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玄幻奇幻>暴风之眼>第一百零七章 蒙蔽 上

此时时间已过午夜一点钟,按说在这个时段一位女士竟然邀请一位初识男士去自己私秘的卧室,这多少显得有点不合礼节,也容易让人误认为这位女士的品性未免也太过放荡。

但是,当事人之一的奥斯科可不做这样的猜想,或者说,他那昏噩的心灵使他难以进行任何正常状态下的思考。他内心里渴望的仅仅只是能在一个地方躲上一段时间,至于他要躲的是一个女人的卧室,还是一间肮脏的马房,他是完全不会在乎的。

他跟在琳德夫人身后,进了她的卧室,眼睛无意识的四下扫视了一番,却突然停在了一个方向上,那里有一张红松木的卧床,有着巴洛克风格的繁琐雕刻,这种风格常见于教堂或宫廷,但在常人的家中却难得一见,所以,这张床绝对价值不菲,因为它在收藏家的眼里绝对可称得上是一件稀有的艺术品。

但是,吸引奥斯科视线的却并不是这张床,在床头上方的墙壁上挂这一副壁画,和床头几乎等宽,这样大幅的壁画着实引人注意,而更引人注意的无疑就是这壁画上的图案了。无疑,按照当时的风俗习惯,卧室的主人一般都会在床头上方挂上一副自画像,尤以女主人的肖像居多,但是,这副壁画却并非是琳德夫人的肖像画,或者说,这副画完全和任何人都无关。

它是一副抽象画,十分简单,让人一眼就能加以辨明,因为总共就有着两种颜色,一种颜色是红,集中在壁画的上半部分,宛如血液般蔓延而下,却逐渐却黑色所吞没的不见踪影,于是,画的下半部分就只余下空寂的黑暗。

很长的一段时间,奥斯科就静静的瞧着这副诡异的壁画,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副壁画完美的描述了他的情绪,那红色正代表着他那颗曾经勇于奉献的心灵,却最终被绝望的黑暗所吞噬。

他瞧着这副壁画,变得更为难过,那曾鲜活的心灵也逐渐开始迷失在这黑暗里。某一时刻,他的眼睛一花,那妖艳的红色已经不再代表他那颗受创的心灵,而是还本归原的成了一种最直观的表达,鲜血蔓延而下,因那颗迷失在黑暗中的心灵。

如果说,他对这副壁画的第一种感观是源自他心灵种的悲痛,那么,这第二种感官就源自于他心灵中那因无比的愤怒而滋生出的狂暴。

他越瞧那副壁画就越觉得难以自制,心灵里全是杀戮和毁灭的意志,阴暗趁机滋生,就再不受控制,那种根植于人性的自私让他疯狂的认为自己的这种不幸应该被更多人分担。

“怎么?先生,您对这副壁画感兴趣?”

琳德夫人看这奥斯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这那副壁画,那张脸也越来越狰狞,宛如被恶魔附身了一般,这种景象简直让她喜出望外,这副壁画是由她亲手绘制,正是抽象的表达着她心灵那毁灭的**,而现在,迷失了心灵的骑士的**已经和她的**重叠,这样一来,琳德夫人完全确信,她不用费多大的精力就能轻易的将骑士拽进毁灭的深渊里。

“不…我想…这副壁画…嗯…画的很好,让人难以自制…嗯…情难自禁。”

琳德夫人开口讲话就将奥斯科从幻象中惊醒了,只这么一会儿,他口干舌燥,心里有少许的害怕,但是,这种害怕也并不能完全压抑住那种从壁画中得来的可怕**。

“是吗?我想,我应该将这句话当成是一种称赞,或者说是一种认同,一种心灵的认同,毕竟,这世界上并不全然是幸福,当我们遭遇了莫大的不幸时,那被悲伤擢住的心灵总会迫使我们找到一个宣泄的方式。所以,我选择绘制了这副画,您呢?先生,您打算选择怎样的方式?”

琳德夫人瞧着骑士那仍旧有少许迷惑的面容,马上就决定帮他指引一条命运的道路,但这路途上无疑仅有两种收获,一是**,一是毁灭。

“我…”奥斯科又瞧了瞧那副画,面容一阵扭曲,低声的答道:“我或许会用一种您想象不到的方式,我不确定我究竟要做什么…但是,如您所讲,我总需要个宣泄的方式。”

“您的回答让我回忆起了曾经的我……”琳德夫人同样也压低了声音,以着一种回忆般的声调讲着话,她在努力营造一种氛围,一种能趁机侵入对方心灵的氛围。

果然,奥斯科因这句话而好奇了,他仅犹豫了一秒钟,就开口问了起来:“怎么,夫人,我可不知您有怎样的过去…您也曾遭遇过莫大的不幸吗?”

“很抱歉,先生…我想您能理解,这是我心灵最深处的秘密,绝不愿意对任何人提及,您的回答只是让我回想其了当时的我,我也曾有那么一刻,陷入绝望的黑暗里……”

琳德夫人讲完这句话之后,欲言又止,这副表情落进奥斯科的眼睛里,他对那未讲出的答案就更渴望了。

“那么,夫人,您是否能告诉我,您是怎么从那绝望的黑暗里脱身出来的?”

奥斯科这样问了一句,琳德夫人却突然抬起了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瞧着他。

“我并没从黑暗中脱身出来,而是选择投身黑暗,从不幸中寻找更不幸的比较,这对我来说,要远比脱身出来容易的多,毕竟从这世界诞生之后,幸福和不幸就是并存的,而哲人也常说:幸福与不幸是要加以比较的。”

当琳德夫人讲着这些对常人来说可能耸人听闻的话语时,她的那张脸突然迸发出了无比的神采,宛如最神圣的布道者,不!在奥斯科的眼种简直如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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