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出那摊血我总算觉得好受许多,视觉亦渐渐开始恢复。刚才确实是有人说话罢?
我甩甩头,捂着胸口慢慢喘气。
方才,究竟是哪个在说话?为何这句话这么熟悉,一入耳便勾起心底阵阵涟漪。像是有甚么很重要的事,想要回想起却一点也记不得?是这身体的缘故吗?
胸膛下的猫妖心仍砰砰跳个不停,但其实,那颗心早就不是猫妖的了罢?我现在,多少也算个恶妖不是么?父神是恶神身为女儿的我有甚么理由不是恶妖呢?
我有些自嘲地抽着嘴角一笑,猫妖也好,恶妖也罢。
无论我以哪种方式出生,终究也无法得到其他神仙的认同。他们看我的眼光,永远带着一丝厌恶,憎恨。仿佛我的出生给他们带去了多大的灾难。
从小我便不明白,为何每每出仙界游玩时,路上遇着的神仙总会一脸鄙夷地见着我远远躲开。
年幼天真的我初初时还觉得很奇怪,不止一次拽着阿娘问,“阿娘阿娘,为何那些神仙的眼神怪怪的?莫不是真儿做了甚么事?”
脚步停下,阿娘转头淡淡一笑。弯弯月牙美如瞬间绽放的昙花,晃得我有些心神荡漾。
她脸色微微泛白,但仍笑得一派明朗。
“真儿才没有做错甚么事。他们只是碰巧今个儿心情不好被真儿看见罢了,那些神仙可没有针对真儿呢。我们的真儿最可爱不是吗?”她轻声细语的解释道,还一边说一边嬉笑着捏我的脸蛋。
听罢我也并无计较太多,只乖乖点头用稚气的声音回答:“真儿最可爱了~”
这么多年了本仙还一直纳闷自己怎么这么自恋,追根究底竟是儿时阿娘的教训惹的祸!
于是本仙总结多年的教训,得出一个不算经验的经验:
自恋要从娃娃抓起!
而每当我自夸完后,阿娘总会弯起手指轻轻往我鼻尖上一刮,道:“真儿要听阿娘一句话。若非是真正伤害到你的人,旁的人的目光你是无需在意这么多的。因为只有真正给你伤害的人,才是真儿你最重视的人。懂么?”
阿娘很爱借机会同我讲大道理,但我次次听后便抛到脑后。过个把时辰便把她说的话忘到九霄云外。我很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何那么不懂事,若是好好记着她说的话该多好?现在想听,却再也没机会了。
眼前的东西若是不好好珍惜,错过了定会后悔不已。
我转转干涸的眼球,眼前明明白白站着两人。一个是一脸欣喜的白誉,另一个则是黑着脸像是在生闷气的茶谷。
不知怎地他进来对我的态度总是粗暴,以前茶谷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捶捶脑袋,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眼前一片开朗,我甚么时候竟已出了龙宫?
四周被湛蓝的海水环绕,形态不一的巨大石块挺立在面前。偶尔路过的成群鱼虾从石缝中鱼贯而入,又逆转队形绕另一条石洞遁出。石珊瑚丛林立两旁,借着微弱阳光肆意舒展自己光鲜亮丽的外表。它们傲气重重,却又丝毫不会招致鱼虾的羡慕嫉妒。
“素真你最近总爱走神啊。”茶谷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语气凉得我直打颤。
“有……有吗?”我移开盯着石珊瑚的目光,有些心虚地望向另一旁道。
“有。”他回答地斩钉截铁,我很少同这种语气的茶谷交流。但偶尔他这种态度让我很逃避。
但我也知道茶谷最近带得我很辛苦,不是因为说话做事惹得他不开心,便是做些容易让他操心的事。
是个智力健全的人也该认为我是个累赘了罢?更何况是听了父神吩咐才同我一道蓉属于东西,怎么想也觉得带着本仙我做事太麻烦了。是以他才用这种态度么?
不知今日是怎么了,本仙竟这么在意茶谷的目光?
大约是魔障了罢!
平日里茶谷怎么想怎么看的同本仙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但现在只要一想到茶谷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开始嫌弃我心中便不免十分强烈地震动了下。虽不至于很强烈,但总有些震撼。
他讨厌我对么?
想着便觉得十分烦躁,一次又一次地止不住狂挠头发。活像个发狂的小疯子,这样子大约很可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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