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情娇吟的声音加上容峥低吼的声音,昭示着欢爱的激烈,声音在安静的别院上空回荡。
思云恍若未闻,转眼却见宁致远神色不自然的看了看她。
大概是这屋里淫秽的声音太过热烈,面前又是日思夜想的美人,双重刺激下他下身一紧,脸上有些烧起来。理智至上的宁致远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才狠狠的压制了心中的悸动。
“你这一招真是太绝了。”为缓解自身尴尬,宁致远开口说道。
思云抬眼,“你是不是觉得我心狠手辣,蛇蝎心肠?”
似乎没料想到思云会有此一问,宁致远怔了一下,随后笑容温和如阳,“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的心里占满了对他们两人的恨意,想必是事出有因,又何来心狠手辣之说。但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话是这么没错,但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却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宁致远的好来的莫名,让她不敢接受,不敢靠近。
因为她满怀仇恨,无法敞开心扉,便也无法接受他的好。
思云冷声道,“你不必如此帮我。”
说完转身,不做任何停留,本不想在意他的话,心却不自觉的漏跳了一拍。
许是连续的拒绝已经让他习以为常,宁致远只淡然的笑了笑,并未太过在意。
两人无言而对,正在尴尬之时,虚怀从门口闪身到了跟前,“爷,鄢大小姐,鄢大人来了。”
她爹来了,是宁致远派人去通知的吗?思云转头看向宁致远,却见他眼底闪过算计,温润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来得正好。”
还没来得及领会他话里的意识,思云感觉到后颈传来痛楚,随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闭上眼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看到宁致远从她身后抽回手,他打什么主意?
门口距离别院数十米的路上,鄢茂学正带着搜城令和京兆尹府里的捕快府兵急匆匆的往别院赶来,原本就对那劳什子的捉妖不放心。若不是云翼突然来访,他都不知那即空竟然是个假和尚。
正巧,有路人告诉他有个和尚模样的人驾着马车往这边来了。他这才带着京兆尹府秦尧的府兵赶过来。
一脚踢开别院的大门,里面空无一人,竟然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但屋子一尘不染,可见还是有人时常打扫的。绕过前院再往里走,在院子门口就见到昏迷在地的鄢思云。额头红肿,衣服上还沾染着血迹。鄢茂学一惊,连忙上前抱着她找了间屋子,将她放在床上。
感觉到有人轻拍自己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思云意识有些回笼,如羽的睫毛颤动了两下,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床边站着一脸着急的鄢茂学。
“爹,她不是被宁致远打晕了吗?
这表情看在鄢茂学眼中,却又变了一层意思。让鄢茂学更加自责了,这分明就是他女儿,他竟然还将她当做妖孽,害她受这番苦。
鄢茂学表情微动,关怀道,“思云,你可有哪里不适?”
打量了屋子的摆设,确定了仍处在城郊别院之中,只是周围只有虫鸣鸟叫之声,脸红心跳的声音似乎已经停息了。一瞬间,思云脑中快速的运转,突然间明白了宁致远的目的。
她暗地里掐了一把自己,眼中生生挤出几滴泪水,我见犹怜,问道,“爹,我没事,倒是二妹呢,怎么没瞧见二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刚才看到鄢思云晕倒在庭院中,哪里还顾得其他,所以鄢茂学此刻也不知道鄢惜妤的下落。只是没想到思云心善至此,余氏母女屡屡为难于她,她醒来第一件事却是关心鄢惜妤。当真是和她娘一个性子。
鄢茂学看她的眼神越发的疼惜了,“既然你都在这,想必惜妤也在这别院中,我这就派人去搜寻一番。”
看着鄢茂学吩咐人去找鄢惜妤,思云在心里冷笑,鄢惜妤当然在这别院中。她虽不知道为何此时没了欢爱之声,但鄢惜妤必定还在容峥的床上。
鄢茂学带的人也不少,一旦发现被那些人看到那一幕,鄢惜妤的名声就会尽毁,她这一辈子也就不会再有机会攀附豪贵了,指不定就成了容峥手下傀儡。
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仍不动声色,只流露出担忧,“爹,思云放心不下,还是和您一起去找吧。”她可不想呆在这屋里,错过隔壁那场好戏。
回来复命的人面带犹豫,支支吾吾的说道,“大人,二小姐找到了……只是……”
这副样子,让鄢茂学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脸色微沉,“只是什么?”
那人脸上突然变得潮红,眼珠子转了转,不敢正视鄢茂学,“大人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这副样子让鄢茂学不详的预感更甚,跟着那人走到了隔壁厢房。
房门打开,屋内弥漫出一股子淫秽的气息,酸臭的味道让人闻着有些反胃。鄢茂学是成婚之人,自然清楚这股味道代表着什么,表情顿时变了。
快步走进去,就发现雕花红木大床上,容峥和鄢惜妤两人并肩躺着,被子盖着两人身上,衣衫散落在一旁。丝被上沾染着白浊的液体,一角上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样,虽然过程不一样,但结果都是毁了鄢惜妤。只是没想到宁致远竟然帮她完善了这么多细节部分,让她心里有些小小的波澜。
看到这一幕,鄢茂学怒火中烧,原本就不算黑的脸被气得通红,中气十足的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