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归海墨,沈曦一直是心怀愧疚的,虽然她和他并没有什么感情纠葛,但好歹他当初求婚了,自己也没干脆的拒绝,而是一直在考虑。还在考虑期呢,霍中溪一出现,自己也没给他留个信就随霍中溪走了,每每想起这些,沈曦心内总有些不安。

可现在,归海墨面对面的告诉她,他对她只是利用,就连向她求婚,也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是照顾青芙,而是为了逼迫霍中溪。

自己对青芙的感情是真的,对一个没有娘的孩子,自己是发自内心的去照顾去怜惜的,上辈子没有孩子的痛,让她对每个孩子都充满了爱怜与喜欢。可这种喜欢,这种怜惜,给自己换来的竟然是难堪吗?

一想到自己的好心却成为归海墨利用的筹码,这让沈曦不由的怒火中烧。

沈曦借着那股怒火冲出了厨房,左右张望了一下,归海墨却是已经走的没影了,只有青芙和静萱两个女孩子在雪地上踩脚印玩。

一看见沈曦,青芙大老远的就笑着招呼她:“婶婶,你忙完了吗?来和我们玩呀。”

可能是玩热了,青芙小脸红扑扑的,微微有些气喘,光洁的额头上渗着微微的汗珠,看上去可爱极了。

虽然归海墨可恶,可沈曦还不至于拿孩子出气,于是她按下心头的怒火,勉勉强强挤出一个笑容:“你们玩吧,厨房还没收拾完呢。”

两个女孩扭过头去,又争着去踩没有人踏足过的洁白雪地。

经青芙这么一打岔,沈曦的怒气就得到了扼制。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雪堆前,抓了一把雪揉成雪球,然后用那冰凉的雪球在脸上冰了冰。冰凉的触感瞬间驱走了心火,沈曦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

在静下心来后,沈曦仔细想想前因后果,就觉得是自己太天真了。

自己不是什么出类拨萃的人物,也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更不是什么天之娇女,自己当时就是一个带着儿子的寡妇,堂堂武神怎么可能会看得上自己呢?和霍中溪能在一起,是因为当时的情况很不同。而归海墨则不一样,他没病又没伤,若他想娶妻,是什么样的女人都娶的到的,何必要娶自己这个寡妇?可笑自己还以为自己运气好到逆天,能遇到两个武神,却不知有一个是怀着目的故意接近。

这当真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

沈曦正在想的出神,忽然“啪”的一声,脸上一疼一凉。

她抬起头,就看见青芙和静萱笑的前俯后仰的,青芙手中空空,而静萱手中则还攥着个雪球。很显然,发呆中的沈曦被青芙的雪球砸中了。

沈曦二话不二话就弯下腰去,攥了五六个小雪球,然后猛的站起身,向着两个女孩子扔了过去:“天女散花!”

两个女孩子没防备沈曦会突然袭击,想躲已经晚了,一个被雪球砸到了胸前一个被砸在了腰间。

“快还击!”青芙赶紧去抓雪攥雪球,可等她的雪球攥好的时候,才发现沈曦已经跑回了厨房,并且把门还关上了。

“赖皮。”青芙望着厨房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向静萱道:“萱儿,咱俩玩。”她浑然没有发觉,沈曦的情绪刚刚有些不对劲。

有了委屈,第一反应就是想找自己心爱的人倾诉一下。

沈曦在收拾完厨房后,就想去找霍中溪。可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不光是他没在,就连归海墨安庆波和两个男孩也没在,肯定是又出去了。

沈曦无奈,只得悻悻的回房间了。

家里来了这么多人,房子不够,棉被不够,什么都不够。一想到这些,本就心情很差的沈曦更加烦躁,她把找出来的被子往旁边一扔,什么也不想管了,谁爱冻死就冻死,谁爱饿死就饿死,关她什么事!

在炕上呆坐了小半天,沈曦忽听得外面叮叮咣咣的象是有人在砸东西,她正好坐的烦了,就下炕穿鞋,打算去看看。

出来门往西看,却是瞿明雪带来的那队侍卫在光秃秃的菜地上支帐篷,正拿着锤子咣咣的往地里砸铁桩子呢。

沈曦懒得凑这个热闹,正想转身回屋呢,忽听得客房那边瞿明雪的声音传来:“沈姐姐,过来待会儿吧,咱俩说说话。”

见瞿明雪都站到门口了,还一手撩着门帘等她呢,沈曦也不好拒绝,就走了过去。

刚进了屋,沈曦就发现这个房间和上午相比,那简直是天差地别了。

破掉的窗户已经修好了,上面蒙上了一种半透明的纸,既透亮又不透风。黄泥糊的墙看不见了,它被白色的锦缎遮盖住了。露着木头和芦苇的房顶,也用天青色的绸布吊上顶了。炕上更是把沈曦铺的毛皮都弄走了,换上了青色锦缎做成的炕被。炕头上整齐的摆放着两床锦绣棉被和两个精致的瓷枕。

沈曦见人家的炕上那么干净,也不打算讨人嫌,在瞿明雪的“请坐”声中就主动坐在了椅子上:“你这房间变化可真大。”

瞿明雪坐在炕沿上,有点自嘲道:“除了做做这些事,我也做不了别的了。”

这话中似乎还有话,沈曦虽说不是那心明眼亮一点就透的人,但也绝对不是个看不出眉眼高低的傻瓜。

沈曦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都可以代表着霍中溪,所以在和别人谈话时,会格外的小心和留心,不会轻易发表任何看法。于是她没有接瞿明雪的话,而是假装左右看看,问道:“安修谨没在家?”

瞿明雪接过宫女端来的茶盅,亲自递给沈曦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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