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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安以默走过去挨着他身边坐下。男人身上状似慵懒,实则迫人的气势令她心惊。说起来两人结婚差不多已有半年,可是不知为什么,越靠近这个男人,她心底深处越发升起一丝恐惧。而这种惧意完全是在无意识中逐渐形成的,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者说她究竟在怕些什么。
“听到些什么?”男人语气轻松,像在聊天,扯过放在手边的干毛巾轻柔擦拭她的湿发。如非必要殷煌几乎不用吹风机,每次都亲手帮她拭发,一下一下,不厌其烦。
“该听的都听到了。”她转过头来,目光恳切,“你放过她们吧!”就算安然再对不起她,如今都这样了,安然也算得到了报应,不必赶尽杀绝!
“嘘——”一根修长食指轻压在她唇上,男人直勾勾盯着她双眼,轻轻扯开她的衣襟,缓缓俯下头,薄唇贴上纤柔的肩膀。唇上冰冷的温度触在皮肤上,让她微微一颤。
“宝贝不乖,偷听老公电话,嗯?”宠溺的声音听不出一丝责备的意思。
张嘴在肩头狠狠一咬,她痛叫一声,肩上一圈齿痕淡淡泛着血丝。
殷煌爱怜地,仔细地舔着,慢慢把血迹舔舐干净,温柔冰冷地轻语:“记住了,别人的事永远不需要你操心,那些都是不相干的人。”
肩膀很痛,他的口水渗入伤口越发的痛,这是他的警告。安以默相信如果她敢说个“不”字,殷煌绝对会在伤口上再咬一口。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牵连无辜。”她只能好言相劝,希望能打动他,劝他放手。
冰冷的唇逐渐上移至颈边流连,压在她唇上的手则下移,没入浴袍,与掌下的饱满相贴。
“我说了什么让你产生这样的误会?”灼热的呼吸喷在颈上,大掌轻握着雪软一动不动。
安以默宁愿面对殷煌冷若冰霜的表情,她有些害怕他现在的样子,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些什么。
“如果明天的报纸上登出今晚的事,安然真的就无路可走了。”轻轻扯上男人的衣襟,迎上他冷漠带嘲的目光,反问,“在这座城市里得罪了殷煌的人还有出路吗?”
男人笑了,英俊又迷人:“聪明!”
他揽住她吻上去轻柔吸吮,大手缓缓揉捏着浑圆,像是奖励。
轻轻咬开她的唇瓣,大舌在柔嫩的口腔里灵活盘扫,低沉的声音缓缓注入:“在这座城市里,得罪了殷煌的人也许还有出路,得罪了安以默……”
他顿了顿,稍稍离开一些,唇瓣之间牵扯出的暧昧银丝映射出眸底极快闪过的一抹冷焰:“找死!”
他的掌心火热,他的语气轻柔,安以默却浑身一颤,背脊一阵发寒。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够放过安然的母亲,好吗?”她仍做着最后努力。
薄唇一勾:“好,都听你的。”
大掌一扯,衣衫尽落,他迅速覆上她,进入,占有,反反复复……他在沙发上要她,狠狠地要,凶猛的撞击几乎要把她顶飞出去。他把她翻转过来,整整一夜都从背后占有着她。即便她哭着喊痛也不准她回头看一眼,他不愿她看见自己眸底的阴冷与狠戾。
放过?怎么可能!
第二天的报纸上果然登出了昨晚的事情,引发纠纷的起因被含糊地一笔带过,过程却描述得十分详尽,安然当仁不让成了一名恶性事件的主导者和实施者。盛天国际董事长及其夫人则成了不计前嫌,心地善良的好市民,不但不追究其法律责任,还承担了一切赔偿损失及医药费用。盛天国际的形象瞬间又高大了不少。
整篇报道中虽然没有提及安然的名字,只以安姓女子带过,可是目击者那么多,警察也彻查过,再加上殷煌的地位摆在那里。只一天,圈内人都知道报纸上的安姓女子是谁了。
作为市教育局副局长的独女,安然在上流社会也算小有名气。安尚源出事之后,一部分人对安然的境遇曾表示过同情和惋惜。当然,这部分人的企图也是不言而喻的。
安然从天之骄女一落千丈成了周旋于各色富商之间的交际花,虽尊严被践踏到脚底,物质生活却不降反升,还能给中风的母亲提供最好的医疗救治。然而现在人人都知道她是殷董最不待见的人,谁还敢养着这么颗定时炸弹在身边?听说昨晚带安然去那家餐厅吃饭的做石材生意的朱老板接二连三逃掉了大批客户。原先准备跟他订购石材的客户纷纷找了别家公司,急得朱老板快跳楼了。
一日之间,原本与安然交好的男人一个个都避而不见,恩客和金主好像躲瘟疫似的躲着她。
安然打了一天的电话,对方不是委婉拒绝就是直接掐断,再打就是不在服务区,显然被对方拖入了黑名单。恨恨地把手机摔在墙上,啪嗒一声,手机弹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安以默,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怨毒的目光透着决绝,鲜红的指甲深深陷入掌肉,硬生生掐出血水而不自知。昨日被殷煌一拳打在脸颊上肿起老高一片,镜子里的安然整个人透着森森寒意。她对天赌咒,她的怨,她的恨,她的痛苦,她失去的一切都要让安以默双倍偿还,不死不休!
山顶别墅,书房。
肖毅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品着殷煌收藏的极品红酒。
“那小子抽得越来越凶,依我看快嗝屁了。”
殷煌翻着手里的资料,慢应着:“继续提供,纯度要高,半个月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