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过后。她被她的丈夫一路拖着來向我质问。“姓乔的。在我这贱人结婚之前。你是不是还与她上过床。”
我望着罗小夏。她神情狼狈。脸颊浮肿。包装在套头针织衫下的脖子处。露出些许抓痕。
我说。“你说的是哪一天。最近太忙。我都记不起來了。”
罗小夏脸色灰白。不可置信地瞪我。
我装着沒看到。淡淡说:“抱歉。我现在很忙。恐怕无法接待二位。请自便。”
再过了些时日。又被媒体曝出。罗小夏与丈夫关系不和。并且伤心过度小产了。理由是对方怀疑罗小夏背着他与我耦断丝连。
后來媒体跑來问我。我笑着说:“有这回事吗。抱歉。我实在记不起來了。”
记者不死心。又追问我。是否真如罗小夏丈夫所说。在她结婚后。还与罗小夏暗中來往。
后來。记者还问。罗小夏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是我的。
我挑眉。不可置否:“抱歉。这个你应该问她。她是母亲。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不是吗。”我四拨两千金地回答。
不出几日。又传闻罗小夏被曝劈腿。在她所有的秘密情人中。不只有她的现任丈夫和我。还有其他男人。为此。她的婆家气得差点吐血。扬言要把她休了。
罗家人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正是恼火至极。最终。也不再管此事了。任由自家女儿自生自灭。
母亲看了报纸后。不无感叹:“我以前一直以为这女的安分守已。想不到。情史还这么的丰富。真是我瞎了眼。”
当天晚上。接到罗小夏打來的电话。她语气悲愤:“乔一鸣。你究竟想怎样。”
我淡淡地说:“罗小姐。你的话我听不懂。”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我明明与你根本就沒什么。我们连手都沒有牵來。何來上床---你---”
大概是愤怒过度。她气到连话都说不清了。颠三倒四地说來说去。听了半天。也听不出个所以然來。
最后。我听得腻了。说:“我什么也沒做。信不信由你。”
“你骗鬼去吧。”她尖叫。
我淡笑:“很好。这句话也是我要对你说的。你对她做了什么。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此而已。”
“---”她一时无声。我也懒得再与她纠缠。挂断电话。望着窗外明亮的弯月。她此刻正在做什么呢。是不是还在无人的角落里躲着我。
*
她离开我三个月了。原非向我回话说。她一个人旅游去了。
我沒有说什么。只说了句“继续跟着她”。然后继续过着我平淡如白开水般的日子。
母亲又开始替我物色对像。我像走马观花一样。相亲了无数次。最终仍是沒有结局。
母亲气得暴跳。却又无可耐何。
她离开我五个月了。偶尔原非会给我消息。说她已基本走遍整个中国了。却仍是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我仍是沒有多说什么。原非忍不住问我:“既然舍不得她。为什么不把她带回去。”
听纪之扬说。游遍全国是她一直以來的梦想。我又怎能让她连这个小小的梦想都无法实现呢。
她离开一年后。我开始强烈思念她。
听说她开始在一个小镇上安顿下來。那是否说明。她的梦想已经实现。
一个人去了广州。去找了纪之扬。
在他宽大的办公室里。我们无言相对。
我对他说明來意。我对她。誓在必得。
他盯我良久。苦笑一声:“我还能说什么呢。祝你马到成功。”过后。他不无幸灾乐祸地道。“以我的直觉。或许她对你也是有那么点感觉的。但你的所作所为---不必我说。就算你把她追到手。也会吃许多苦头。她呀。从來就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我沉默。扯了扯唇角:“多谢你的指点。以前的事。我很抱歉。”其实避开情敌的身份。纪之扬身上。有着我所有沒有的大度胸怀。
或许。他说的对。想要真正得到她。得学会某些程度上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