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见而去?阮修竹又道。
常武又是一怔,回道:我没要去啊!
阮修竹闻言,重重一叹,其叹息声听在常武耳中,可真是莫名奇妙。
阿竹为什么要叹气?
但闻阮修竹喟然道:孺子不可教 ̄
啊!这个我听过!常武极为兴奋,忙接道:朽木不可雕也!
阮修竹见说,又叹了口气,继续翻著手上的世说新语。
关在房中二十天了,百无赖聊之下,阮修竹只得勉强翻起小涵借她的书,藉
以打发时间。
此时以嵇叔夜之句语常武,而常武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却又丝毫不以为辱,
真教阮修竹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除了叹气之外,就没有其它的表达方法了。
忽尔想起了孔夫子的名言,没料到常武接是接得极顺,却完全感觉不到自己
是在骂他……
人之鲁钝,也至如此,何其可悲啊 ̄
对了,阿竹,元伯刚刚传回来一条消息,是有关君弃剑的,你应该会很有
兴趣……常武又说道。
阮修竹一愣 ̄难道君弃剑果真不来?常武说中了、小涵也说中了?
咳咳……门外忽然有人作势咳嗽,是女声,非常武。
君弃剑来了,掌门要你到大厅去。门外那人故意放大声量,说道。
是小涵的声音!阮修竹笑颜逐开了。
迟是迟了点,可是,他还是来了嘛!
常武一愣,又对著门板道:但愿他不是个徒有虚名的家伙。说完,便离
开了。
这句话自然是说给阮修竹听的。
阮修竹原本不想理会,但转念一想,小涵却也提过这个可能性……
老天保佑啊 ̄
对了……他刚说,元伯有新消息?
小涵!阮修竹在房内急急唤了一声,生怕小涵已跑掉了。
门外无人答应,阮修竹不禁气沮。
看来,大师兄还是没要放我出去的意思……
吱呀一声,递饭用的小窗忽然打开了,小涵的声音传了进来:什么事?
阮修竹喜不自胜,忙问道:刚刚常武说,元伯传回了有关君弃剑的消息,
怎么著?还有,既然他人到了,大师兄有说可以让我出去了吗?你去看沐雨,她
怎样了?她父母肯放她回来吗?还有,你没别的书吗?居然要我看论语、世说新
语?语来语去,乱无聊一把的!这种东西怎么有人喜欢看啊?
阮修竹说完了,小涵作势用小指掏了掏耳朵,道:没了?
没了!
要不要喝水?
不用!快回答我!
嗯……有好消息、坏消息,也有不好不坏的消息,你要听哪些?
先听好的,从最好的开始。
那好……先说好,别打断我!
成了,你快说!
小涵清了清嗓子,泰然而言:最好的消息,就是君弃剑已经到了;第二好
的消息,沐雨很正常,没发病;第三好的消息,我是有其它的书,像南华真经、
道德经、文心雕龙,我可以保证它们对你来说,比世说新语还无聊!至於为什么
有人喜欢看,我只能说,人各有所好;第四好的消息,沐雨的父母不肯放人;第
五好的消息,龙掌门还没吩咐可以放你……
等等!阮修竹忙叫道:这也算好消息?
小涵耸耸肩,道:那第四和第五好的消息,你也可以把它当成第三和第二
的坏消息。
第三和第二?那就是,还有最大的坏消息?阮修竹急急问道。
是有……小涵拨了拨自己左额前的头发,将脸靠到小窗边,低声道:
元伯送回来的消息……道上有人传闻,君弃剑会故意在三月的大会败北,让三大
赌坊输到脱裤子!为了这件事,三大赌坊已经派人要将君弃剑挖出来问清楚
了。同时,既然有了这样的传闻,龙掌门认为无风不起浪,与君弃剑合作一事,
得要好好考虑。至於你嘛……出了这样的事,你想出来,有得等了。
阮修竹一听到故意败北,早已愣了,接下来的话全没听进去。
小涵说完,见阮修竹无有反应,也知她已呆了,便拉上小窗,迳自离去。
阮修竹一人在房中,开始喃喃自语。
他……要故意败北?这怎可能?不对,不可能的!
这其实只是一种催眠,因为她找不到君弃剑非赢不可的原因。
如今的阮修竹,也仅能催眠自己而已。
常武来到大厅,除了大师兄龙子期踞於主位外,门口正中又站著两人。
龙子期是故意不起身的,收到元伯的消息、再加上他的自尊心,使得他不愿
意起身。
我龙子期好歹也是一派之尊,何故要与只是有点名气、但寸土俱无的小鬼头
平起平坐?
对,就是小鬼头!这两个人,看起来连二十岁都不到,凭什么!
常武一迳走到龙子期身边,毫不客气的打量著面前两人。
左首那人生得狻为高大,眉毛略浓、嘴唇也厚了些许,一张娃娃脸显得稚气
十足,轮廓又极分明、鼻梁极挺,看了就知道不是汉人!
右首那人,身形适中,一身白衣、腰间配剑,无鞘之剑,眉毛稍淡、双眼也
略细,看起来生得挺俊,还不错,不过比起大师兄和我,就差远了!
右边那个是君弃剑。常武心中随即作出判断。
君弃剑的嘴角淡淡牵著一抹笑,看著龙子期。
石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