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约夏刚要转身去关门,就看到了一头黑色的大狗静静的站在门口。比之前见到的那副落魄样好了很久,至少那狗的体型看起来壮得像熊。
大狗听到了约夏的声音,他没有等约夏请他进去,直接进了屋子。干净的地板上立即留下了一串儿梅花脚印。
约夏看了眼屋外,确定没什么人了后便关上了门。等他再转身时,布莱克已经变回了人的样子。
仍然是那对深邃的眼睛,那些原本刻在脸上的疲惫与疯狂被隐藏了起来,更多的躲在了那双眼睛里,这使那双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他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危险与虚弱,头发也比之前干净太多,典雅的披在脑后。他悠闲的站在那儿,一点儿也没有作为一个逃犯的自觉。
“你看起来……”约夏斟酌着字词:“好了许多。”
布莱克嘴角勾了起来,他拢了拢大衣,身后向后靠在了壁炉旁,挥了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中的魔杖。
火焰一下子窜了起来,鲜亮的红橙色照亮了不少地方。
约夏就远远的站着,即不靠近也不后退,他刚想问布莱克是怎么找到他的地方时,他想起来是他曾经带着布莱克的阿尼玛格斯来过这里。
“斯内普是凤凰社的人。”布莱克突然开口:“但是他很少提及你,邓布利多也没有邀请你进凤凰社。以你的能力以及和你与斯内普的亲密程度,你应该加入凤凰社。”
亲密程度?约夏笑了笑,他喜欢这个词。
“这是你该得的。”布莱克往前走了两步:“我从不少人那里听说过你们的关系,如果你在凤凰社,我……我们能保护你。”他微微前倾了身子:“他不该这么对你,这让你暴露在危险里。”
“西弗怎么做都是他的事情,我不会妨碍他。”约夏皱眉。
“你还真是从来没变过,从小就是这样,眼里看不进其他人。不知道你是顽固还是说看不上别人。”布莱克笑了笑,非常的纯粹的笑容,不同他话里的讽刺味儿。
“你冒着被阿兹卡班或者食死徒捉到的危险,特地来我这儿就只是想说这些吗。”约夏没接布莱克的话,直接换了个话题。
布莱克低头轻笑,喉间发出了一些气音,这让这笑听起来有些像是冷哼。
“我给你倒杯水。”约夏见布莱克不说话,就转身想去厨房。布莱克却一把拉住了他,缓慢的倾身靠近,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约夏。:“我不需要什么水,什么也不需要。”他轻声说着:“你和他在这里待了多久?十年,十五年?你的眼睛,样貌,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你消失不见的那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到底是什么人?”
约夏看着那双眼睛,他无法挪动,那里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张力,正让他不断的掉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洞。
约夏不习惯有人靠他这么近,他微微推开了布莱克:“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回答哪个?再说你要是真想问,没必要等到现在,谁让你问的,邓布利多?”
布莱克松了手,他摇着头笑了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
约夏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邓布利多相信斯内普,但是他不相信你。”布莱克说道:“他认为你难以掌握。”
“我不会背叛西弗,不用邓布利多来费心担忧我。”
“这是你对邓布利多的解释?”布莱克靠近了约夏,他伸手,轻轻撩起了约夏的金发,在指尖捻着:“你对斯内普的忠诚并不是邓布利多要的忠诚,世事难料,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在斯内普和凤凰社之间选择一个,你一定会选择斯内普。虽然这只是一个假设。”布莱克边说着,边将那金发撩到了约夏的肩后,露出了那精致的尖耳朵:“你对斯内普忠诚,未必代表你对凤凰社忠诚。而一点点差错或者情报,就能陷许多人于危险的境地中。”
约夏打开了布莱克的手,金发从那手中陆陆续续滑了下来,冰凉凉的贴在了耳朵上,让约夏微微颤抖。
布莱克却更加靠近约夏,他几乎都要将他堵到墙边:“刚才那些问题不单是邓布利多想问的,也是我想知道的,约夏。”他喊了约夏的名字,轻得像是一声叹息:“你不见了这么多年,又突然回来。每次有幸遇到你的人都不是我。”
“布莱克你……”
“我知道现在这种时候不该谈论这些问题。”布莱克拥住了约夏,将他困在手臂与墙壁之中:“但是我忍不住,我有太多的疑问。”他咬住了即将脱口的话,似乎不想继续说下去。他的眼里闪烁着着一些约夏难以辨别的情绪:“阿兹卡班几乎带走了我的一切,他们让我的生命空白了十二年。当我以为我能拥有正常的生活时,那群虚伪的混蛋却想迫害我唯一的教子。”
布莱克的眼里有一丝疯狂的扭曲:“我不会让他们得逞,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任何人。”他凑近了约夏,几乎鼻子碰鼻子:“包括你。”
约夏楞在了那里,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举动只是一把推开了布莱克:“你在说什么!?”
布莱克被约夏推得后退两步:“抱歉吓到你了。”他将落在前额的发捋到了脑后:“斯内普曾经是个该死的食死徒,现在却在凤凰社,没人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伏地魔手下的那群人迟早会对着你挥动魔杖。与其在这里等着袭击,不如和我去凤凰社总部,至少那里足够的隐秘与安全,他们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