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萧紫默竟是感觉背后一阵凉风,一只大手便是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心下一惊,灵巧的晃动了身子,竟是转身错开,又是抬脚狠狠的踹在了那人身上。
只听那人闷哼一声,摔倒在地,萧紫默这才抬眼去看,岂不知那躺在地上皱着眉头一脸无辜看着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龙哲。
萧紫默见状,忙是掩下笑意,驱步上前,将龙哲扶了起来,张嘴斥道:“为何进门之前不敲门?还那般轻手轻脚的靠近我,你这不是成心的吗?”
龙哲单手揉着自己被萧紫默踹了一脚的肚子,不但没有半句埋怨,竟是开口解释道:“我进来之前有敲门,是舒儿你没有回应,我看你站在窗前一动不动,便是想着舒儿莫不是想回京了不成?也就上前想劝慰你两句,竟是不料却被舒儿误认为是恶人了,呵呵,舒儿的身手倒是敏捷的很,倒是个学武的好材料。”
萧紫默闻言,更是没好气的笑道:“回京都作甚?那些店面不都有人看着了吗?我刚刚是在想些事情,却是不料你突然出现在我背后,这也得亏我是赤手空拳,若是我手上恰好有把剑,你岂不是……喏,日后切记勿要这般莽撞了。”
本是萧紫默多管闲事的??铝骄洌?词遣幌耄?裘纪纷?谧狼暗牧?芫故呛苋险娴乃尖饬似?蹋?攀堑懔说阃罚?档溃骸靶恍皇娑??壹窍铝恕!?p> 萧紫默看着眼前二十出头的男子,竟是这般容易便相信了自己,心中竟是有股不明的情绪冉起,只是这种感觉,却又不似那种让人异常甜蜜幸福的恋爱,到底是何感觉,自己却是又摸不清楚。
龙哲见站在自己身前的女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忙是问道:“舒儿,可还在生气?”
萧紫默闻言,心下一笑,此男果真是极品,也便心头一软,微微摇头,淡声道:“没有,只是我们这趟赈灾之行,怕是不会顺利了。”
龙哲倒是闻言,心头一紧,莫不是出了何事吧?也便是说道:“舒儿,何出此言?”
萧紫默走到窗前看着远方,沉吟片刻,说道:“刚才我看有人放了一只鸽子,似乎不像家养的鸽子。”
龙哲一听,也是皱紧了眉头,这怕是有人要通风报信吧?却又是不愿相信,接口说道:“可是看到那人是谁?”
萧紫默闻言,也就摇摇头,说道:“未曾看到那人是何模样,只是一闪而过,那鸽子两翅有力,径直向北飞去,想来是像那京都去了。”微顿片刻,见龙哲只是皱着眉头在那里垂着眸子,也便是又开口说道:“这每天里广宁府都有专门的马匹送信去京城,这人竟是这般舍近求远,想来这消息定是见不得人的。”
龙哲听到此处才终是抬起了头,开口问道:“若是果真如舒儿所言,那我们岂不是很被动,然到底出了何事,竟是值得送消息出去?是否需要让人查一下是何人放的鸽子?”
萧紫默抬眼看了一眼龙哲,继续摇头道:“此事怕是不好查,我刚才没有瞧见那人长相,若是找人查,怕是会打草惊蛇,目前来看,咱们在这广宁府一切多加小心就是。”
龙哲闻言,也便是点头说道:“这样也好,我便是让郎昆暗地里多多观察一下那几个随行官员的行动,暂不采取其他举动也就是了。”
萧紫默自是也没有想到其他法子,也便是点头同意了。
龙国,京都。
“双儿,你且去御膳房要些小糯米包来,我这个时候倒是有些饿了。”龙芊儿一边伸手端着茶杯,一边抬眼吩咐道。
双儿闻言,心道这才刚吃了晚膳没一会儿,怎的就又饿了?然脚下却也是没敢耽误工夫,转身出了房门,直奔御膳房而去。
龙芊儿见双儿出了房门,忙是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向内室,换了从女婢清儿那儿拿来的衣服,又是回身拿了一小包银两,揣进怀里,带上腰牌便是直奔宫门口去了。
此时的宫门口倒是没有几个人走动,这个时辰是该落宫门的了,龙芊儿探头冲着前面看了又看,轻轻咬着下唇,握紧了拳头,终于是动了身子,从角落中闪了出来,向着宫门口的走去。
“站住,你是哪个宫的?怎么的这个时辰还要出去?腰牌何在?”站在宫门口处的一等侍卫赵程,见一娇俏女婢孤身一人靠近宫门,便是上前两步,大声喝道。
龙芊儿自是知道这是在问自己,然却是心中一紧张,手中的腰牌便是掉到了地上,正欲弯腰去捡,却见一只大手已经将腰牌握在了手中。
?你是长公主的人?抬起头来!”赵程将腰牌细细看了一遍,才是开口说道,声音倒是缓和许多。
“女婢清儿,日前家中传来消息,说家父身子不爽,怕是……怕是……”龙芊儿闻言,也便稳了稳心神,哽咽着说道,又是趁机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一时便是满脸的泪珠,看上去倒是更加的楚楚可怜了。
“你且别哭,将话讲完。”赵程一个五大三粗的侍卫,一见面前瘦弱的女子哭哭啼啼,也便是心下一软,闷声说道。
“公主体恤奴婢,准了奴婢两日时间,在家伺候家父,送终。”龙芊儿见状,便是将话说了个清楚,话罢便又是卖力的哭了起来。
黄昏的宫门,本就没有几个人,骇人的很,此刻又是听到这凄凄惨惨的哭声,一旁的守着的几个侍卫,便是忍不住上前,说道:“大人,这女子怕是也真的太伤心了,再说长公主都准了,就让她速速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