后仰,心中啧啧赞叹真不愧是把上等的好剑!
只是下一秒,形势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东胡剑士的力量完全压制住了上官瑞清,他不再进攻,只能防守,又过了一会,连防守也显得有些吃力了。可绝对不能在此露出破绽,他要保护他的伤口,但是他也不能丢了中原人的脸,只是今天的场面确实难以对付,那个不可一世的惺帝正等着抓他的把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剑士已热得汗如雨下,只见他卯足了劲一刀砍下去,瑞清伸手一挡,两把明晃晃的宝剑在空中相遇,他只感到后背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可是不能放手,否则他就输了。
他的双手在不住的颤抖,死死不肯退让,这似乎惹急了那位剑士,他索性抽回大刀,踹起一脚踢中瑞清的胸膛,他来不及躲避,“嗵”的一声摔在地上,后肩上的伤口再次受到撞击,他已经痛的面色苍白。眼见那个魁梧的剑士再次朝他这边攻来……
“住手——”
突然,从大殿后面飞奔出来一个身着纱裙的姑娘,在场的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了她,沈润川更是惊出一身冷汗!他怎么可能想到他的宝贝女儿会从后面冲出来,还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挡在上官瑞清的面前。
“你都赢了,还要打啊!你要打死他吗?”沈媛怒气冲冲的盯着一脸莫名其妙只喘气的东胡剑士,然后回头看了眼他的国君。国君大笑着走了出来,酒气让他显得有些晕眩。
“好了好了,可以了,比武本来就是点到为止嘛。”他依然喜笑颜开,“看得出这确实是一把难得的好剑!”
瑞清吃力的站起身,然后双手将宝剑呈给了东胡国君,国君接过剑,极其热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说道:“你身手不错,都把我们东胡最好的剑士打的气喘吁吁了,果然英雄出少年,哈哈哈。”说罢,他又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只是瑞清怎么也笑不出来,倘若今天他身上穿的不是深红色官服,恐怕也掩饰不了慢慢渗透出来的血迹。
而坐在龙椅上的刘禁则微微扬起了嘴角,虽然比武输了,但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就算上官瑞清隐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