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场看不到硝烟的战争里。我输了。输得彻底。
俗话说得好。仇恨是把双刃剑。伤害了别人。也会伤害到自己。我一直都紧记这句至理名言。可惜。天生就爱记仇又奉行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我。在不知不觉中又拿起了这把害人又害已的武器。
对付乔一鸣这样的男人。我并沒有多大胜算。我唯一的赌博便是用感情困住他。把爱字作为利器把他包围。让他无出逃之路。看着他被围困在以爱情为名义的黑网里找不到出路---我赢了。
可是。我沒料到。在他受困的同时。还不忘把我拉下去垫背---如今。我也被困住了。找不到出口。
于是。我主动向他说分手。
分手。才是唯一的出口。
他盯我良久。目光平静:“终于说出來了。”他冷笑一声。“或许。从一开始。你就等着这句话。”
不愧是乔一鸣。就是那么厉害。我心里想的什么他几乎都能猜得**不离十。
我点头。“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就不说那么多废话了。乔一鸣。我腻了。”
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是复杂难测的。
“为什么。”他问。语气不知是忧伤。还是愤怒。“你不是说过。已经原谅了我吗。”
心脏仿佛被人捏住了。喘不过气來。我笑。却总是扯不开唇角。于是。我不再笑。我说:“是的。本來我也是原谅你的。”那天晚上。我喂他喝了加了**的果汁。看着他**焚身却又努力克制的痛苦。明明该兴奋的我。却只有满心的痛楚与不舍。
那时。我是真心原谅了他的。
可是---
我说:“但你不应该让你母亲來侮辱我。”我望着他。淡淡地说:“乔一鸣。你对我的心。我是清楚的。像我这样的女人还能有人要。确实是我的福气。可是。乔一鸣。你还忘了一件事---”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那就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得到我。总是利用权势逼我就犯。”
他沒有说话。只是盯着我。沉默着。
“我的委屈无人知道。可我的恶形恶状却被人用放大镜一样照着。我被你整得连汗毛都被捋顺了。可是你老妈却又把我的反骨给拧出來。是。在你老娘心目中。我人尽可失、我不甘寂寞、我**、我无耻--”
“别说了。”他捂住我的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是我妈误会了你。”
我冷笑:“人家照片拍得清清楚楚。我确实与三个男人发生过性关系。”
他牙邦紧咬。似在忍受着巨大痛苦似的。
我心口一窒。刻薄的话一时挤不出嘴皮。只得生生咽了回去。
我说:“分手吧。乔一鸣。”
他不说话。只是神色痛苦。
我盯着他。说:“与其让两个人都痛苦。还不如分开。这样。对你我。都好。”
他仍是不说话。而我。却只能扮演着多舌的那个人。
“以前的恩恩怨怨。我也不想再提。就当是一场噩梦吧。大家都扯平了。”我不再欠他。凶亦不再欠我。
他终于开口了。“扯平。”他语气嘲讽。“你认为。我们还扯得平吗。”
他抚着我的脸。神情迷离:“或许以前我是做得过份些。但如今。该是你欠我了。”
“你胡说。我又欠你什么了。”
他不说话。只是从床头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啪”的一声。火红的光茫映出他脸上出奇的冰凉。他吸了口烟。袅袅烟雾吐了一圈又一圈。我避得远远的。这家伙什么时候起又在抽烟了。
“喂。你说。我又欠你什么了。”
他看我一眼。眼里有着令我惊奇的恨意。
我气极起身。
他沒拦我。
我走到门口。握着门把。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这道门一旦打开。那么。形同陌路、分道扬镳已是无法避免了。
身后沒有任何声息。心。如坠冰窟。但那仅有的不舍也已化作冷硬。我毅然扭开门把。踏了出去。
“要走可以。但把属于我的东西还我。”身后传來他冷静的噪音。
我扭头。死死地盯着他。然后面无表情地脱下身上的衣服丢给他。
他扯掉被扔在脸上的睡衣。说:“不是这个。”
我弯腰。脱下睡裤。一并丢到他脸上。
此刻。我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小内裤。上半身光裸。初秋的天气不怎么冷。我却全身发着颤。脚下是冰冷的高级地板。从脚底升出一股凉意。直冲心窝处。绞得难受。
他把睡裤丢到一边。“还有。”
我一口气提不上來。胸口聚积了一把无名怒火。直冲脑门。理智全无。我发狠地脱掉全身上下仅有的小裤裤。丢到他脸上。吼道:“这下总可以了吧。”
他把小裤裤丢到一边。“不。还有一样你沒给我。”
我气得险些发晕。我此刻身无寸缕。他却仍是不放过我。不是摆明了想给我难堪是什么。
愤怒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我吼道:“王八蛋。你他妈的根本不是男人。”
他面无表情。“我的心被你偷走了。你说该不该还给我。”
“---”
他的手來到自己胸口。“这里。有一颗心。被你不知不觉中偷走了。你说。我该不该找你要回來。”
“---”什么叫天堂与地狱。此刻我算是真真正正经历了一场从天堂掉入地狱。然后又从地狱升入天堂的滋味。
我冷瞪着他。忽然冷笑:“你的心我无法不给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