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选择,楚末就不后悔。即便冷傲雪因此动怒发脾气,他依然坚持留下。
身为医生,治病救人,有始有终,否则又岂能配得上医生之名。
十月一日,清晨,楚末早早起**,洗漱完毕,打扮的精精神神,左肩挎着灰色挎包,早饭都没有顾得上吃,匆匆出门步行到附近公交站点,前往庸医医馆报到。
在此期间,他倒了两次公交车,这才到了滨江市滨山区庸德路,又费了半天劲儿,终于找到了位于庸德路38号的庸医医馆。
幸亏出来的早,否则他根本就不会在八点之前,准时前来医馆报到。
在此不得不说,庸医医馆还真是难找。
医馆根本就不在庸德路两边的店铺,而是在一个偏僻的小巷,附近的小店铺招牌,都很有意思,奇葩的很。比如叫什么‘难吃包子铺’,还有什么‘猪家羊蹄’等等。
其中最为头疼的就是,小巷街道本来就窄,可是小吃卖菜的还很多,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菜市场,或者也可是说是早餐一条街。杂乱差的很呀。
值得庆幸的是,唯独这栋二层小楼,崭新的庸医医馆,在此闹市显得很是另类。
只是医馆门前,冷冷清清,楚末心中顿生退却之意。
想起这可是林欣月的一片心意,楚末思绪再三,最终硬着头皮走进医馆。
“酗子,看病需要提前挂号!”
楚末刚刚推开玻璃门进入医馆,就听耳边传来懒洋洋的招呼声。
循声而至,发现说话之人,竟是一个七老八十的白发老头,面色红润,中气十足,听他的说话语气,看他医服白褂装束,显然他正是这里的老中医。
“酗子,看惨号!”老中医就坐在古香古色实木桌前椅子上,语气有些不耐烦,再次冲着楚末强调一番,反正态度恶劣的很,语气嘛,不提也罢。
楚末当时脑袋就大了,头疼不已,郁闷万分,难道这就是医馆老中医的基本素质?
为了防止他老人家生气,楚末急忙介绍起自己,并说出了他的来意。
“哦,原来你就是欣月那丫头介绍过来的实习医生。”老中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嘿嘿!”楚末神色尴尬的笑了笑,算是一个答复吧。
“酗子,听说你小小年纪,中医针灸水平挺高。就是脾气爆了点,还喜欢打架。”
老中医斜着眼,默默打量着他一番,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了起来。
楚末简直哭笑不得。老中医说的前半句还行,怎么后半句越听越别扭呀。好似他对自己很熟悉那般,简直不可理喻。
如果不是盛情难却,林欣月连番催促,楚末他根本就不想来。他是来这里工作的,不是前来遭受数落和羞辱的。现在的他既生气又郁闷,当即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老中医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招手示意,大声喊道。
“您老还想再说我点什么?”楚末停了下来,再次转过身,满脸无奈的问道。
他明明是前来报到的,谁知这个老中医接连对他冷嘲热讽,谁又能受得了呢。
“你不是前来上班的,为什么要走呢?”老中医微微笑道。
楚末笑而不语,神色尴尬的挠了挠头,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诶,你是楚末吧!”
就在这时,从二楼下来一个忻娘,看到楚末,直接冲着他匆匆打着招呼。
忻娘个虽不高,但是很精神。
她一身穿着很是干练,黑色长裤,白色衬衣,走起路来,长发飘飘。小小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五官很精致,笑起来还露出两个孝牙,很是好看。
楚末当即眼前一亮,紧接着就快步迎了过去。刚才给老中医打交道真是费死劲儿了,能跑则跑,能躲就躲,还等什么。否则还不知他老人家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楚末,你好,我是医馆的负责人。姓庸,名姗姗。庸医的庸,姗姗来迟的姗姗。我和欣月姐是校友,正是她向我推荐的你。”
忻娘面带笑容,快步上前,同楚末握着手,并大大方方的介绍着自己。
望着眼前的忻娘庸姗姗,楚末感到十分的惊讶,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是医馆馆长,尤其是听说她和林欣月是校友,简直吃惊的他都合不拢嘴巴。
林欣月她年纪三十有五,庸姗姗看起来顶多就二十出头,这差别也简直太大了吧。
“呵呵,我们是校友,不同届。”看到他那吃惊的摸样,庸姗姗抿嘴笑着解释道。
楚末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显然他误会了呗。
“楚末,刚才不好意思!门口那位老中医,他是我爷爷。因为对我重新装修医馆,以及引进了一些西医设备,现在还跟我怄气呢。”庸姗姗指着门口的老中医,神色有些尴尬的对楚末解释一番,算是道个歉吧。
初次见面,楚末就对庸姗姗的第一印象打了高分。
她本人虽然看似瘦弱,但是拥有东方女性的温柔特性,并且说话利索,言简意赅,做事干练。小小年纪的她,就成了医馆负责人,楚末对她敬佩不已。
“由于今天是十一小长假,本院九点才上班,要不我先带你参观参观。”
庸姗姗默默打量着楚末一番,然后微微笑道,征求着他的意见。
楚末尴尬的点了点头,两人见面之后,自始至终他几乎都不没有说上话。好似他是哑巴那般,反正感觉很不自然。她怎么安排,他就怎么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