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的车队出了上海,向北急驰。
一式六辆黑色轿车都是英国、德国当时的新款,保险杠上插着共和政府的三色旗。
董杼、董其昌与两名保镳坐在第一辆车上。担负着在前方开路的重任。
孙文坐的是第二辆车。前边的副驾驶位置坐着巫姬。后排才坐着孙文与方君瑛。
戴湉与武帝坐在最后一辆车上。保卫这支车队的重大责任,就担在他们身上。
由“帝仙门”门主全程陪同北上,是车队启程时才告诉孙文的。
这当然让他十分感动。以戴湉之尊,甘心情愿地作他们的侍卫,实在非同小可。
孙文知道自己此行的重要性。与北洋军阀举行关于恢复共和政府,由孙文继续担任大总统的谈判,比专门由军队北伐或许更重要。
打仗和谈判是政治斗争的两种手段。打得狠了,自然迫使敌人提出和谈。
但是,由孙文自己孤身犯险,毕竟危机重重。他虽然义无返顾,却不能作无谓牺牲。
因为此时的中国,虽然诞生了先进的政党,革命仍然处于低潮。
而孙文一直是中国革命的代表人物,他的安危,显然直接关系着革命的前途。
戴湉一直在闭目沉思。他把国家摆脱战乱的希望寄于孙文一身,明显过于乐观了。
代表封建落后势力的北洋军阀,是决不会甘心退出历史舞台的。
确保孙文北京之行的安全,使谈判得以正常进行,显得越来越重要。
“帝仙门”总舵撤离地球之行前的最后一次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武帝没有睡意,兴致勃勃的观赏着公路两旁的景色。初秋的南方,沿途一片稻海。
金黄色的稻浪,在秋风中逐次展开。偶尔闪出一片果园,仿佛飘逸梨的清香。
戴湉。“师妹,怎么样?南方的景色明显比北方好?”
武帝。“师兄,你不是在闭目养神么?怎么知道师妹在观赏风景?”
戴湉。“师妹很少来南边,当然不会放过饱览大好河山的机会了。”
武帝笑了。“知师妹者,师兄也!师妹当皇后时的确下过江南。可惜那时与皇帝同行,禁卫森严,哪里可以自由自在地观看风景了?”
戴湉。“偏偏这一次也不能让师妹如愿以偿,真是太遗憾了!”
武帝。“师兄,你确定我们可以放心地撤离地球,专心致志地开拓宇宙了吗?”
戴湉。“当然!中国有先进政党领路,富强只是迟早的事,我们不必碍手碍脚。”
武帝。“可是,他们能够一帆风顺地取得政权么?我们应该继续帮助他们!”
戴湉。“没有这个必要!打下江山,夺取政权。是检验一个政党先进与否的试晶石。如果我们拔苗助长,或许会适得其反。”
武帝。“有道理啊!倘若民心所向,取得天下只是时间问题,没有必要画蛇添足。”
戴湉。“对!历朝历代,历史都选择了获得民众支持的君主。即使是满清入主中原,也是在与汉人长期同化后才打下数百年基业的。”
武帝。“的确如此!师妹打造大周帝国时,也是历尽艰苦先获得民心,方才顺理成章登基的。几十年苦心经营,开创了盛世文明,立即便还政于李唐。”
戴湉。“师妹虽是女流,却极具雄才大略,大周之后的‘开元盛世’,几乎就是你一手缔造出来的。武帝的功勋,与日月同辉。”
武帝。“师兄不也一样吗?‘帝仙门’统一地球三界的大业基本完成,,为华夏开拓宇宙空间的伟业已经起步。你做的都是前人没有做过的事业。作为‘宇宙之神’,你不愧是帝中之仙,仙中之帝,值得宇宙间亿亿万万的生灵学习。”
戴湉。“师妹过誉了。戴湉也曾经登上过帝位,却连一次变法都没有搞成,导致国家积贫积弱,被列强所欺凌。这些往事,令人不堪回首。”
武帝早已从珍妃那里了解了戴湉被慈禧囚禁在瀛台的历史事实。
他那时候基本上失去了管理国家的机会,因为皇帝的权力被无情地剥夺了。
幸运的是,还魂复生的戴湉不仅没有记恨慈嬉,还帮助她重获新生。
他的胸怀之宽广,的确为常人所不及。或许,这就是他受到上古五帝眷顾的原因。
武帝。“师兄,‘戊戌变法’的失败,责任根本不在你!”
戴湉从历史中走了出来。“是。师妹。过去的事,没有必要再提了。”
是呀!杏贞慈禧现在已经修成仙道,佛性仁心。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此刻,车队开进了江边的一个码头。他们必须乘渡轮越过长江,才能继续北行。
一个多时辰后,车队开入一艘渡轮中,随即开入了大江。
尽管工作人员要求下车,孙文他们也没有从轿车中出来。
尽量减少抛头露面的机会,才能避免无谓的耽搁。哪怕坐在车上的确危险。
戴湉却和武帝悄悄下了车,跟一堆客人站在甲板上。
大江之中,帆影遍布,大货船,小渔船,络绎不绝。
戴湉看到,上游的江面上,一艘大船飞速驶来,即将撞向他们乘坐的渡轮。
尽管强调保密,他们的行踪还是被人掌握了。袭击也如期而至。
戴湉心里暗暗好笑,撞船这种小儿科,亏敌人也想得出来。
他发出宇宙八卦太极图,把渡轮上的人和物资全部摄走,只留下一艘空船。
说时迟,那时快。上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