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餐午饭,戴湉基本了解了马嵬镇现在的情况。游客三教九流都有,大多数是为了瞻仰贵妃玉像而来。也有一部分有钱人是为**作乐而来的,客栈投其所好,屯集了许多杨玉环似的美女,往往身着唐朝仕女服饰,身材偏胖,走的是环肥燕瘦的路子,到也身价不菲。
戴湉跟随店小二来到饭店二楼客房,丢了一锭十两银子给小二,算是各项费用的定金。
小二送了一壶热茶,返身关上门,轻轻地退了出去。
戴湉盘膝坐于**上,凝神静气,闭目修炼。他虽然已经参透天道,获得不死仙身,道行却不算太高。地府的事情,天上的事情都没有头绪,他时刻都不敢稍有懈怠。
房门被轻轻敲响,戴湉只得收了功力,下**去开门。
门外站着蓝衫姑娘,瓜子脸儿,杏仁眼儿,长得美貌大方。“公子,奴家可以进房说话么?”
戴湉。“萍水相逢,并不认识!有事请赶快说,免得被人垢病男女授受不清。”
姑娘面色焦急,身揹包袱强行挤入门内。“公子请恕奴家鲁莽之罪。主人外出游园,留婢子看守行李,谁知吃饭时已被歹人盯上,现已跟踪过来,不得不寻求庇护。”
戴湉伸头看向走廊,果然有人探头探脑,不由得皱紧眉头。“秀,在下一介书生,怎能保护她人?倘若无端受到牵连,岂非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蓝衫姑娘。“公子如果害怕,不如与小女子一起去陵园,那时自有我家主人保护,岂不是好?”
戴湉。“那就快走吧!再晚一会被人家封住门,想走也没有机会了!”
蓝衫姑娘点点头,把一柄精钢长剑抽出剑鞘,握在手中壮胆,走出房门。
楼道上虽有三五闲人,却并没有人阻拦他们。两人一溜小跑,下得楼来,快步走向马棚。
两人骑上各自的坐马,向北面的高坡奔去。半坡上伫立着贵妃玉像,身前就是贵妃陵墓。
官道不宽,却可以跑马车。戴湉的马跟在蓝衫姑娘马后,放舆急驰。
然而,身后传来急骤的马蹄声,显然有人追上来了。
蓝衫姑娘不停地扬鞭催马,那马四蹄腾空,越跑越快。只要冲出树林,就到陵园了。
戴湉却显得骑术不精,体力不支,掉在了后边。马蹄声越来越近,已经快赶上他了。
蓝衫姑娘冲过了树林。回头看时,戴湉的马才跑到树林前。后边的五骑马,已经超过了他。
她拔出长剑,拨转马头,挽了个剑花,冲了过去。
那五骑马拦住戴湉,见蓝衫姑娘果然回身来救,忙闪到路两边,让二人会合。
戴湉。“秀,你既然已经脱险了,为什么要返回来?”
蓝衫姑娘。“公子与奴家一路同行,当然要有难同当!奴家岂能做那只顾苟全性命的小人?”
戴湉拍马上前。“各位好汉,光天化日之下,你们难道想拦路抢劫?就不怕王法吗?”
一个精壮汉子高声怒喝。“少废话!把包袱钱财留下,放你们走!”
戴湉掏出银袋,抛了过去。“秀,把包袱给他们吧!保住性命要紧!”
蓝衫姑娘。“给他们?休想!先尝尝本姑娘青杠剑的滋味再说!”她拍马仗剑,冲了过去。
四人四骑包围了蓝衫姑娘,四柄弯刀织成一片刀网,困住了她。
戴湉拍马冲入树林,想脱出包围,去给姑娘的主子报信。或者大声呼救,搬取救兵。
剩下的精壮汉子拍马赶到,挥出长鞭,把戴湉拦腰缠住,卷过马去。“丫头住手,你的同伙在我手里,倘若不乖乖投降,我马上杀了他!”
戴湉大声疾呼。“姑娘,秀。千万不能投降,否则性命难保!”
精壮汉子一掌击在戴湉脸上,顿时口、鼻流血。“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戴湉吐掉口里的鲜血。“士可杀不可辱!你们放了秀,我把命赔给你们!”
精壮汉子哈哈大笑。“你以为你是谁?皇帝老子吗?丫头,再不丢过包袱,我杀了他!”
戴湉脸上又挨了一掌,这下子半边脸全肿了起来,状极狼狈。
蓝衫姑娘大喝一声。“别打了!我把包袱给你们就是!”她解下背上的包袱,丢了过去。
五个大汉哈哈大笑。“小美人儿,跟大爷们快活去。否则,这个人死定了!”
蓝衫姑娘。“你们怎么说话不算话?还想不想在江湖上混了?”
一道红影在人马中闪过,精壮汉子拿着包袱银袋的右掌没了,戴湉也被夺走,四人少了只耳朵。
红影回到马上,依然黑纱覆面。“要命的快滚!再让我老人家碰上,贱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