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春率领的大内侍卫在四川刺杀了保路同志会首领陳公澜后,迅速南下,来到了广州。他们一行六人,打扮成商人模样,坐了粤国大酒搂。
他挟着报复革命党的私忿带队南下,不仅仅是为风雨飘摇的满清小朝廷输血打气,也是为他自己不为革命党所看中而泄怨愤。原来,奕春从上次南下时就有意背叛清廷,另投明主。可他暗送的信息却没有得到反馈,是以恼羞成怒,这一次更主动要求南下,除了继续为小朝廷剪除叛逆外,还想给自己另寻一条后路。哪怕是购置一处产业,待满清覆灭后隐藏起来,安度晚年。
他独自住了一个套间,其余五名大内侍卫张铁、莫铜、祁金、王钟、胡铝各人一间上房,都在三楼左边,彼此只隔一道墙,可以互相声援。
六人南下前,全都把戴沣赏赐的银子给了家人,打的就是战死效忠的主意!
所以,吃要最香的!住要最好的!夜夜有美女相陪!就算失败丢命,也对得起自己!
四川的凶案一发,顿时引起江南各省一片恐慌。尤其是那些已经宣布独立的梳,无论是兴中会、同盟会或者保路同志会推举的临时首脑,大都惶惶不可终日。
广州独立运动的领袖是同盟会员吴民涣。接到四川传来的陈公澜被暗杀的噩耗,顿时坐立不安!
清廷派出杀手南下,第二站应该是广东。哪个省闹独立凶,哪个省的党首就在暗杀名单前面!
吴民涣第一批追随孙中山闹革命,是同盟会发起人之一,广州宣布独立,是他说服了广东提督邓圻海支持共和,所以暂时执政广东,成为朝廷必须除之而后快的敌人。
四川的邸报说,执政陈公澜是在熟睡中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割去脑袋,悬挂在城门上的。当值四名卫兵都是被人一刀枭首,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杀手功夫之高,十分罕见!
吴民涣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在执政府安排了一个小队的革命党,三十人一人一支快枪。还从提督府借来一个马队的士兵,作为外围的守备。通向执政府的街道,宣布了戒严。总之,他做到了一切该做的保命措施。保不保得住,便只有听天由命了。
早上,革命党在广州城内组织了浩大的游行示威。抗议满清小朝廷暗杀革命党各地首领。游行队伍到达五羊广场,召开了群众大会,执政府要员纷纷上台发言,纷纷重申反清的决心。号召民众参加推翻满清的起义。群众气氛高涨,广州的革命形势似乎越来越好!
下午,广东提督邓圻海来到执政府,希望与执政吴民焕举行会谈。
吴民焕当然很高兴。能够与朝廷任命的提督共商一省大计,当然是值得高兴的。
两人进了密室,让各自的贴身卫士都守在外屋和走廊,这才坐下来品茶。
吴民焕。“提督大人,咱们是至交了,有什么话可以摆明了说,开始吧!。”
邓圻海。“吴执政快人快语,邓某就直说了。今日的示威游行,执政知道吗?”
吴民涣。“知道。提督大人,朝廷刺杀革命党人,四川执政首先遭殃,民众不服啊!”
邓圻海。“吴执政,革命党人号召群众参加起义,推翻朝廷,这已经越过红线了!”
吴民焕。“邓大人,早晚会有这一天的o命党的口号是推翻满清,实现共和!你何必紧张?”
邓圻海。“公开武装起义,与口头宣布独立性质不同。造反是大罪,本官是不能不管的!”
吴民焕急了。“邓兄,兄弟跟你是过命的交情,难道不能在共和之路上一路走下去吗?”
邓圻海。“老弟,不是哥哥倚老卖老,这改朝换代的事,会死很多很多人的!康有为、梁启超他们已经是前车之鉴,你们怎么还要重蹈覆辙?”
吴民焕。“邓兄,清廷式微,皆贪腐所至。外寇凶残,乃国家孱弱。兄乃一方大员,登高一呼,从者云集。一定可以为共和制度的建立立下殊勋!那时辅佐在孙先生身边,即可功成名就!”
邓圻海。“多谢兄弟美意。本人现为朝廷命官,不能生叛逆之心!执政大人,本官言尽于此,请你好自为之!日后在战场相遇,则各为其主,再也不讲交惰f辞!”
他起身就走,一分钟也不肯多留。好像这里已经是是非之地,久坐必受牵连。
吴民焕也无可奈何。道不同不相与谋!邓圻海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宣布广东独立,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再提过高的要求,的确强人所难!同盟会一定要在广东组织武装起义,这是不容置疑的!邓圻海能先表明态度,也算是尽到交情了。明天一早,一定要把这个信息想方设法送给孙先生,筹备起义的时候,要把这个困难因素加进去。
他按了叫人铃,卫队长吴彪西闪身进来。“大叔,有什么事?”
吴民焕。“西儿,提督府派来的马队有问题。你去通知他们回各自的营房。另调一百码头工人过来防范外围。记住,必须配齐枪械,配带红色袖标。”
吴彪西。“好!侄儿马上去办!大叔,清兵马队机动灵活,防御效果一定要好得多。为什么换?”
吴民焕。“刺客正是来自朝廷,倘若混入马队之中,我们怎么防范?所以,必须尽快换掉!”
吴彪西。“是!侄儿懂了,我马上去办!”
吴民焕。“慢着!我让你去查各大旅馆、饭店、酒楼外来人员情况,有结果了么?”
吴彪西。“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