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湉听了黑衫老人的话,心里半信半疑。秦陵的机关应该只在地下的地宫附近,为什么陵区地面处处都有呢!难道他们的后人从来不曾扫过墓吗?又或者,他们知晓机关的总枢纽,总不会是先关了总开关再拜祭,临走前再把机关恢复吧?
黑衫老人见他一脸犹疑之色,诚挚相劝。“戌,看你文质彬彬,应该手无缚鸡之力!身边又有如花美眷,还是不要趟这淌浑水的好!秦陵杀人虽多,却保了个两千余年不被盗掘,值啊!”
白获香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黑衫老人。“老人家,这里住不成,干脆把家搬入咸阳,在城里边好好养老吧!秦陵再长得快,也是难以入侵到那里去的!”
黑衫老人见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不由眼中垂泪。“姑娘,好人啊!老朽年事已高,早晚都是一死,不如都告诉你们吧!雾霾怕光,一照就散,所以白天没有雾。以往曾经有人在夜里破除过雾霾,可惜进不了陵区,找不到产生雾霾的原因,以至发展成这个样子,妨碍了民生。”
戴湉想到了自己的天地八卦太极图,白鱼的眼睛是王母娘娘给的七彩宝珠,虽然现在只能发白光了,威力却更加强大。用之破除雾霾,应该没有问题。
人们已经纷纷回房。害怕自己成了雾霾中鬼手的牺牲品。连黑衫老人也已千恩万谢的离去。
戴湉一使眼色,白获香立知其意,与他一齐飞越屋顶,落入正街之上。
浓雾立即笼罩过来,包裹了两人。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危险正在向二人靠近。
戴湉运起仙力,放出天地八卦太极图中的白魚。刹那间,强烈的白光刺破雾霾,先划破为条条缕缕,再逐片清除,现出了镇街、房屋、树木、山崖以及远处的官道。白光之中,鬼魅遁形,远处的黑暗中传来啁啾的鬼叫声,想必是受到了白光的伤害。
戴湉收回天地八卦太极图,与白获香向陵区飞去。雾霾作为第一道机关已经被破除,他们飞行在夜空中,视线所及都是山林。陵区的建筑掩映在树木中,显得神迷莫测。
白获香。“弟弟,今夜破了雾霾,已是奇功一件。至少那个老三可以走回头路了。我们回去吧!”
戴湉。“好吧{好就收,智者所为。明日醒来,再二探秦陵。”
两人末曾落地,转身飞回小镇,轻轻落入客栈后院之中,进了自己的客房。
劳累一天,两人都有些疲惫。于是脱衣**,相拥而眠。连做那件事的心情都没有了。
戴湉虽然很快就沉沉入睡。梦魇却袭上身来,几乎半夜不得安眠。
蒙胧之中,他步入了一间金碧辉煌的大殿,秦始皇头戴帝冠,高坐丹墀之上,不怒而威。“何方来的蛮子?竟敢破我雾霾机关,坏我皇陵屏障,实在罪不容诛{军,拉出去!斩!”
若干兵士冲到他的身边,无数双鬼爪伸到他的身上。七拉八扯,推推攘攘。
戴湉大喝一声。“秦皇休得无礼!吾乃大清朝第十一代皇帝爱新觉罗-戴湉是也!你长眠封土之中,安睡地宫之内,本该自省在世时造下的罪孳,想想大秦何以二世而亡。你却大兴鬼域,祸害乡梓,杀人无算,害得长安以西,谈陵色变,往来旅人,无端丧命,有违上天好生之德!朕今日特来开导于你,只有洗心革面,潜心修炼,方才可以重回人身,永登仙界!否则必遭天谴!”
秦始皇哈哈大笑,鬼面狰狞。“戴惺帝,秦陵乃第二个阎王总殿,连地皇都要让我三分!你黄毛未干,竟敢跑来胡说八道,如不严加惩治,如何可以服众?小的们,油锅伺候!”
戴湉夷然不惧,仰首而立。“秦皇,听我相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朕传你修仙秘诀,可好!”
殿上突然出现一口柴火雄雄,熟油翻滚的油锅。戴湉想起了幽冥二殿前油锅爆炸的往事,当即提高了警惕。化身太极旋,飞到了秦始皇头顶,只留一个幻像立于殿前。
秦始皇不知有诈,喝令兵士。“把戴惺帝投入油锅,炸他个皮裂肉翻!”
众兵卒一拥而上,抓住戴湉幻像,扔进油锅。
“呯”的一声巨响,锅底砸穿,火上浇油,殿前燃起大火,一众朝臣争相逃避。
戴湉哈哈一笑,从梦中醒来。连身旁的白获香也吵醒了,问。“弟弟,怎么了?做梦了吗?”
他忽然觉得这不是梦,一定是自己闯入了秦陵地宫,与始皇帝舌战了一场,方才回魂**上。“姐姐,我看见了秦皇。与他辩论了一场。可惜没来得及说服他放下屠刀!”
白获香把他搂入怀中,怜爱之极。“弟弟,魂游地府,是书中写的故事。还是睡觉吧!”
戴湉。“姐姐,整件事透着诡异!秦陵机关博大精深,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
白获香。“强加梦境,夺人魂魄!你怀疑这也是机关之一?如此说来,入陵尚需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