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星星与月亮已经在收起它们的放射的光芒,把那最辉煌地位让给人们最喜爱太阳。就在星星月亮没有消失,太阳还没有露面时,正是天空最朦胧的时刻,也是公鸡放开歌喉演唱的时刻,那清脆的鸡叫声,是当时人们起床的号令。
宋老七在鸡没有叫时,就把四匹马拉的马车套好,检查一遍去阿龙山带的所有物资。
“老七,车都套好了,咱们上山带的东西没有拉下什么吧?”族长宋名忍已快步来到宋老七的马车旁,伸手拉了宋老七捆绑在车上物质的绳索。
“族长,我又把咱们带的东西检查一遍,都已经装车上,什么东西也没有拉下,你就放心吧,对了族长,鸡还没叫,你怎么就起来了。”
族长宋名道;“老七,那天你从阿龙山回来,刚说几句话,就被别的事情给打断了,我就没有及问问见到法信和尚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人开朗吗?
他是怎么当上主持,跟那个天理教主林清,是亲师兄弟吗?咱们马上就要去哪里,我还不知道法信的底细,就两个孩子冒然送去,总觉得有什么不妥。”
“族长,因为这事,你也不用起这么大早,我本打算在路上,把法信的底细跟你说一下。”
“老七,我也本打算在路上问这些事情,可我昨晚上一想不行,不能让飞雪、飞雨知道林家的事情,我特意起来问你,好做到心中有数。”
“族长,那个法信与林清从小就拜燕山寺住持为师,林清大一点就去药店学徒,后为提督王柄家僮而与法信分开。
法信一直跟燕山寺住持学佛法武术,暗地把功夫传授给林清不少,两个人关系外人都不知晓。
不知道什么原因,法信去阿龙山广源寺出家做了和尚,为人正直,很受住持重视,住持坐化,他就当上住持。”
“老七,带上飞雪、飞雨咱们走。”族长宋名忍回他住的院门口,两个孩子被族长夫人领了出来,二管家宋玉彬帮助两孩子坐上宋老七赶的马车。
宋老七手中长鞭子空中甩得“啪啪”的山响,催马“夸夸”地奔出宋家营。
林飞雪、林飞雨两孩子是头一次坐马车远行,那心里乐得直向族长宋名忍问这问那。
一路上族长宋名忍给林飞雪、林飞雨讲解沿途的草原、沙漠、城堡、建筑,大山、河水、风土人情,和行走江湖应该注意那些事情。
林飞雪、林飞雨从中受益非浅。
宋老七扬鞭催马快行,晓行夜宿,经过几天的功夫,才来到大兴安岭阿龙山附近唯一的大车店,到这里天就要黑了四个人吃完饭,族长宋名忍就张罗抓紧休息,明天爬山需要体力。
大兴岭林区历史悠久,渊源流长,在最早时期黑龙江流域的肃植人已和周朝建立臣属关系。
北魏王朝建立者鲜卑人,在这座历史称“大鲜卑山的地方生活七十多代。
大兴安岭中,“兴安”系满语意为“极寒处”。四季长青,人杰地灵,林草葱茂,溪流密布,神秘莫测,林海苍茫,碧水蓝天,雪岭冰峰,益彩流翠,冬季雾凇,另有一番风韵,令人梦牵神往,阿龙山就在它们的福地中间龙气冲天。
林飞雨早已经溜进了大雄宝殿,殿内入眼处雕梁画柱,到处都是金光耀眼,释迦牟尼佛祖坐在莲花座上……
小林飞雨抬起头来也看不全他的脸,只看到一个微微闭着的嘴唇和胖敦敦的下巴。佛像前的大供桌上,供着鲜花、绒花、绢花,香炉里燃烧着檀香。
林飞雨跪在佛祖像前,磕了三个响头,双手合拾:“啊弥陀佛。”
广源寺主持法信大师端详一下宋名忍。一头秀美黑发梳成一条大辫子在背上晃荡,闪亮的宽额浓黑的剑眉,深邃的眼眸里如同寒泉的秋水。
挺直的鼻梁高头型美,丰满的耳朵后贴,那两个耳垂大而厚,弧度完美的唇,嘴角微往上翘,略圆的下颚,组成一张魅力十足脸颊。
线条清晰柔软可嘉,棱角分明有个性。整个脸蛋的气魄, 那种有着混合优雅强势和冷漠的气质,说话斩钉截铁,有着当一族之长威风与魄力。
法信大师刚要说话,听到身后传来童音:“啊弥陀佛。”没见法信大师身子动,瞬间已经转过身去声音洪亮:“啊弥陀佛。”
法信大师又霎间转过身子说道:“施主,此子与佛家缘分深厚,慧根已开。”伸手一让;“施主,请到客房去坐。”
法信大师无意显露的功夫使宋名忍暗中佩服,不怪天理教主林青对他的师兄这么重视,冰天雪地旷无人家也要把孩子送到这里来。
那功夫确实有过人之处,这两个孩子值得放在这里一学。心中想时,口中却礼貌的让道:“主持大师请。”
法信大师也没再客气,把宋名忍带到大雄宝殿旁边的客房内,分宾主坐下。
宋名忍从怀里拿出林清书信,递给法信大师道:“大师,这是你师弟林清写给你的信。”
法信大师眼神清澈平静,仿佛是那天上佛陀一般安静的不带一丝烟火气。接过信后口呼佛号:“啊弥陀佛。善哉!善哉!林清师弟,英灵永存。”
睁大佛眼看过书信后,轻声言道:“啊弥陀佛。施主,这信上只提到一个孩子,现在,且来了两个孩子,长得又像林清师弟的弟弟林泉,我佛慈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族长宋名忍解释道:“大师,是这么回事,就把林泉媳妇季花儿带着林清的书信,背着林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