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墨虽然郁闷的要死,可不管是孩子还是大人,他都不能不管不顾,所以在听到小霍痛哭的越来越大声时,就灰溜溜的钻进了厨房。点起一把火,热了一点小米粥,就端到屋里去喂小霍痛。
两个女人一点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归海墨只得自己抱起那软乎乎的小家伙,用小勺一勺一勺的往那小嘴里喂米汤。
才一个多月的婴儿,根本不会自己从小勺中吸米汤,只能用灌的,可灌的太猛了又怕小家伙呛到,这个技术含量极高的活,忙的归海墨出了一身汗。
好不容易小家伙吃饱了,还没往炕上放呢,嘘嘘嘘又尿了归海墨一身,归海墨那眉头皱的都快夹死苍蝇了。
归海墨把小家伙放到炕上,使劲去摇沈曦:“快醒快醒,别睡了!”
他折腾了好大一会儿,沈曦没有醒,旁边的唐诗却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本来她在那躺着,归海墨还没觉出什么来,现在她一睁开眼睛,归海墨不知怎的就想起刚才那件事,脸不由就红了。
唐诗的眼睛迷蒙了一会儿,在清醒过来后,她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肚子,当摸到那平坦又柔软的肚子后,唐诗没有落泪没有哭,而是就用手捂着肚子,那样静静的躺着,似乎在哀悼那个逝去的生命一样。
她不说话,归海墨也不说话,屋内,除了吃饱的小霍痛偶尔发出的哼哼声,再无其他声音。
过了良久,唐诗才出声问道:“沈姐姐是怎么了?这半天也没动静。”
被这沉默压的出了一身汗的归海墨,如逢大赦般急忙回道:“发烧,两天了。”
唐诗没有坐起身来,而是就那样躺着,拽过沈曦的胳膊,苍白的手指就按上了沈曦的脉门。
“急怒攻心。你去我房间里,拿药柜第一格上左边第二包药,第三格上第四包药,第四格上第一包药过来。”
归海墨答应着去了,一会儿功夫就拎着唐诗说的那几包药回来了。
“打开,放到我旁边来。”归海墨乖乖听链蚩,放到了唐诗旁边。
唐诗侧着头,挑挑捡捡挑出两堆药来,对归海墨道:“这一份,加五碗水,煎到剩一碗,给沈姐姐喝。这一份,加三碗水,熬成一碗,给我喝。”
归海墨包好药拿起来刚要走,却听唐诗又道:“你给我点穴了?解开吧,我的腰都没知觉了。”
听她一说点穴,归海墨那脸就红的象火烧云一样,那几个穴道的位置,实在是……除了夫妻,不太适合外人来点。
“等它,自解吧。”归海墨的声音有点低,目光闪烁着,也不敢直视唐诗。
唐诗却道:“以前给人看病,扎针都是不穿衣服的,我没那么多忌讳。”
女人都这么说了,做为男人的归海墨自然也不能太拘泥了,他红着脸走到唐诗面前,隔着唐诗那薄薄的衣服,在她小腹附近点了几下,然后又将手臂微颤着,将唐诗翻了过来,在后腰和股里也点了几下。点完后,归海墨火速下炕,一手拽起那两包药,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唐诗缓缓的坐了起来,当眼光看向小腹时,眼中终是流出了两行泪。
归海墨把药熬好后,却没有勇气端过来给唐诗喝。
幸好过了一会儿霍侠和本我迎回来了,归海墨赶紧支使两个孩子,给各自的娘亲一人端去了一碗。
而他自己,则假装着很忙碌的样子,在厨房中藏了一下午。
唐诗的医术相当高明,沈曦把药喝下去后,到晚上的时候就退了烧,烧的迷迷糊糊的沈曦,也终于醒了过来。
醒过来看到唐诗的第一眼,沈曦就流下了眼泪。
“你怎么这么傻,你管他们做什么,好好的陪我在这儿待着多好啊。”
唐诗没有哭,只是静静说道:“你和霍剑神待我们这么好,他对不起霍剑神,我总得做点什么,不然心里难安。”
沈曦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你就没想过,你大着个肚子,没黑夜没白日的赶路,身体怎么会受得了?”
唐诗自嘲一笑:“我原本想着去和他好好谈谈,让他不要伤害霍剑神。我其实没想回来,想着见他一面劝劝他后,我就带小迎回山里去,再也不出来了。本以为我能阻止他,就算我不行,看在小迎的面上,他也应该不对霍剑神出手了,可惜我高估了我们母子。”
“我相公……他怎么样了?”沈曦颤抖着声音,想问,又不敢问,问出来了,又不敢听结果。
唐诗叹了口气。轻轻道:“霍剑神他们是在皇宫内打起来的,皇宫戒备森严,我进不去。只听人说,霍剑神破了风缠月的气海穴,重创风缠月,本我初心在霍剑神背后出手,从他后心上狠狠捅了一刀……”刚说到这里,她就看见沈曦眼珠上翻,似乎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就要晕过去。
唐诗拽过沈曦,在她人中狠狠掐了一把,她比归海墨专业多了,只掐了一下,沈曦那眼珠就落下来了。
唐诗急忙说道:“我还没说完呢,你晕什么晕。这一刀捅的怎么样,外面还不清楚。后来我打晕了一个刚从宫里出来的官员,他说霍剑神没死,被龙防卫给抢下来了,只是受了重伤,御医们正抢救呢。”
一听霍中溪没死,沈曦彻彻底底的松了一口气,她一边擦着眼泪,都不知是哭还是笑了:“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
唐诗又接着说道:“我在皇宫外面,看到本我初心抱着风缠月出来了,去的方向正是森林这边。我怕他听了风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