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萧锋这人,有时候确实不择手段,但是,他不卑鄙,他是被人逼到了墙角落里,没有退路了,他才下狠手的。 他更多的时候,却是在勇于担当,勇于责任,勇往直前。
他时刻牢记着自己对胡红雪说过的话:扩军一个旅、杀了傅里真、夺回陆水城,然后和她成亲,安居乐业,过着老婆热炕头的平静生活。
他不敢再面对乐杏儿多情的目光。
可乐杏儿却以为萧锋与她开玩笑,策马狂奔数里,在乡间小路上勒马等着他。
萧锋不得不再与她并马齐驱。
夜幕拉下,朔风吹起那些稻草,尘埃四扬。
“好冷!”乐杏儿忽然身子抖了一下,呢喃地道了一声。
“把我的外衣披上吧。”萧锋赶紧松开武装带,取下手枪,将外衣披在乐杏儿的肩膀上。
这一刻,铁汉柔情,把乐杏儿感动的泪涟涟的。
她骤然地想起了两人相恋的往事。
以前,念军校时,有年冬天,她和萧锋到公园里散步,一阵风吹来,萧锋也是如此将大衣披在她身上的。
而他宁愿自己在寒风中哆嗦着。
美好的镜头一闪而过。
乐杏儿哽咽地说道:“为什么你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你可知道,我一单身姑娘,在军营里是多么的尴尬?多么的无奈!多么的无助!这个长官说,反正你单身,今晚你陪酒,上峰有人来。那个长官说,晚上没事,就陪我跳跳舞……呜……我一旦拒绝,第二天上班,准会挨骂,做啥事都是错的。可一答应,他们又不会只想让我陪酒、陪跳舞那么简单,总想把我灌醉,然后占便宜。有一次,我差点就……呜……”
她叙说心里的苦,心里的伤,心里的痛,终于哭出声来。
“唉,只怪世事弄人吧!如果上天不让念军校,我和你啥事都不会发生,也不会让你我都尴尬!”萧锋心弦被触动,不由仰天长叹,颇为心酸。
铁汉吃软不吃硬,往往惧怕的是女人的泪水。
乐杏儿哭了,萧锋还能无动于衷?
他猿臂轻舒,探手过去,抱起乐杏儿,把她放在自己的身前,两人合骑一马。
接着,他又探手抓过了另一区马的马缰,虽然两人合乘一骑,但是,仍是并马齐驱。
这就惊呆了江占文,也惊呆了谭拓辉,还惊呆了所有的特务连弟兄。
“呵呵……你总是让我惊喜!”乐杏儿忽然心头涌起一阵幸福感,仰头依偎在萧锋的怀中,破涕而笑。
她反手搂着萧锋的脖子,感觉好浪漫!
女人想要的幸福,往往就是这么简单!
“杏儿,所有的伤和痛,所有的苦与闷,都会过去的。人生漫长,只要把鬼子扫地出门,咱们想要什么样的日子都可以。”但是,萧锋也没有和她谈恋情,而是移开话题。
“嗯!”乐杏儿应了一声,合上眼睛,享受他那温暖宽厚的怀抱和这短暂的幸福时光。
“韩坚有消息来吗?”萧锋急忙压低声音,再把话题扯到打鬼子的问题上。
“有是有。不过,不是鬼子的。而是他自己的,他说,鬼子严守军机,他只能豁出去了,今晚,他会夜潜鬼子司令部,窃软子今天的秘密军事会议内容,然后报给我。咦,你不是胸有成竹,说不用担心吗?咋啦?天一黑,你就怕了?”乐杏儿的思绪被萧锋拉回到抗战问题上,又把傍晚时收到的电文内容告诉了萧锋。
“哎呀,这可不行。韩兄岂可夜潜鬼子司令部?恐怕,鬼子有阴谋啊许,鬼子就等着内奸出现呢?其实,鬼子的秘密军事会议,我也能猜出一部分来,韩兄何必舍命去窃取情报?呆会到了团部,你马上给他回电,守着电台,一定不能让他去夜潜鬼子司令部。会出事的。”萧锋闻言,心头顿时难过起来,不无忧虑地提醒乐杏儿。
他和韩坚,并无很深的交情,但是,两人因为抗战相互掩护,走到了一起。他可不想韩坚出事,韩坚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萧锋的千里眼和顺风耳。
“嗯!”乐杏儿应了一声,又合上眼睛,享受萧锋温暖的怀抱。萧锋急急松缰绳,双腿一夹,拍马狂奔起来。
“喂,别那么快!”乐杏儿可不想那么快就回到古北镇,她留恋在马背上与萧锋的浪漫,和在萧锋怀抱中的美好时光。她嚷嚷着,反手抓着萧锋的耳朵一拧。
“哦,好好好……”萧锋无奈,紧急勒马,放马缓行。
“呵呵,人家说刘奋的耳朵大,两耳垂肩,太夸张了吧?其实,你的耳朵也很大,不过,不是命好,而是被我扯大的。嘻嘻!”乐杏儿侧转脸来,笑嫣如花地调侃萧锋的耳朵。
她呵气如兰,芬芳四溢。
马背上的颠簸,又让两人耳鬃厮磨,萧锋情难自禁,便附唇而下,印在乐杏儿的双唇上。
乐杏儿反手搂着萧锋的脖子,张开嘴,迎进了萧锋,合上了双目。两人清早时还在争执,乐杏儿还在发火,可是,傍晚时分,她和萧锋却在马背上旧情复燃了。
两个单身的曾经的恋人,能不感情复燃吗?
男人和女人就这么简单。
直至到了古北镇圩镇,江占文的一句大喝:“谭拓辉,别再摆架子,现在,你可是违反军纪的人。从现在起,你不能离开老子半步。”
萧锋和乐杏儿才从马背上的陶醉中回过神来。
乐杏儿俏脸菲红,分开萧锋,翻身落马,把萧锋的军衣反手一甩,罩在萧锋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