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夏微微点点头。
斯内普想要扶约夏起来,可是约夏突然咳嗽了起来,血液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溅到了斯内普的脸上,温温热热的,然后是彻骨的凉。
接着怀里的身子像是没了所有的力气,突然跌了下去。
斯内普脸色惨白,他抱着约夏不知所措。忽然他被人狠狠推开,是布莱克。
布莱克一直挂着笑的脸上此时严肃一片,他脖间的动脉扑扑跳着,快得不可思议,可见他有多紧张,他拍拍约夏的脸喊着他的名字,只是约夏没有反应。
布莱克忙对周围人说:“谁来帮忙。”
大多数人都被约夏的血吓坏了,直直的愣在那儿,少数的几个胆大的走了上去,帮忙布莱克把约夏抬起来。
“哦,不,孩子们,把他放下。”一直在一旁看着的画像突然开口,是个穿着工作服的农夫,他踩着满地黄金的麦子,趴在画像口仔细的盯着约夏看:“也许是肋骨断了,别乱动他。”
大家忙急匆匆的把手拿开,无措的站在一旁,恰巧医疗室的医师到了,是庞弗雷夫人,大家松了一口气。
庞弗雷夫人虽然总是一惊一乍,可是她的医术可谓是十分的精湛,就好像所有的伤口到了她手里都能瞬间愈合一样。
“哦!可怜的孩子!”庞弗雷夫人惊讶的走到了约夏的旁边,她蹲下了身子,为约夏做了简单的处理,并夸奖了布莱克并没有乱动约夏的身体,接着,她对大家露出了笑容:“好了好了,并没有多大的问题,肋骨刺破了内脏,出了点血,现在没事儿了。”
但是没人要走的样子。庞弗雷夫人将手插在腰里,开始数落:“你们一个个堵在这里有什么用,简直比刚出生的孩子还不懂事,快点散开上课去!”
人群这才陆陆续续的散开,庞弗雷夫人给约夏施了个漂浮术,带着他离开了走廊,布莱克紧跟其后。
斯内普仍然维持着被布莱克推开的姿势,半倚在墙上,显然没有回过神。
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走廊上只剩下莉莉,詹姆,卢平,和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彼得。
莉莉看着面色苍白的斯内普,忙上前轻声说:“你还好吗斯内普。”
斯内普听到莉莉的声音,终于将视线聚焦在了莉莉的脸上,只是眼底带着淡淡的苍白与惊惶。
莉莉忙安慰道:“没事的,斯内普,约夏不会有事儿的。”
斯内普的脸立马阴沉了下来。没事,怎么会没事,他的脸上现在还留着约夏已经干涩的血。
“别再担心了,斯内普,庞弗雷夫人都说了没事了,你知道她的医术有多精湛的。”莉莉又说。
斯内普难以理解自己是怎么回事,他在生莉莉的气,因为他觉得莉莉一点也不担心约夏,他站直了身子,第一次用那种带点阴冷的口气说道:“我的身上现在还留着约夏的血,你却让我不要担心。”
莉莉退后一步,小心翼翼把绿眼睛里的眼泪眨回去。斯内普注意到了,他的脸上几乎是立刻就出现了后悔的神色,唇角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一直在一边看着的波特终于忍不住了,因为约夏受伤而产生的那么点愧疚也烟消云散,他猛的冲上前,把莉莉拉到了身后,狠狠的推了一把斯内普:“该死的鼻涕精,你那是什么话!”
斯内普退后一步,靠在了墙上站定,他缓缓抬头,大大的鹰钩鼻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的阴影,使得那双眼睛里的冰冷像是黑色的岩浆一样灼人。
詹姆从来没有见过斯内普那么阴冷的样子,那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狠狠盯住了一样,很不好受,詹姆厌恶的想要说什么,却被斯内普的声音打断。
“我清楚我在说什么。”斯内普极缓慢的说着,每一个音节都被他咬的很重,忽而停顿忽而拔高的音调使得詹姆插不上嘴:“你却像只狗一样在这儿乱吠。”
詹姆脸涨得通红,他彭得一声将斯内普抵在墙上,拿着魔杖指着斯内普的鼻子:“你再说一遍!”
斯内普笑了,阴冷,嘲讽,不屑:“还是你认为你的声音有曼德拉草的功效,这样就不会那么费劲的驱使那愚蠢的鬼飞球来伤人。”
詹姆喉间发出怒吼,镜片下的眼睛都出现了愤怒的血丝。
“不对。”斯内普的笑容加大,阴冷得让人遍体生寒:“自大的你应该连曼德拉草是什么都不知道。”
哦!该死的!他该死的当然知道什么是曼德拉草!可是现在他才不管那该死的曼德拉草是什么!他只想把手里的魔杖扎进斯内普的胸口,让他为他傲慢的言语付出代价!
也许是发现了詹姆已经失去了理智,原本在一旁观望的卢平忙将他牢牢抓住。
詹姆发现自己被抓住了,他愤怒的吼叫着:“哦!不!卢平!把我放开卢平!我让那该死的鼻涕精知道什么叫疼!”詹姆一边叫喊着,一边诅咒的斯内普:“刚才那该死的鬼飞球为什么没有撞到鼻涕精的身上!”
斯内普的脸紧紧绷着,维持着面上的笑,可是他想起了约夏,笑容渐渐消失,变成了惊惶,他忙转身,甚至顾不得詹姆会不会在背后偷袭他。
“鼻涕精你别走!有胆就和我打一场!你这个该死的!懦弱的……唔唔唔!”卢平一把捂住了詹姆的嘴巴。
“够了!”卢平将激动得胡乱挣扎的詹姆拉到了墙边:“别再说了!前几天你刚和他们发生过冲突!现在哈里斯受了伤,你要是再和斯内普起了冲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