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之后,虚无子与两个妻子意尤未尽,又在神仙洞中待了三天。
芜君、倩如二女更是与男人如胶似漆,除了准备食物和进食,几乎不离左右。
虚无子不死心,每天一早都会趁两个妻子熟醒之时,进入风洞之中。
洞内的一切自从改变后就一直是那个样子,夜明珠大洞厅,炎帝玉像似乎真的凭空消失了。
虚无子打着火把,进入他怀疑的所有岔洞仔细察看。蟒蛇们什么踪迹都没有留下,风洞中似乎根本没有那天曾经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切。“三界帝仙密籍”他还清楚地记得,只要世上真的有这本秘籍,炎帝玉像、太极图就真的深藏在山腹中,无非不想给自己第二次机遇。
三次进风洞都无功而返,虚无子决定暂时放弃。答应送芜君、倩如两个妻子回娘家,是时候了。
他把自己的一袭外衣放在石**上,一只鞋履丢在里洞前,造了个他已经被蟒蛇呑食的现场。这样,长天门门人一定以为他已经葬身蟒口,从此把他彻底地除名。他仍然敬仰着闭关中的师傅,但他不赞成长天门复出甚至夺天下当皇帝。修炼是为了成仙得道,不能误入歧途!
虚无子办完一切,便打了一只肥羊,洗剥干净,提在手中飞回神仙洞。
二女刚刚起**。成婚之后,几乎夜夜贪欢,疲累之极,睡个懒觉实在正常。
芜君见丈夫一早便外出打猎,心疼不已。“老爷,你辛苦了!快过来歇着,我给你盛水去。”
虚无子伸手把她揽入怀中,低头吻去。“不必了!君儿,你们赶快收拾行囊,等我快快烤了黄羊,作为路上的食物。我们夫妻三人今日动身,上路回京。”
倩如娇媚地从洞内奔出。“真的回家吗?好!老爷真好!如儿想死你了。”
她奔到他身边,三人抱成一团,亲密得尤如久别重逢的亲人,其实才分开几个时辰而已。
很快,三个人便收拾好了一切。衣服细软,食物饮水,金银珠宝,打成了几个大包袱。虚无子只让两个妻子揹了衣物,其余的东西全揹在自己身上,手挽二女,飞下了山壁。
他们当然不能走长天门这边的路径,否则虚无子装死脱身的事情就会败露。幸而虚无子熟悉后山的一沟一汊,带着二女绕向北面,在蜿蜒曲折的山道间信步而行。
芜君、倩如**于行,速度自然很慢。虚无子却不着急,一边游山玩水,一边与二女说笑,把辛苦的步行变成了刻意为之的观赏山景,便忘却了少许的辛苦。
一道山弯过后,山路接上了官道,很快,他们租到了过路的轿车,坐入车厢之中。
虚无子取出肉食饮水,递给二女。“来,可以放心吃喝了。虽然还有几天车程,却不用辛苦了!”
芜君。“老爷揹那么重的东西,你才辛苦。前边如有市镇,买些酒菜,缟劳老爷!”
车夫。“道爷别急,十里之外便有大镇,可以打尖。至于宿头,天黑前可到县城。”
虚无子撕了大大一块羊肉递给车夫。“镇上不停了,食物车上有,节省时间,直奔县城。”
车夫。“嗬!这肉真香!老爷与夫人们坐稳啰]驾。跑快点吧!马儿哎!”
鞭声噼噼叭叭地响起来,两匹大马放蹄飞奔,车速快了起来。
小县城叫易县,人烟稠密,上灯时分还满街人流,熙熙攘攘。
车夫把车停在一家酒楼前。“老爷,这是城中最好的客栈,你老带好行李,先住下吧!”
夫妇三人拿好行李,要了一间最大的客房。洗漱完毕,便下楼去大厅就餐。
刚点好酒菜,虚无子的神色紧张起来。隔壁的饭桌上,曾被刺中心窝的那个革命党人董杼,居然还没有死,正大马金刀的坐着,在与两个陌生的汉子边喝酒边聊天,而且似乎很投缘很高兴。
虚无子已经换成了商人的服装,特意蓄了三绺胡须,相信没有人能认出来。但他此刻势单力孤,身边又有拖累,所以只能低头与两个妻子吃喝,不愿意开口说话。
董杼和同桌二人却喝得高兴,说话的声音很大。“两位兄台,西川的事就拜托了,免我多走一趟。”
身着青衫的中年汉子点点头。“董大侠放心!川东的同志意志坚定,一定会听从会首号令的!”
董杼左右看了一眼。“华兄,小声些!需防隔桌有耳。”
身着蓝衫的汉子举起杯来。“董大侠,川东五虎在这条道上行走多年,还没有人敢来捋虎须!来,你我弟兄再干一杯。一会儿各奔东西,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董杼举杯一口喝干。“吴兄豪气干云,董某真是相见恨晚。等到成功之日,我们再把酒狂欢!”
姓华的青衫人。“好!清狗日暮途穷,已经快要寿终正寝。那一天不远了!”
虚无子听得胆颤心惊。革命党如此胆大妄为,清廷果然没多少日子了。长天门看来动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