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山坐在车里,他的大脑可没有闲着,进赤峰城头一件事,得先拜访西北赌王卜易,答应事情就不能反悔,然后,还得去打探城防司令部里的事情。
星谷仓夫当上热河日本人的头,要在赤峰开什么就职大会,不能像表面那么简单吧,这里面是不是也有什么阴谋?
有机会就得收集他们情报,聚集力量掌握主动,才是打胜仗的根本,这是他通过血的教训,总结出来的。
他的心里最牵挂是他的几个徒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个父亲不好当,得为这些弟子去操心,这些弟子才能尊重你,张青山是一路在思考。
他们几个赶来赤峰城,肯定是为了帮助自己来赤峰城的,宋家营的事情已经算是结束,我也没有出事情,他们应该撤离赤峰城,怎么还会滞留在这里?
而且,敢进城防司令部去试唱,虽然,那里只出现哈日努特和另一个年轻人,孟不离焦,金淼李九都得在这里,难道里面还有什么别的秘密存在?
我必须找到金淼,问清楚是什么原因?联合他们给星谷家族一个致命打击。
赤鲁特车赶得非常快,一夜之间就到赤峰城里,朝阳已经在东边升起,赤鲁特也没有问张青山去哪里,他把马车直接赶进靡家客栈。
“山哥,你可下来,那辆马车还在这里存着,小二快帮他们把车卸,我去告诉伙房赶快准备酒菜。”掌柜迎了出来,热情的招呼道。
“哎呀,他娘臭蛋我怎么忘了这里还有马车哪,真不是自己,拿豆包不当干粮,从小日本哪里弄来的,放这里就忘了。”
“赤鲁特,你能不能小点声,这不是你们哪里的大草原,想怎么喊就怎么喊,你这里这样穷喊,会给客栈与老百姓带来灾难的。”
赤鲁特被张青山这样一说,他的脸上忽地就红了,知道自己错,真要让日本人听见,那可是灾难,自己一猫腰就走,老百姓可真就给毁了,什么话也没有了,立刻去卸马车的马,往马棚里牵。
张青山心里有事,就跟客栈掌柜的进客房,两个人谈到赤鲁特进来,小二端来酒菜,三个人喝了起来。
“赤鲁特,我吃完饭,有事情出去一趟,你在这里一定要把马匹和东西看好,不能象上次,我回来,你都没有在这里,我需要你去帮忙,你说哪里去找你。
“主人放心,我不会走,上次是因为女主人告诉我,有消息立刻去通知她,看你走了我就去报信,可家一看女主人没有在家,我去寻找她了,就什么都忘了。”
张青山一听赤鲁特打了保证,起身就走出这家客栈,到外面就加快步伐,眼睛却身后扫视,生怕赤鲁特这个唬人跟上来。
扫视几次,身后真没有赤鲁特身影,心里顿时安静了不少,为了安全起见,立刻加快左摆右晃的速度,突然转入胡同,超近道去红山赌坊。
一接近红山赌坊,张青山立刻拿出蒙古贵族气派,迈着四方步跨进赌坊。
“客官,你找谁。”一个赌场的管事拦住了张青山。
“管事,有一个叫卜易还在这里住吗?”
“客官,叫卜易刚来两天,已经告诉我们,有找他们客人,立刻领到他们住的地方去,你找他们。我就带你前去。”
走没有多远,管事介绍道;“前面这个院子就是。”
张青山一看比上次来的那个院落大多了,对管事道;“你忙就回去吧,我自己就可以招呼他们出来接我。”伸手就去“啪啪”地敲门。
“姚师父,你的头发往前这么一耷拉,我都不敢认你,我师父正想派人出去找你。”里面出来是黄典。
“你师父在吗?”张青山来见卜易,立刻向黄典打听卜易消息。
“姚师叔,请屋里去坐,我再给你讲。”
张青山没有再说话,点了一下头,跟进黄典最大客厅,坐在带茶桌太师椅上。
“姚师叔,请喝茶。我师父在后院哪,说你上次没有见他,心里不托底,这两天肯定会来。姚师叔在这里稍等,我去通报我师父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张青山听完黄典这些话,心里对卜易的判断壕磁迤鹄矗从黄典这几句话中就看出卜易的精明度比当年更高了,情不自禁站起身来想道;
“卜易这次约自己绝不是赌术较量那么简单,这么多赌王相聚,这里面能有什么奥秘哪?”想不出来就不去想,立刻转移思绪,仔细打量起屋里一下。
这个屋里布置很舒服,忽地耳朵里传进“嗖嗖”脚步声,立即令他警觉的听起来。仔细一听是三个人走路的动静。
来人已经到这个客厅门口,张青山立刻坐回太师椅上,心里暗道;“里面有卜易、黄典,另外一个会是谁呢?
黄典从外面把门打开闪在一边,随后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张青山冷冽清凉的眼睛向那男人看去,前面的男人已不像当年的卜易,掩面浓黑的唇须,改变年轻时叱咤风云的形象,不是他的眼睛印象深刻的人,根本不能知道他就是卜易。
只见那男人一身蓝色绸缎衣衫,脚上一双薄地亮皮靴,身体条理清晰,是男人中伟岸的虎体,一头乌黑发亮的发丝,披散在肩上。
俊美的国字面容上,额头隆起宽而平,好似象牙般的细腻玉白发亮,仿佛里面装满无穷不尽的智慧,一字浓眉宽黑得分明。
长长睫毛那么一忽闪,把大眼睛显得是那么的好看,深邃的眸中闪烁阵阵神光,是那么寒冷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