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占着厨房,沈曦就没去做饭,见他走了,沈曦立刻开门去厨房,刚出得门来,就听得那边“咣”的一下,似乎是什么被扔到地上了,然后风缠月的哭叫声随即传来:“滚,我不吃,来呀,你再来打我一下试试,忘恩负义的东西,连你的救命恩人也打,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本我初心似乎没有出声,风缠月的话音未落多久,他就拎着破碎的瓷盆碎片出来了。
沈曦在这边心疼的直磨牙,她的大瓷盆呀,还是瞿明雪的侍卫买来的呢,一共也没几个,可禁不住这样摔呀!
下午的时候,沈曦去院外扔垃圾,刚走到森林边上,却见本我初心闪出了身形。
沈曦也不怕他,冷冷问道:“有事?”
本我初心低声问道:“唐诗和小迎去哪了?”
沈曦恶声恶气道:“我哪知道,唐诗又没说。”说到这里,沈曦忽然想起来,他大概还不知道唐诗流产的事呢。
一想起那个躺在胎盘中的小小婴儿,沈曦心头忽然涌出了一股怒火,她愤愤向本我初心道:“你和我来。”
本我初心不明所以,跟上了沈曦的脚步。
那个小小婴儿的埋葬之地,是当初归海墨随便找的地方,离院子并不远。
沈曦带本我初心来到那棵大树下,指着一个小小的土包道:“好好记住这个地方吧。”
“这里怎么了?”本我初心疑惑的看向沈曦。
沈曦下一句话,却将他打入了地狱:“你的第二个孩子,就埋在这里。”
本我初心楞住了,他似乎回味了许久,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一把抓住沈曦的手,他不敢置信的问道:“唐诗流产了?”
沈曦残酷的点点头:“是。你抱着风缠月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呀追,孩子就这样追没了。”
“我娘子怎么样了?”本我初心着急的问道,看起来在他心里,唐诗这个妻子,还是有地位的。
沈曦满脸的讥讽:“还有小迎要养活,她还能怎样?背着小迎赚钱去了呗,男人靠不住,只得靠自己了……”沈曦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到,本我初心的眼中,涌出了泪水!
没有再讽刺本我初心,沈曦静静的离开了,这个时候,就留给本我初心自己后悔和哭泣吧!这一次他犯下的错误,不仅让他失去了妻子,还让他失去了一个孩子,这种惩罚,应该足够他悔恨一生的了,自己没有再添油加醋必要了。
身后,传来低沉压抑的哭声,沈曦不忍再听,她快走几步,赶紧溜回了家。
本我初心在外面待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沈曦家连晚饭都吃完了,他才红肿着眼睛回来了。也没去见风缠月,而是又一头扎进了厨房。
风缠月中午都没吃,大概是饿了,见本我初心回来了,也跟着进了厨房,在门口唠哩唠叨的抱怨:“你打我你还有理了?饭也不做,成心想饿我是吧?我知道我现在样子变老了,你嫌弃我了……”
“明天我送你回东岳。”本我初心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风缠月楞了下,随即怒道:“我武功都废了,还回东岳干什么?让人家笑话我吗?你想干什么去?是不去找那个女人?我不许你去……”
“她流产了,我们失去了一个孩子。”本我初心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半天的哭泣与悔恨,让他没有力气再和风缠月纠缠了。
风缠月似乎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我不回东岳,你去哪我就去哪。”
本我初心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的添着柴。
风缠月大概也知道本我初心心情很糟,一晚上安份的很,没有挑剔食物,也没有抱怨哭闹个不停,在吃完饭后,就识趣的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本我初心就起来做饭,两个人吃完饭后,本我初心站在沈曦房间的窗子外说道:“霍兄,弟妹,若以后有唐诗的消息,给我送个信。”
没有再说什么,本我初心抱着风缠月,离开了沈曦家。
风缠月在本我初心怀里一个劲的折腾:“我不走,我不回东岳,你放开我,我就住这儿……”本我初心脚步未停,抱着她远去了。
霍中溪叹了口气道:“他后悔了。”
沈曦却一点也不同情他:“自作自受,以前总以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现在他得到了,结果如何?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下半辈子后悔去吧!”
霍中溪也道:“我看唐诗那样子,是很难回头了,本我初心要想劝回她,可能性不太大。”
沈曦却叹道:“这也说不定,当娘的总是心疼孩子的。本我初心再死缠烂打,小迎再从中间拉拢搓和,没准唐诗会看在小迎的面上,和他凑合着过也说不定。”
霍中溪满头黑线,这女人心真是海底针,怎么她们那想法,总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本我初心带走了风缠月,沈曦家的生活又悠闲了下来。
逗弄恤痛,就是两个人生活的全部了。
平常没事的时候,沈曦就开始收拾家中的东西。
把衣服被褥都放到了衣柜里,把粮食都放到口袋里扎好,各个空房的门窗都关好钉严,还有……还有……
望着这个自己亲手建起来的家,沈曦心中充满了不舍。
霍中溪将妻子搂入怀中,安慰她道:“不用舍不得,以后空闲了,咱们就再回来住。”
沈曦回抱佐中溪,感慨道:“以后再说吧,只要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