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思云便收好了信件,放到腰包中,看了眼满地的雪花,从天上纷纷扬扬的又开始飞舞起来,这场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就像宁致远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一般。
回到房间中。宁致远还在昏迷中,平躺在**上呼吸均匀。
思云守着他,渐渐的觉得一阵困意来袭,她歪在**边,斜靠着**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中。她感觉有人起身将她轻手轻脚的放到了**榻之上,细心的为她盖上了被褥,帮她掖好了被角。她想要伸手拉住那人,手一抬。竟然真的抓住了衣角。她猛地惊醒过来。就见宁致远尴尬的站在她面前,衣服被她握着,左右为难。
他衣衫整齐,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官服。思云瞬间清醒过来,质问道,“你要去哪里”
宁致远脸上闪过一丝歉意,“刚刚宫里传信过来。父皇要降罪于姨父,我不想连累他受苦,想去宫中”
意料中的答案,思云心中微叹。宁致远和她一样,从小身边没有父母双亲陪伴,那些对自己好的亲人,怎么也舍不得他们受伤。
可她也不忍心让宁致远再受伤害,“你这一去,晋阳王会作何感想你本来就受了重伤,难道还想伤上加伤吗”
“可是思云,姨父本就没错,温陵的驻兵一部分的分配权在二哥手中,那是他之前安插进去的,现在将所有的罪都将在姨父身上,对他不公平。我必须去告诉父皇,那部分兵是二哥豢养的私兵,才能让宁楚宇”
思云打断他,“证据呢你这样和圣上说,他会相信吗反而还让你落个诬陷同胞的名头,你何苦呢”
宁致远垂在身边的手握成拳,紧了紧,“难道就容他这样逍遥法外,我绝不允许。证据,想要给他就是了。”
他脸上的表情笃定,似乎已经抓住了宁楚宇的把柄。这样也好,宁楚宇最近逍遥的次数太多,对宁致远伤害至此,也该容他反击一下了。
“既然你去意已决,那我不拦你,但是你必须怎么进去,就怎么回来,不能让身上再受半点伤了。”
“我向你保证。”虽然此去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风险,但就算为了她,他也必须活着回来。
父皇已经知道他腿伤痊愈的事情,肯定会在这事上做文章,所有的事情集合在一起叹了口气,宁致远决然的转身离开了。
思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在心中默念,希望他会平安无事。
宁王府距离皇宫路程并不远,宁致远身上有伤,不能骑马只能坐着马车进宫。才踏进宫门之时,却在见通往宫门的长廊之中,有人斜靠在院墙之上,似乎在等着他一般。
那人黑衣黑发黑鞋,黑眸中带着深邃的目光,等他接近时,才站直了身子,“宁王殿下这是去哪儿啊”
“与你无关。”
宁致远此时改坐轮椅,直接越过他,往前驶去。
他虽受了重伤,但身体感官的敏锐度却没有减,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被喂了内力直直的朝他飞来,他顿了一下,头一歪躲过了攻势,准备对罪魁祸首大骂一番,转头还没看清情况,只觉得颈间一痛,即刻便失去了知觉。
莫轻云在身后喃喃道,“本公子精心策划的布局,怎么能容你给破坏了。”说完,感觉到身后掌风传来,莫轻云闪身往后一躲,就见隐在宁致远身边的护卫进入防备状态,闪身和虚怀一起围着宁致远,盯着莫轻云以防他有下一步动作。
莫轻云轻笑一声,“虚怀若谷,赶紧把你们主子带回去好好休养。后天子时,城北破庙。”
他们自然知道宁致远此行的危险,如今莫轻云帮他们将宁致远控制住了,他们自然没有理由再对莫轻云做什么。两人对视一眼,推着已经昏迷的宁致远,原路返回。
望着宁致远的背影,莫轻云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哪里都好,就是心中的正义感太强烈,舍不得身边的人受伤。否则,他也不会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了。
在宁致远进宫去后,思云便收拾了一下,回到了云府之中。
才一进门,就听到惠风愤怒的声音传来,“这位公子,请您自重。”
随后就是**不羁的声音,调侃道,“哎呀小娘子,你看小爷长相哪都不差,你怎么就不肯对小爷笑一笑呢。”
思云脚步顿了顿,揉了揉眉心,才踏进
另一只脚。
院子里,惠风端着药碗,而面前正停着她们在元山救下的那人,他眼睛毫不老实的在惠风身上飘来飘去,“哎呀,这身材不错,前凸后翘的摸起来手感一定不错。脸蛋也没有瑕疵,水水嫩嫩的应该也不错。”
说着,他就准备在惠风身上动手动脚,思云沉着脸,捡了根木棍,打在他手上。
那人吃痛一声,捂着被打红了的手,无辜的看着思云。见到她的样貌后,眼都看直了。
思云却冷哼一声,“既然醒了,有多远滚多远。”
听到声音,惠风转头,惊喜道,“秀,你回来了。”
那人眼底的精光一闪,打商量的语气和她说道,“别这样啊,小爷给你付偿金还不成。”
“你叫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元山”
难不成是尧国丢失的三王爷思云之前没有见过他的样子,只听宋北辰说他叫沐宸枫,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
“小爷头上受了伤,你看你看,现在好多事情都记不得了。只记得小爷叫风牧尘。”说着,他把后脑勺上的伤口展示给思云看,惠风突然拉了拉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