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了,豆豆还没退烧,剧组没开工,牛忙忙被我招去陆礼承那边,到下午点牛忙忙打来电话说陆礼承转出重症监护室了,恰好没两分钟,豆豆的体温就慢慢降了下来。
就是不知道我看不着的小幸运究竟怎么样了,只好问牛忙忙什么时候能帮我找到小幸运,他说准备的差不多了,今晚就行。
小白见我神情一会儿紧张焦虑一会儿激动兴奋,没问我缘由,说她会照看好豆豆,我有事就去忙。
到了跟牛忙忙约定时间前,我打算走,病房门开了,左征抱着一束花进来,绅士的把花插到空花瓶里。
我回头看眼小白,她冲我摇摇头。
左征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身上总有谜团,却气定神闲的晃了晃下巴,示意我出去。
“思思,有些事,我劝你不要去做。”
左征习惯性的帮我整理头发,这像是他特定的一种爱好。我保持不动,确定房门关上没有打扰到豆豆,还是压低声音问他。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我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左征监控下一样,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比思思有心,自然知道的多点,我劝你按兵不动,来日方长,会有机会的。”
我语气里有敌意,左征却不恼,口吻上像是跟我商量,可总透着种不容置喙的音调。
闷在心里的太多话想说,可我张开嘴后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是了,我在左征和陆礼承身上找什么认同感,他们哪里能理解我一个当妈的心情!
见劝不动我,左征没再说什么,只丢给我一个东西叫我收好,我接过来一看,是个透明的玻璃圆球,里面充囊着白白的像棉花一样的东西。
我闻了闻,没有味道。
“这是测凶球,里面的白物变色就有危险记得赶紧撤离,黑色就是最凶,你自求多福吧。”
我拿着所谓的测凶球在手里把玩,觉得左征这话挺不可思议的,就一个小玻璃珠子就能测我吉凶?那还要卜卦的高人来做什么。
随手把测凶球放进上衣口袋里。左征前脚刚走,牛忙忙后脚就来了,我上车后先把测凶球给牛忙忙看。
牛忙忙正开车,看到球后打了个转弯,脚猛地踩了一脚刹车,要不是系了安全带,我感觉都快飞出去了。
“这宝贝怎么在你手上?!”牛忙忙小心翼翼的把测凶球接过去,他动作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这东西很厉害?
牛忙忙谨慎又激动的点头:“这玩意是测阴灵的,你别看它小又不起眼,关键在于里面这白色的东西,是从百年老墓里挖出来的陪葬品,你看没有,这种东西能保存百年,一直分析不出结构,却有一点能确定,它靠近越凶的阴灵,颜色就变得越深,如果变黑了,那就真完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原来左征没有骗我,这东西说的是测凶球好像挺滑稽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这宝贝你先收好吧,奇怪了,这东西谁给你的,他怎么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
我紧张的把测凶球妥善放好,追问他我们要去哪,连我都不知道,左征就知道了?!
“我们要去墓地啊。”
或许是我太敏感,我正担心着小幸运的安危,牛忙忙突然说出墓地两字,我心里怪不舒服的很,直说他不一定死了。
牛忙忙却摇头,继续踩油门开车:“我算过了,你孩子就是在西南方那寺庙脚下的墓地里,我测到他的气在那里是最凶的,错不了。”
牛忙忙这话听得我心七上八下的,小幸运怎么会在墓地里?!难不成他一早就出事了,只是陆礼承没告诉我?!
回想起豆豆说梦见小幸运手上有蛇这话,我更是被恐惧笼罩着。
深陷到看不着边际的绝望里,折磨得我痛苦不堪,如果小幸运真出什么事了,我怎么接受?
我急得眼泪都快跑出来了,牛忙忙赶紧宽慰我叫我别着急,先去看看再说。
到了地址后我才发现,居然是我之前烧香朝拜的那家!没想到这家寺庙旁居然会有墓地,牛忙忙解释说,不算墓地,是乱葬岗,而且是先有乱葬岗再有的寺庙。
也就是说,寺庙建在乱葬岗之上的。
一路上他向我解释,别看寺庙是香火最旺的地方,可阴气也是越重的,寺庙是集阳散阴的地方,阴阳都不可或缺。
顺着寺庙边的小路,牛忙忙从他大黑背包里摸出两把手电筒来,递给我一只,我跟他一前一后的往山上走,踩着软软的泥地面,心里越来越不踏实。
“牛忙忙,你确定小幸运在这上面吗?”
不知怎的,我心里隐约有些担心,撇开小幸运真在这不提,万一他没在呢……
这就是个局。
我盯着牛忙忙因走路一动一动的后背,突然觉得陌生起来。
“确定啊,我算过了,他就在这里面,具体在哪需要到地方后再找,都到这了,你不是想他了吗,走吧。”
或许是夜里的山风吹刮在我暴露在外的皮肤面上太冷了,我听完牛忙忙的话后立马打了个寒颤。
他说的没错,都到这了,为什么不去。我裹了裹衣服遮住脖子,继续跟牛忙忙赶山路。
这地方不知怎的,明明不比平地高出多少,却越走越冷,那种湿寒穿透衣服刮着皮肤的感觉太不舒服了,我脚底跟踩在冰块上一样,冻得发麻。
我牙齿打颤的望着前面的牛忙忙,他穿的不比我多,却没事人一样在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