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一直都体弱多病,性子也很沉静,现在变得活拨了最高兴的就是母亲了”沈清妙笑着走了进来。
接着王姨娘带着大姑娘也来了,进门看到大家都在,脸稍微红了红说“给老爷、太太请安,妾和大姑娘来晚了”
“也没什么事,一家人不用客气”李氏的声音越发温柔,“大姑娘、王姨娘坐吧”
大姑娘谢了坐,在沈清妙下首做了,李氏旁边的徐妈妈机灵的搬了个绣敦给二姨娘,二姨娘温柔的看了沈佑堂一眼,落了坐。这徐妈妈是李氏当年的陪嫁丫鬟之一,后被李氏许给了家里的管家沈安,嫁人后仍旧在内院当差,掌管着内院的丫鬟选用升迁及李氏一些重要事情的处理,说白了就是掌握着部分人事行政权,是个不可以得罪的人。
又话了会家常,沈清扬也来请安,沈佑堂问了功课,又淡淡的训斥了几句,责令他不可再带着弟弟们胡闹,该收收心读书了,清扬讪讪的应了,李氏笑着揭过话题,吩咐丫鬟们摆饭。
清夕回到冬雪院,在丫鬟梦琴和梦灵的服侍下换了常服,在卧室外间的软榻上歇着,这梦琴和梦灵是自己院子里的二等丫鬟,年龄都有十三岁了,不同于心巧的沉静温婉,梦琴性格直爽,快人快语,心里搁不住话,梦灵心灵手巧,却拙于语言,温柔内向。两人服侍清夕歇着后自去外间收拾东西,心巧端上茶来给清夕喝,清夕接过茶喝了一口,说“心巧,你留下陪我说说话吧”,心巧应了,取了自己正在绣的一方帕子在清夕下首坐了,开始低头绣着帕子,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话要问?”,自己姑娘从来不是多话的人,以前一个人可以呆一整天,现在留下自己自然是有话要问。
“也没什么特别要问的,你知道,我自从病好后,心里总有些迷迷糊糊的,以前的很多事都记不清楚了,想和你聊聊以前的事情”清夕坐了起来,喝了口茶,盘算了一下该如何开口,“你可知道家里各位主子月例都有多少,下人们的薪饷又是多少?”
“家里的月例分了五个等级,老太爷的最高,是三十两银子,两位老爷的是二十五两,太太的是二十两,少爷们因未成家和姑娘们都是十五两,姨娘们是十两,至于丫鬟小厮这些下人们,少爷姑娘们的乳娘和一等丫鬟都是一两,二等的是五百钱,三等的丫鬟和一般婆子们都是二百钱”。心巧不紧不慢的回答到,心里确实有些感慨,以前自己姑娘总爱闷在屋子里,看看书练练字,从来不关心这些个事情,这次病好后性子倒比以前开朗了些,院子里的一些事情也愿意操心问了。
清夕并不知道原来的沈三姑娘是个内向的性子,她此时心里正在快速的盘算,这样下来侯府每月光发例银就得四百两左右,再加上祭祀、节礼、打赏下人等乱七八糟的支出,只怕每月下来得有个千儿八百的,清夕虽不还不很清楚古代银子的换算方法,却也知道这大概是一笔不小的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