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江明阳就把林兆弄醒催他带路好去看房子。今天他们起得早,收拾收拾等了一会正好陪林海吃了早饭。林兆打着哈气不情不愿的吃过了早饭顶着大太阳出门了。
“西陵大街杏园酒家右手边第三栋,林兆你知道这是哪吧?”江明阳站在林府门口左右望了一下,回头问林兆道。
林兆无奈的扶额,“你既然不认识在屋里问我就好了,还非要走到我前面来,说是给我带路……”他接过江明阳手里的地址细细看了看,点头往右面一指,“往那边走,过了三条道然后右转就到了。”
“离你家挺近的吗。”江明阳点点头,率先走过去。既然是他家,让别人带过去那多不好,虽然不认识路,但是多问问总会找到的。
林兆跟在后面,时不时的提醒下往左转往右转,也没走多少冤枉路。看到了杏园酒家,往里面一拐就看到一溜的四合院,江明阳一栋栋数过去,在一个一看就是关了很多年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俩人在门口站了一会,最后林兆汗颜的说,“你家真厉害,看来这么多年也没有遭过贼了。这锁头成这样了怎么办,是找个斧子劈开还是把门干脆换了。”
江明阳伸手扯了扯锁头,吱吱啦啦的一阵乱响,看来里面已经完全锈住了。他取出钥匙试了半天,能□去一半已经是最好的了。江明阳把钥匙一扔,放弃的叹了口气,“我去和邻居借个斧子吧。”
“谁会借你斧子砸门啊。”林兆一把推开他,上前观察了一下这个门。用力撞了几下纹丝不动的,看来非常结实,“我看今天想翻过去看看情况怎么样了,明天从家里带出个斧子来吧。”
江明阳想想也是,这谁都不认识的,自己砸门别被抓起来,那就麻烦了。既然他们俩现在弄不开这个门,他也不在这耗时间了。就和林兆说俩人干脆趁现在还早,街上人不多翻墙进去看眼,大致的明白这房子要请什么人收拾,怎么布置,然后明天在来。
林兆自然同意,这地的墙可比卫遥家的高多了。俩人费了一些功夫才全进去。虽然路过了几个人,但是看他们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虽然行为诡异也没有太管。
房子就是个个挺大的一进四合院,二人过了垂花门,就见正房,南房,东西厢房的门几乎都被风给吹开了,上面糊的纸也已经腐败,有的上面还剩几缕,被风一吹,说不出的渗人。屋顶还好,看不出少了多少瓦片,起码看得见的都挺正常。地上因为铺了青石板,没有荒凉到杂草丛生的地步。倒是院子里本来种的柳树因为晴天晒样阴天浇雨的,还没人修建,枝叶茂盛的顶破了窗子还弄塌了好大一块屋顶。
江明阳看到这样的院子,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本来以为打扫一番重新买些家具修补修补就能入住的。这样看来除了不用打地基很多都要重建。他颓废的蹲到地上郁闷的问林兆,“林兆……我还有多少钱了。”
林兆看他这样问掩着嘴偷笑了几下,这样的江明阳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听到问他钱财,飞快的算了下,最后调整了下声音努力不让人听出刚刚笑过,“你的钱估计就够修房子了,床啊桌子啊什么的都买不了了,别提装饰的了。还有饭钱也是个愁事,总不能喝西北风吧。”
江明阳欲哭无泪,“我当年怕在这看院子的人背主,就把他们给辞了,院子里值钱的全都给卖了。早知道我就把姑苏老屋给卖了来这住好了,现在也不用愁了。”随后他有猛的站了起来,抱着脑袋“啊啊啊”的大叫了几声,“师父不喜欢京城,他说江南风光好啊!”
林兆觉得自己现在笑出声来不太厚道,强行给憋回去了。安慰他道,“没事,用钱我可以借你,我攒了很多年呢。在说不是还有卫遥吗,他还欠你钱呢。”
江明阳悠悠的看了他一眼,“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也不在纠结这个问题,推开了主屋的门,就要进去看看到底破烂成什么样了,还没走了一步,就被烟尘给呛了回来。捂着鼻子一阵咳嗽。俩人把每个门都打开通了会风,挨个屋子检查了一遍,幸好当年建屋子用的是好木头,房梁都没坏,只有几个需要更换下。不过每个屋都空空如也的,要是到能住人的地步,要填的东西可不是一件两件了。
林兆左看右看的感慨道,“你当年卖的真是彻底,一个凳子都没留下。”
江明阳白了他一眼,率先往外走去。
俩人既然是翻墙进来的,当然也要翻墙出去,这时候一般的人家刚吃完早饭,街上的人多了起来。俩人磨蹭了好一会才下来。
林兆刚站稳脚,和江明阳要开溜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很准确肯定的叫他的名字,他回头一看就见到楚淮左手拿个扇子挡阳光,右手拎了一坛酒站在那,笑的极其欠扁。
林兆顿时头大如斗,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大清早的还能碰到熟人,而且和他算是损友的楚淮。他当即就理直气壮的问道,“你来这干什么?”
楚淮fēng_liú的摇了摇扇子,语气和平常一样带着欠扁的笑意,“买酒啊,倒是你来这干嘛,大清早的来翻墙。恩……不会你要被扫地出门来这看慌宅吧,我告诉你啊,千万不要省这点钱,不够我这还有,我在这买了这么多年的酒啊,听无数人说过这里面闹鬼呢!”
林兆气结,正努力找个由头调笑他几句,就听江明阳问道,“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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