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的心一下子慌了,她全身上下抖个不停,连手中的水瓢都握不稳了,瓢里的水不断的泼洒出去。

“小侠,你泼水了没有?”沈曦声音哆嗦着,都不敢抬头看霍侠,生怕看见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实。

“娘,我泼了,你看!”小霍侠的声音如同天籁,将沈曦从地狱中解放了出来。

沈曦狂喜的看向地面,果然看见地面湿了一片。

“小侠,幸好还有你,幸好还有你!”沈曦把水瓢一扔,满怀激动的把儿子抱进了怀里。

小侠已经到了会难为情的年纪了,母亲的拥抱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他挺的直直的,不回抱却也不反抗,只是红红着小脸道:“娘,弟弟哭的好大声。”

沈曦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家伙呢,赶紧起身回屋,去哄那个差点坏了大事的小家伙。

沈曦能动了以后,就不再让小霍侠做饭做家务了,毕竟孩子还小,还是个男孩子,总不能天天围着锅台打转。

小霍侠虽说不做饭了,但还是很懂事的帮沈曦的忙,象劈柴挑水这样的重活,他宁可一点点做,也不让娘亲插手,他怕娘亲好不容易长好的伤口再迸开。

母子三人就这样静静的守着这个家,日子倒也容易过。

在六月初八这天下午,正在哄孩子的母子俩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沈曦心下一紧,急忙趴到窗边向外张望,正不知来者是谁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墙上跳了进来。

归海墨!

沈曦一眼就认出了他,刚才已经提起来的心,顿时就又放回了肚子里。

沈曦赶紧下炕迎了出去,向归海墨身后张望了一下,有些奇怪的问道:“青芙呢?没来?”

归海墨虽一身风尘,但精神还可以,很利索的回沈曦道:“赶路太急,没带。”

“你怎么来了?我相公给你捎信让你来的?”归海墨来的时机刚刚好,沈曦猜测应该是霍中溪让他来的。

“嗯。”果然,归海墨的回答证实了她的想法。

小霍侠跟在后面,欣喜的叫道:“墨叔叔!”

归海墨摸了摸小霍侠的头,有点惊讶道:“这么高了?”然后从怀中摸出一把软剑递给小霍侠:“送你的。”

“谢谢墨叔叔!”小霍侠高兴极了,对那软剑是爱不释手,大概是实在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挥着软剑就跑到练武场上去了。

沈曦看见归海墨又送剑,不由想起来小霍侠刚会走路时归海墨就送过的那把利器,于是说道:“你以前送的那把剑我都没敢给他拿呢,你又送他一把。”

归海墨无言的笑了笑。

见归海墨身上又是汗又是土的,沈曦说道:“你先歇一会儿,我先给你找件干净衣服,一会儿你洗个澡。”

看着沈曦翻箱倒柜的忙碌着,归海墨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沈曦一边找衣服一边问道:“你来的时候,我相公和风缠月打起来了吗?”

归海墨小心翼翼的靠近小霍病,伸出手指捅了捅小霍痛那柔软的小脸,简单的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然后觉得自己解释的不太清楚,就又补了一句:“我直接来的。”

“那你来的挺快的。”从霍中溪走到今天,不过九天的时间,归海墨竟然就赶过来了,这绝对是神速。

归海墨笑了笑,没有告诉她他和霍中溪早就建立了关系网,联络的方式是一种速度极快的隼。

“他几天了?好小。”归海墨似乎对新生儿很好奇,不停的用手指摸摸这里,碰碰那里。

“才一个多月。这还长大不少了呢,刚生出来更小。”沈曦找出了一件归海墨以前留在这里的旧衣,递给归海墨道:“先去洗澡,我给你做点饭,想吃什么?”

归海墨接过衣服就往外走:“随便。”

归海墨去洗澡了,沈曦去厨房做饭。

米饭有现成的,沈曦就动手归置了几个菜,现在正是蔬菜最好的时节,随手摘摘就是菜。

归海墨洗完澡出来后,看见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

虽说都是家常小菜,但这让从未有过正常家庭的归海墨心中还是一热。

看着贤惠勤劳,温柔如昔的沈曦,归海墨不由想到:如果那时候,自己动手再快一点,不要那么犹豫……

这念头还没闪完,归海墨立刻狠狠的把它压了下去,事实已经如此,有些事情,不必再想!

吃饭的时候,归海墨象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问道:“唐诗小迎呢?”

沈曦叹了一口气,将唐诗离开的事情和归海墨说了一遍。

归海墨听完之后,只说了两个字:“不必。”

沈曦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是在说,唐诗不必替本我初心背责任。

虽说唐诗和本我初心是夫妻,夫妻本一体,但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本我初心的心并不在唐诗身上,屡屡受伤的唐诗根本没有必要承担本我初心欠下的债。

可唐诗已经走了,这样的话,说来又有什么用呢?

归海墨的到来,让沈曦心里好受了许多。最起码,她不用再担心她们母子三人的安全了。

只是,对霍中溪的惦念,没有随着日子的过去而减少,而是越来越强烈。

这种妻子对丈夫的思念和惦记,让沈曦无法倾诉出来,也无人可以倾诉,只得自己憋在心里,只有在每天夜里孩子们睡去后,她在枕席之上独自辗转反侧。

归海墨在沈曦家住过好多次了,自然知道男人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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