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年轻人就是需要磨练…哎我说兄弟,你拽我做什么。”听到秦老头的话,王岩附和的点了点头,话还没说完,一双干枯的如同鸡爪一般的手便拽住了他的脚踝。
“喂…你们看清楚了在动手,我们也是鬼,是自己人好不?喂,自己人啊…”感觉到那双手传来的力道,王岩面露惊恐。
可惜,这些手的主人似乎并不认可秦老头等鬼的身份,首先被拽进水中的是体格相对瘦弱的李小明,不过这熊孩子本身就是水鬼,被拽入潭中之后不但没有丝毫不适,反而滔滔不绝的跟抓着自己的“水鬼”聊起了天。
“大叔,你长的好丑哦…”
“大叔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大叔…你想带我去哪里?”
……
被拽入水中之后,阎小峰这才看清“水鬼”的样子,这是一具…嗯,非常有个性的尸体,浑身血肉似乎已经被“抽干”,干瘪的皮肤紧贴骨骼,瘦的如同猴子一般,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泛着绿光,两条胳膊虽然没有二两肉,但却非常有力,任凭阎小峰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那双鸡爪一般的枯手。
随着水鬼的拖拽,逐渐沉入潭底的阎小峰惊恐的发现,这深潭底部竟然铺满了各式各样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缺胳膊少腿的,耷拉着脑袋的,血肉模糊的。
不…这些不是尸体,在阎小峰沉入潭底的瞬间,他发现这些尸体的双眼陡然睁开,无数双幽绿的眼睛睁贪婪的看向自己,它们动了,一双双乌青的鬼爪向着自己的身体抓了过来,撕拽,拉扯,啃咬…
冰冷的潭水顺着他的呼吸道进入肺部,阎小峰的意识开始模糊,他感觉自己的体温正飞快的下降,冷,刺骨的冰冷包围着他。
当阎小峰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欧阳瑾儿前段时间送给他的那块鬼差令牌突然散发出一阵幽幽的绿光,这绿光包裹住他的身体之后,缓缓的在汇聚到了一起,幻化成一张巨大的鬼脸。
……
有家寺庙后院某个禅房中,一个身披袈裟的老和尚正优哉游哉的坐在摇椅上,一边扣着脚丫子,一边啃着一个肥大的鸡腿,不时喝一口小酒,小日子颇为惬意。
在他前方不远处是一个两米多的深坑,两个老和尚卖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铁锹,镐头,挥汗如雨。
“大哥…你好歹搭把手啊,晚了旱魃出世,咱哥几个谁都跑不了。”突然其中一个身材发福的老和尚丢掉铁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没好气的对着外面吃鸡喝酒的和尚道,这老货不是别人,正是这座寺庙的主持,戒撸大师,至于另外两个和尚则是他的师兄,也是他的亲哥哥戒钱大师和戒色大师。
“是啊大哥,你怎么能忘记出家人的清规戒律,偷人家的老母鸡不说,还杀生,吃荤,喝酒,你…你实在有负师傅的厚望。”另一个拿镐头的和尚也急忙附和了一句,吭吭唧唧的从坑里爬出来,指着抠脚和尚满脸气愤。
“二弟此言差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哥哥我一心向佛,想来佛祖他老人家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从脚上搓下来一坨黑色物体,颇有成就感的闻了闻,老和尚挥着油腻的大手道。
“大哥这你就不对了,所谓一世人两兄弟,不对,是三兄弟,你好歹给弟弟整一口啊,我场子都让人砸了,怪闹心的。”戒撸老和尚垫着脚,从坑里探出头来,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自己大哥手中的鸡腿。
“小三啊,这我就得批评你了,我和你二哥是过来帮你找场子的,所谓远来是客,你怎么能跟哥哥抢吃的呢?师傅不是说着禅房里有条密道直通古墓么?赶紧干活,收拾完那畜生哥哥请你们两去红浪漫按摩,我跟你们说,新来的几个小妞身材老带劲了。”狠狠的灌了一口老酒,戒色老和尚双眼放光的道。
“大哥果然是大哥,敞亮,您老慢吃慢喝,弟弟先干活了。”闻言,刚刚还满脸抱怨的两个老和尚一抹油光铮亮的脑袋,拎起铁锹便跳下土坑里。
……
“小峰,小峰,醒醒,没事吧。”迷迷糊糊中,阎小峰感觉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并且不时拍一下他的脸蛋。
“别闹,才几点,让我在睡一会。”下意识拍掉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阎小峰嘟囔了一句,下意识往某个柔软之处拱了拱,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
“呀!”看着把头拱到自己怀里不肯起来的阎小峰,苏锦儿惊呼了一声,随即下意识的捂住小嘴,满脸通红。
“锦儿姑娘别慌,看老夫的。”见苏锦儿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秦老头脸上露出一丝坏笑,随即在众鬼惊恐的目光中脱掉了鞋子。
“别闹…咦,哪里来的臭咸鱼?这味道怎么有点熟悉?”睡梦中的阎小峰疑惑的皱了皱鼻子,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睁开了双眼。
入目的是一只散发黑漆漆的奇怪东西,上面还冒着腾腾热气。
“你二大爷个腿,秦老头,你就tm是个老流氓…”被那怪异的味道辣的眼泪鼻涕横流,阎小峰彻底清新了过来,推开某无良老头的臭脚,阎小峰跑到墙角弯腰狂吐。
直到吐无可吐,阎小峰这才艰难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嗯…这是一个由青石砖铺砌成的甬道,约莫两米多宽,甬道两侧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盏长明灯。
这里应该就是那个望月谷下面的那个神秘的古墓,也就是徐婉婷藏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