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尧十分无奈的想着,就算品阶未升,也比他这个小小的京兆尹品级要高上许多。更何况,说的好听叫京兆尹,不过是个京城的县官,百姓的父母官而已。宋北辰就算将他从位置上拉下来去主持大局谁敢多言半句话。
想到这些,让他不禁叹了口气。也不想想,那下面跪着喊冤的,那个品阶不比他大,他坐在审理堂怎么坐得住,“您就当是帮属下这个忙,您的气场比较强能够震慑得住不是。”
夸奖人的话谁不爱听,宋北辰闻言顿时喜笑颜开,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既然如此,那就去前面升堂吧。”
一听有望,秦尧连忙在外面喊了一声,吩咐前堂。
前堂一声嘹亮的嗓音,“升堂……”响起来后,周围百姓吵吵闹闹的声音也消散了许多,安静的等着京兆尹到前面去开堂会审。
宋北辰和秦尧一同往前面的审理堂走去,从后院出来就是前院府衙,绕过隔断的墙壁,他走了出去,就见到几个侍郎和一些他并不熟悉的官员跪在地上。
宋北辰扫了眼下面跪着的一干人,笑道,“各位大人都是有品有级的人,在这小小的京兆尹府衙来跪着成何体统,来人啊,还不赶紧将几位大人扶起来。”
众人抬头一看,惊觉宋北辰竟然不知何时到了这里来了。秦尧什么时候派人去找外援了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登时,在两边守着的人都纷纷上前来,跟着宋北辰吩咐的话,走到各位官员身边,扶着他们的手臂,准备将他们都扶起来。
宋北辰却突然冷锐的声音喊道,“跪下!”
吓得扶人的捕快纷纷撒了手,刚刚膝盖才悬空还没伸直就这么直挺挺的又摔了下去,砰的一声发出声响。一干人疼的呲牙咧嘴,恼怒的目光瞪着宋北辰,恨不得将他给活剥了。
宋北辰却仿若未觉,对着两边呆着的捕头挥了挥手,“既然是来喊冤的,那就跪着先将冤情陈述完整吧。”
领头过来的人顿时磕了个头,扬声道,“臣效忠先皇数十载,到了如今的圣上这里,竟然连告个病假都得堵上职位,臣能不冤枉吗?”
声音很大,似乎故意要将自己的冤屈传达到百姓耳中,百姓闻言都对着宋北辰和秦尧指指点点。就连刚刚宋北辰故意陷害他们时都没有出声,这时候不知怎么就开始为他们抱不平了。
宋北辰恍若未闻,轻声道。“告病假啊!”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慵懒,仿佛是带着几分同情的意思望着下面跪着的人,那人连连点头,表示确实是生病了才会突然告假。
他嘴角微扯,既然是高病假,那也得有病不是。
冷笑一声后,吩咐道,“来人啊,派人去将城里最有名的几位大夫请来,为这几位大人诊治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病竟然要告病假。”
原本还是带着几分理解的,让下面跪着的官员有几分认可的意思的,但是他突然扬声来了这么一出,下面的人冷汗都被惊出来一声。
“不,不。不用了,不过是偶感风寒,何至于惊动别人大夫特意跑一趟呢。”
这话一出,宋北辰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盯着刚才说话之人,冷锐的声音缓缓的响起,“你也说是偶感风寒,那你可知道先皇带病这么许多年,除了最后严重到站立不住之时,哪一天废过早朝。你一个区区几品?”说着,他转头看向秦尧,询问到。
秦尧嘴角微抽,还是很配合的回答道,“回侯爷,四品。”
听完秦尧说的,他立马又转身望着下面那人,“区区一个四品官员,竟然还敢抱怨。依本侯爷看,革职还算是轻的,就该让你到先皇陵墓前去忏悔。你还惊动百姓来帮你助阵,还说皇上荒淫无度,简直可笑。”
形势急转直下,刚刚还在对着秦尧和宋北辰指指点点的人,立马就将矛头指向了喊冤之人。先皇的丰功伟绩百姓们在心中都有个定数,自然是知道先皇到底有多辛苦的。
如今不过是一个风寒,就不去上朝,这么算下来的确算是不可原谅的行径。
听到外面指指点点的百姓声音,下面跪着的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侯爷说的极是,可是……”
宋北辰直接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现在还有别的冤情吗。”
他们原本打好的腹稿就这么被宋北辰打断了,哪里还能继续说下去。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扬声高喊一声,“大人,大夫过来了。”
随着声音落音,围在门口的百姓们连忙让出一条路来,方便大夫走进来。张大夫是京城中最闻名的大夫了,不管是哪家生病都喜欢请他出山,这时候他气喘吁吁的随着普快闯入到审理堂。
刚刚站住脚,正准备来行礼之时,宋北辰便打断他的动作,吩咐道。
“给他们把脉,看看他们到底有病无病。”
眼见着宋北辰要来真的,他们连连推辞道。“不,真的不用的!”
宋北辰哪里会听他们的话,事情到了这一步,哪里还有他们拒绝的立场,除非如了宋北辰的愿,否则别想她会善罢甘休。
一边是不容拒绝的宋侯爷,一边是一直反抗的官员们,张大夫站在中间左右为难,求助的目光看向秦尧。秦尧回头看了眼宋北辰,对手下人示意,立马有捕快上前,将跪在地上的几位官员们治住,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