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周姓候的那个男人出现过之后,可可就一直躲着周大缯,当然之前也躲过,但很久没这么刻意到所有人都看得出的地步了。
小徐给大缯的办公桌上悄悄放下一杯咖啡,看大缯只盯着眼前的文件,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那个,可可好像,最近不太来玩啊。”
“工作场地,玩什么玩。”大缯嘴里叼着烟,目无斜视。
“那什么、自从上周生日吃饭之后,都没怎么见到她嘛。”徐婉莉不死心,绕着弯子说。
周大缯终于抬起眼来盯着她,“没她你就不能工作”
“喂,大哥,”婉莉看了眼关好的办公室门,压低了声音“我关心你知道吗不要狗咬吕洞宾”
大缯无声地叹口气,“我妈又派你来打听是吧”
“是啊是啊你如果不想我问就回去和姨妈好好解释解释,啊呀你儿子又被甩了妈你别成天打电话拐着弯子叫小徐问问问嘛”徐婉莉转身,嘀咕,“本姑娘连自己谈恋的时间都没有,还老得关心你这不成器的大哥。”
“等等”大缯叫住她,“通知一个小时后开会,曾建明的案子出了尸检报告了。”
“但是他们刚抓了那个抢劫犯回来,白翎都四天没回过家了,薛阳也好几天没睡觉了。”
周大缯瞪了她一眼,“我就睡过觉了人家受害者家属就睡踏实了”
徐婉莉愤愤地想,明明是你心情不好,还要拖着大家一起拼死拼活。但说实话,队长的话也没错,别说是他们这些刑警,就是派出所的民警,一年也没几天能好好休息的。啊啊但是怎么看你都是心情不好找大家一起陪葬嘛
会议室圆桌前坐满了队里的刑警,大多都气色奇差。白翎和薛阳更是闲来无事比起了谁的眼圈更黑。
“不可能,你那黑的程度就和咖啡豆一样,我这是墨汁”白翎手里拿着婉莉的楔镜子,手舞足蹈比划着,“知道这两者的差距吗你,深海我,海底沟、深渊、不见天日”
薛阳抬抬眉,仔细思考小白的精神状况是不是应该去演示一下什么叫精分。
小白还想继续扯淡,因为如果不说点什么,他觉得自己三天没睡过两小时的大脑随时随地可能断片,但抬头接触到队长炙热的、你们***很闲啊、的视线,瞬间就坐正,两手平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断片就断片吧,在开会途中睡着了至少会有人把我打醒。
局长扫视一圈乌鸦麻黑的年轻人们,“我知道大家都累坏了,注意点身体,今天开完会全都回家去睡觉,调查全部由明天开始。”
几个年轻人纷纷喘口气,小白瞪大了眼睛,转头看薛阳。
啊啊你没幻听晚上可以吃饱喝足睡觉了,薛阳一脸淡然看着白翎流哈喇子的表情,无语摇摇头。
局长把主持交给了大缯,坐在一旁听着。开场没多久,老狐狸就瞟到会议室后门口,浔可然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又无声息地找了个角落坐下。
大缯看着面前的资料,没有发觉可可。“那从动机上讲,很可能要么是针对徐丽这个案子的,要么是针对曾建明本人的。”
“曾建明本人的交际圈很简单,除了父母,没有女友,同事间说他很不起眼,职场上没有特别关系好的人,只有两个高中的老同学平日还接触多一点,但他们都对曾建明犯罪的事很震惊,更想不到会有什么人会谋杀他。”
“另外,从复仇的动机上考虑,我们调查了徐丽案子的家属,没有人曾经与徐丽案子的三位作案人有过直接接触,另外两人也没有收到过任何生命威胁。徐丽的父母、直系亲属等,基本都已经排查过,没有明显的异常情况,等确切的死亡时间确定后才能排除不在场证明。”
“死亡时间还没敲定”局长插话故意放大声,立刻好事的把目光投向了角落。
周大缯没看见,不代表别人也没。
“应该在发现尸体两天前,考虑到尸体所在地荒郊野岭,所以没有可供翻查的监控。现场勘查也没有发现脚印等痕迹。”白翎补充说。
“就这些”局长不紧不慢地语气反而很危险,“法医科的分析,就这点”
可可在心底骂了一圈祖宗,“尸体被冷冻处理过,而且在被发现前已经暴尸野外多日,死亡时间只能判断大概。尸体内脏损坏的比较严重,各种微粒分析还在实验室”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大缯像手电筒一样的目光立刻就瞪了过来。该死的老狐狸,可可一边解释检验报告还没完整,一边心里暗骂。
案情通报会并不会因为大缯时不时射来冒火的视线而停止,而可可也不敢当着局长的面明目张胆地溜走。于是只得继续难捱地听着。脑海里不停转过的,却是曾建明的尸体,她检查过表面伤痕之后,就对接下来的内脏部分犯了难。胸腔里的内脏多多少少都被什么液体腐蚀损坏,应该呆着心脏的地方成了一个窟窿。从尸体的各种生活化反应来看,心脏被取出之前,人应该还活着,但内脏被腐蚀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生活反应,也就是说凶手先取了心脏,然后破坏其他内脏和之前王家那一对收集头颅的兄妹比起来,这家伙更多了一个步骤,在取走目标之后,还破坏了周围的
“浔可然”大缯的声音让可可一惊。“局长问你话呢。”
“小浔啊,后来那位姓陈的忻娘,有没有在私底下找过你啊”
“谁”
“就是徐丽案子后来报案的另一个受害人,拿着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