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罗尼斯不知道的是,这全然是奥斯科的伪装,甚至就连躺在另一张**上的弗莱德,都是在装着已经入睡的样子。欺骗身边的人,要远比欺骗一个陌生人容易许多。
等到罗尼斯离开之后,奥斯科出于谨慎的原因,又竖起耳朵等待了片刻。可是,他全然没有预料到的是,另一张**铺上的弗莱德早就迫不及待,罗尼斯一走,他就蟋蟋嗦嗦的套上了外套,即而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见鬼%莱德这小子要干什么?”
奥斯科诧异无比,好奇心也被弗莱德的举动撩拨了起来,他听着弗莱德走远了一定的距离后,他也马上起了身,快手快脚的套上外套,跟上了弗莱德。
拐过街角,绕过十一朵玫瑰花店,奥斯科越来越觉得疑惑,因为他发现弗莱德前往的方向分明就是赤足修道院的方向,虽然他挑选的都是一些生僻的兄,然而,走了这一段路之后,他的目标已经逐渐明确。
“难道他也知道了掌柜碰到了麻烦事,也想要为罗尼斯排忧解难吗?我倒是从未发现弗莱德有这样的人和勇气。”
奥斯科心里满是疑惑,嘴里小声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他决定要将事情看个究竟,就脚步不停的跟踪着弗莱德。
此时的时间大约是九点刚过一刻,默恩的小市民在晚上没有什么休闲活动,所以就习惯早早安歇,街道上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幽怨的狗叫声,就再无别的声息。
在奥斯科跟踪着弗莱德前往修道院时,伊沃也同时抱着箱子从桑恩小酒馆出发,两拨人都是行踪鬼祟,尽挑生僻的小道,一开始还相距较远,但因有着相同的目标,过了一会,竟然有在塞恩小道拐角处碰头的征兆。
不过,就在此时,不知谁的脚步略重,惊扰到了一只恶狗,这只狗突然的狂吠声不只引起了三个夜行人的憎恶,更引起了主人的憎恶,它主人的脾气显然也好不到哪去,只听房门“砰”的一声打了开来,接下来,那恶狗就在殴打之中哀号了起来,那主人在发泄了怒火之后,随意的在门前巡视了一圈,在发现并没有窃贼光顾的景象时,他就咒骂着回了屋子,继续自己的美梦。
显然,这狗肯定憋屈无比,它尽忠职守,却挨了棍棒,只因他惊扰了主人的酣睡。
不过,三个夜行人却谁也不会去考虑这只狗的心情,弗莱德仍旧最先出发,而奥斯科则谨慎许多,生怕那只讨厌的狗再叫几声,导致他行踪的暴露,他暗地里跟踪着弗莱德,就是想偷眼看看弗莱德去修道院究竟要干些什么。
他又多等了一会,反正这里距离赤足修道院不过两条街的距离,不过,今晚注定怪事多,他等了片刻,从塞恩街的拐角处竟然又出现了一个身影,看那趋势,也正是要去往赤足修道院,看那猥琐的行姿,似乎这个身份神秘的人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特别是他的腰旁抱着一个箱子,那箱子引起了奥斯科极大的注意,在夜晚的月光映照下,那箱身上闪动着些淡淡的纹络,而且那纹络似乎还在微微颤动,乍一看,就像一个人的血管一般,透露着说不出的诡异意味。
刚刚狗叫的时候,奥斯科躲在墙边一片茂密的蔷薇丛里,因此,那个抱着箱子的神秘人拐过街角时也就未曾察觉到奥斯科的存在,甚至,他也因一恍神而没能发现先走过的弗莱德。
“这又是谁?他准备做什么?”
奥斯科嘀咕了这么一句,却对这个抱着箱子的人产生了更大的兴趣,这兴趣甚至要远远超过对弗莱德兴趣,因为那箱子的诡异特征怎么看都应该与魔法或巫术有关。
奥斯科等着这个神秘人走远一段距离后,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兴致盎然的跟上了后者,至于更前方的弗莱德,已经被奥斯科抛弃。
“管他弗莱德要做什么,反正不会比这个神秘人准备做的更有趣,况且弗莱德也跑不了,我总能从他嘴里撬出他今晚前来修道院的打算。”
奥斯科又一次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就彻底的做出了抉择。
因为夜晚光线的缘故,前方的神秘人几次转头,奥斯科都未能瞧清楚他的脸,也就无从判别他的身份,这跟踪的过程中奥斯科始终小心翼翼,生怕被这个鬼祟而又谨慎的人察觉出来。
神秘人顺着修道院外边小道绕了一个大圈,最终,在离着修道院的后墙还有大约三百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并缩身躲在一个羊圈的矮墙后。
奥斯科则匍匐在不远处的一片灌木丛里,只露出一张好奇而又兴奋的脸,这个神秘人停在了这里,恐怕是要开始做些什么了,奥斯科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什么精彩内容。
这个神秘人先是把怀中的箱子轻轻的放在了地上,即而,应该是出于谨慎,他四下望了望,这一次由于距离比较近的缘故,奥斯科终于看清了他的那张脸。
说实话,这张脸假如是不为奥斯科所熟知的,顶多就是让奥斯科维持现下的好奇程度,但这张脸偏偏是奥斯科认识的一张脸――桑恩酒馆的老板伊沃,这一下子,奥斯科的好奇心就如同千百个爪子同时抓挠着,他恨不得马上跳出去,去亲口问问这个酒馆的老板到底有着什么隐秘身份,又打算做些什么。
不过,奥斯科要真这么做了,恐怕情况会适得其反,他也只能按捺住迫不及待的心情,等待精彩的上演。
被奥斯科认出来的伊沃,在确定左近并没有旁人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