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兄这招画武,令在下大开眼界。”
或许唯一的闲人只有青石与崖鸠,所有人现在正在争相抢夺死斗之中,崖鸠拿了他的传承分裂体之后,一直眯着眼睛,第一次展现出来毒师特有的阴冷,青石感觉跟完全认识了个人一样。
“十年,百年又如何。他的命我迟早会收掉。”
青石最痛恨这种人,说愚昧忠于七圣,但却能容忍朱哲成这种异教徒。而且关系还不错。但说宽容自主,却以七圣古语为信仰准则,任何人若走出这个界限,就是他的仇人。
“接下来,我们两个是不是该处理一下刚才的事情了。”
传承他不甘就这么夺走,虽然崖鸠帮他解毒才能做掉岑昊,但这毒本来就是他下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小看我吗?”
崖鸠不言不语,连看他都不看,只是眯着眼睛瞄向大殿中的厮斗。
“不,我跟北兄并肩作战过。我小看三控境也不敢小看你。所以刚才的毒,是以生命力为祭品的命毒,就算是真气护体也防御不住。没想到北兄这么相信在下,没有真气护体甚至把后背暴露。”表情不变,青石现在才深刻的领会到,他是毒师。
“只是北兄,你有好好想过那段话吗?或者说你曾在九灵内修院这段时间中曾经学习到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
崖鸠所指,就是混乱阶梯那段话,踢到别人的阶梯往上爬,爬到顶就能制定规则。
“北兄,我跟师兄魏弈从山海宗大老远而来,忍受着歧视与不公待遇。我不如磊的天赋之强,力量之神秘。不如墨魂在星辰之道能走十六步,不如空执兄唐凝姑娘背后具有超级家族。”
“也不如北兄你,得到了欧阳情。朱哲成,张子乐乃至鬼公主的相助。”
“我从暗域而来,万毒窟而来,大陆之人认为修炼毒术就是万恶不赦之人,事实上你们都想对了。我用毒的第一次,就是杀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用毒的第二次,就是驱除嫡系异己,曾经一起长到大的青梅竹马。”
“我研究毒术十年有余,别人一听我是毒师,都厌烦的远离,所以北兄认为我是朋友,这一点上还是令我非常开心的。”
崖鸠咬破了手指,一滴好像早已准备好的毒血在生命之力的激活中掉在地面,激发出一阵血色波纹。
“九灵内修院,我们一进来不能把自己当新人,而是当成食物链的底端,不进化只能被蚕食。北兄知道各种复杂关系中的衔接点吗?”
“恩?”
青石感觉有些怪异,他讨厌那些,自然不会调查。
“想存活下去,不是靠修炼,因为在怎么修炼,都不会在阶梯崩溃之前爬到顶端。但当你掌握了一些消息,随大局势而动时,所获得的好处,远远不是修炼寻找希望缥缈百人抢夺的东西来的实惠。”
“魏弈师兄经常跟我对弈。所谓强者,武道巅峰之人,也仅仅是卒。”一句霸道的话,震响青石内心,“因为修炼跟卒路一样。无法回头!”
“九灵内修院若是棋盘,北兄是什么?大陆若是棋盘,北兄又是什么呢?”
“是一往无前的卒,还是坐镇指挥的将?抑或协助将领的谋士?或者是相士,骑兵?在下看来,北兄是过了河的卒,左右摇摆又不敢往前。但身后马看着,后方炮看着,甚至車看着,让你暂时不被别人吃子。”
“不过马死炮毁,車离开呢?北兄又会怎么办?”
这一段富有深意的话,让青石陷入沉思,他明白崖鸠所指,马为欧阳情,炮为朱哲成。車为鬼公主。
“北兄一开始的道路,就选错了。”
“现在,在下念与旧情再给北兄一次选择的机会,但只有两种选择,一为相,二为士。”
不知为何眼皮子一直在跳,似乎在预兆着这次选择的重要性。画外音也一目了然,规则之中永远不能跨河而去。也就是必须按照命令行事,辅佐将领。
“其他没得选吗?”
“没。”
崖鸠眯着眼轻笑,手中出现了一个玉笛。这次的斗争似乎越闹越大了,目前为止好像大到了一种无法想象的程度。
“或许你的好意我领会不到。但如果真要选的话,还是卒吧,我不喜欢走回头路。”
“北兄啊北兄...”摇头苦笑之余,玉笛贴嘴,“总是那么不识好歹啊。罢了,若那样也不是北兄了。”
话音刚落,玉笛出声。好似天籁之音清脆悦耳,一阵微风吹过,有些熟悉的韵律徐徐飘来,各自都有他们的仇敌,却没有一个人来对付崖鸠与青石。
笛音越来越快,高山流水激起浪花,奔流而下之时,众人鲜血逆流而上,在某个较重的音符点处。忽然间吐出一口鲜血!
顿时,杀戮斗争,得以止歇!毒术的恐怖之处,从一个不到二十的青年身上,震惊了这个城墓!
“命毒·逆。”
随着淡漠又平静的话语。众人立即感觉到情况不对,不仅鲜血逆流,就连命轮也在逆转,已经习惯了顺转的脉路,都是被逆转而来的异样真气突破了脉路与骨髓。痛苦的在地面上哀痛嚎叫。
青石也是如此,鲜血逆流上头,头跟要炸了一样嗡声阵阵,却又无可奈何,这一次的命毒更彻底更强悍!音符结束之后。场上能站着的只有两人,崖鸠与欧阳情。
“怎么回事?!”
就连具备预测能力的磊也中招,拿出战斗之前的命相图而看,发现分岔处重新开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