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另外一个城市的景红,此刻正坐在梳妆台上化妆准备上班。好友的离开,让她从两人结伴生活,一下子变回了形单影只独自行动。这种基调的改变,很是另人觉得空虚。
两天的时间里,她的心情一直处于低谷中。上班儿的时候还好些,身边人多热闹,有说有笑的也就忘记了这回事。可等到一下班,回家的时候只有她自已一个人走,到了家也没有人跟她说话,这种反差感就越发的强烈。
景红觉得以前温柔没来的时候,她的内心真的是足够强大,竟然没有感觉到这种独孤。像她们这种孤儿,生活中的艰辛和磨难,早就锻炼出这样的能力。只是,冷惯了的人一旦接触到温暖,再想叫他回到冰天雪地,真的是很困难。
对于景红来说,温柔这位共同度过儿时岁月的伙伴,分离后再度重逢,于其说是好友,倒不如说是亲人更加来的贴切。虽然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这并不影响她们亲如姐妹的深厚情谊。
或许是某种心灵感应,就在温柔掂念景红的时候,景红也在想着她。不知道她独自在陌生城市,有没有吃饭,有没有睡好觉?
脑海里想着心事,手里拿着眉笔停在眉心,回过神儿来才发觉眉头黑了小指甲大一块儿,不无懊恼的拿着纸巾一通涂擦。只把黑的面积扩大了两倍,造成印堂发黑,相学上说很是不吉。
景红照着镜子正发愣,就听见门外‘叩叩叩’有人在敲门。
“谁啊?”她住这里没有几个人知道,一般没什么客人,多半儿是抄水表煤气表的。
景红从门镜里望了眼,半下午楼道里发暗,看得不是很清楚,隐约是两个男人。这要是换成旁人,多半儿会有安全意识,不问清楚了一般不会开门。很多家长也都会这么教育独自在家的小朋友,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只是对于景红,这些常识性问题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这个缺心少肺,敢在大街上追打变态男的姑娘,胆子大的不是普通人可比。在没等到门外人回答的情况下,手贱的直接就把门开了。
“你们找谁?”景红看着站在门口一高一矮两个男人。
个子较矮些的那个,带着点儿婴儿肥的圆脸上堆着笑容,道:“你好,是景红小姐吗?我们从外地来,想找下温柔小姐,她在吗?”
“温柔?你们是什么人,找她干什么?”
“我们是——”
“哎,你干什么硬闯啊——”
高个男人显然没有什么耐心,不待他多作解释,上前两步,直接越过他,长胳膊把堵是门口的景红往旁边推,穿着鞋就迈进了屋子里。
景红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危险,只是骨子里的胆大性格,并没有让她在第一时间拨打电话求助,而是保持了一贯有彪悍作风,母狮子一样冲到男人身前,露出一口白牙,咆哮道:“谁允许你进来的,怎么地想来个入室抢劫啊,我告诉你,老娘可不是好惹的,趁着我没发火之前,赶紧给我滚蛋,听见没有?”
商末尧低头看着拦在身前的女人,漂亮的五官化着精致的浓妆,只是额头上不知道怎么弄的黑乎乎一团,火爆的脾气让他眉头皱拧了起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微表情表示着他的耐心有限,随时会发怒。
王彬赶紧过来打圆场,冲着景红解释:“对不起,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没有什么恶意。”介绍了下商末尧,道:“这是我们总裁,他是嗯你的朋友,温柔的丈夫。”
“温柔的——老公?”景红被丢过来的丈夫两个字击晕了,毫无难度的切换了另外一种眼神,由头到脚的打量起商末尧。对于这个只是听闻,没有实体的男性人物,品评的结论是,长得还真是人模狗样。只是他看着怎么有些熟悉,像在哪里见过。
景红记人的本领实在是有限,寻思一圈儿无果后,直接放弃。当她想到温柔投靠她时,那张憔悴的小脸儿,受伤失落的神情,还有兜里不到两块钱的仅有存款,就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的可恨,语气自然也就客气不到哪里去:“哟,我想你们找错地方了吧?我记得温柔跟我说过,她已经离婚了,这又从哪里又冒出个丈夫来?”
怎么,离婚了?王彬瞪大眼睛,惊讶的看向他的总裁大人。搞了半天,不是离家出走啊。他就说吗,总裁夫人一看面相和那柔柔笑容,
就知道是个温柔似水的女人,根本不像是个会学叛逆期来袭的青葱骚年,闲得蛋疼搞什么离家出走。
商末尧没心情去理会自已的秘书在想些什么,景红嘴里吐出来的‘离婚’两个字,刺到他的疼神经了,面色阴沉,眉头皱拧的都快能打根儿麻绳了。
下一秒,再次把景红推开,两条长腿,来回几步就把六十坪的房子趟了个遍。
没有发现要找的身影,彻底将他的耐心耗尽,压抑怒火似的低沉嗓音,带着压迫感冲着景红道:“她人呢,去了哪里?”
景红昂着头,双臂环胸,挑高了下巴道:“对不起,前夫先生,无可奉告。”
她这声‘前夫先生’一叫,商末尧当时就绷不住了,这半年多的寻找,期待又一次的落空,那些累积的苦闷、压抑,瞬间全都爆发了,
回手一拳就捶在了离他最近的梳妆台上,一米多宽的平面板吃不住力,直接就断成了两截,形成小面积塌方。那些放在上面的瓶瓶罐罐有大半儿掉进了下面的抽屉里。
王彬被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