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找不回以前的家人,找不到原来家的感觉了。为什么?她反复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司机在前面开车。后座上,安以默疲惫地把头靠在殷煌肩膀上。
“累吗?”殷煌手一伸把她搂在怀里。
安以默点点头:“累得不想动。”
“要不要去吃点东西?”他建议。
她摇头:“不饿,不想吃。”
殷煌不赞同地皱眉:“你没吃晚饭。”
“没胃口,不吃行不行?”她讨价还价。
他一口否决:“不行!你自己的身体,你不心疼我心疼!”
她撇撇嘴:“看来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心疼我了。”
他挑眉:“不够吗?”
她笑:“当然越多越好。”
他不悦:“贪心的女人!”
安以默叹口气,抱着他腰:“我心里好难受。”
殷煌在她肩头拍拍:“我知道,以后不理他们就是了。”
她想了想,说:“不好!老妈说得对,再怎么样他都是我弟弟,我有责任照顾他。就算他那样对我,我还是做不到不管他。”
叹口气,她抬头问:“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他在她唇上轻啄一口:“不是太没用,是太心软,不过我喜欢。”
她弯了嘴角,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老公真好,我也喜欢!”
“光嘴上说就行了?要拿出行动才有诚意!”他暗示。
安以默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装傻:“我很有诚意呀!”
殷煌暗咬牙根,心道:如果坐的是房车早就把你就地正法了,还轮得到你得意?
她暗自窃喜,又不敢太过分,毕竟得罪了殷煌对自己可没好处。想到小诚,又愁眉不展起来。
“不知道小诚进了戒毒所能不能戒掉毒瘾。”
“戒掉毒瘾应该是没有问题,关键是心瘾难戒。”殷煌中肯地说。
“心瘾?”她不懂。
他解释给她听:“有一部分人从戒毒所出来会复吸,这并不是说他们身体里的毒瘾没有戒除干净,而是吸毒者对毒品从心理上的依赖。所以,一个好的环境才是真正能让你弟弟摆脱毒瘾的关键。”
安以默一握拳头:“那就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他,全程监控!”
殷煌失笑:“他又不是犯人,你不可能关着他一辈子吧!”
安以默泄气:“那怎么办?”
“经济封锁,包括你母亲的,没有钱他到哪儿找毒品?”他建议。
她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只给他们送去生活必需品,额外的钱一分不给,可是……”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小诚把房子卖掉呢?”
殷煌勾唇一笑:“那房子上只有你和你妈的名字,没有你的同意谁也卖不掉!”
“那还有你给的一百万聘礼呢?”
“那就更不用操心了,冻结户头就行,你弟弟进了戒毒所算是有案底的,要冻结户头很容易。”
有殷煌在身边,好像任何问题都不成为问题了,遇到任何困难都能迎刃而解。安以默放下心来,又往他怀里靠靠。
“老公,有你真好!”
宽大的手掌在她背上游移抚摸,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响在头顶,像在下蛊:“宝贝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真心真意对你的,除我之外,任何人都不可信,懂吗?”
女人好像真的受了蛊惑,点点头,往他怀里埋得更深。
第二天一早,小诚就被殷煌派人强押去戒毒所。安以默没有陪同一起,她不想看见弟弟痛不欲生的模样,更不想听见他恶毒的谩骂与诅咒。
这天上班,课间休息的时候,一群小朋友来借书,有的人很快选好了到安以默这里扫条形码登记,有些还在里面一本本筛选。
突然一声尖叫,安以默连忙抬头,只见一个小女孩摔倒在地上。她跑过去一看,原来小女孩要拿最顶层书架上的一本童话,拿不到就自己搬了张椅子站上去取,没站稳摔了下来。
安以默连忙把小女孩抱起来放到座位上,卷起裤腿查看:“疼吗?”
小女孩眼泪直掉:“疼,好疼!”
粗略检视了一下,表面并没有伤口,可小女孩一个劲喊痛她也不敢大意。打电话给班主任和卫生老师,两个老师立即赶到。
卫生老师检查了一会儿说:“可能是骨折。”
这下班主任急了:“哎呀,一会儿还要开班队会呢!走不开呀,怎么办?”
安以默说:“没关系,我陪她去医院。”
班主任想了想说:“也只好先这样了,我先给她爸爸打个电话,然后我这边结束了马上赶过去。”
安以默和卫生老师带着小女孩打了的飞快去医院,检查下来果然是骨折,而且是右手骨折,腿上倒没什么问题,估计是摔下来的时候右手用力一撑折断的。
医生给小女孩上石膏的时候,她的爸爸赶到了。
安以默诚恳地表示歉意,因工作上的疏忽导致孩子受伤万分抱歉。
小女孩的爸爸姓阳,叫阳世勋,是个通情达理又爽快的男人,他摆摆手说:“安老师不用自责,小孩子都顽皮,这么多学生,老师一双眼睛怎么看得过来,关键要她们自觉。反正也是小伤,养养就好了,这叫吃一堑长一智,让这孩子长长记性也好。”
家长这样说让安以默更不好意思了,她表示医药费什么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