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现在会克服悲伤了吗?”路世恒冷冷地发问道,“你以后会记住这点,一辈子都不哭哭啼啼了吗?”
“我……”被路世恒这么一说,梅诗雪还真是回答不上来,她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绝对性的。就像你看了养生的书,那你就能不得病,长命百岁了吗?”
路实溃骸巴上说的头头是道,你也看了上面的那么多教你如何做人的道理,但你现在活得不还是原来那个样?”
“……”梅诗雪竟无力反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路世恒的这句话,就类似与韩寒的电影《后会无期》里的那句台词一样:‘听说过很多道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
“有时间上网看朋友圈、刷微博,看这些一二百字的话,还不如看本名著,”路世恒老气横秋地说道,“别天天就知道玩手机,伤眼睛又不务正业。”
“哦……”梅诗雪像个受父亲教育的孝子似的,乖乖地应了一声。
他把书放到二人的枕头中间,躺下来背对着梅诗雪,“睡觉吧。”
灯光昏黄,气氛**美好,本来应该是很好的。梅诗雪不明白为什么,路世恒明明在今天约会时还像个正常的20多岁的年轻人的,怎么到了这会儿,就感觉跟她像是已经结婚许久、没有了任何激情的老夫老妻了似的。
梅诗雪一只手轻轻放在路世恒的肩膀上,路世恒稍动了下肩膀,像是不愿意似的。梅诗雪只好讪讪地放下了手。
路世恒这样背对着她睡觉的样子真的很怪,以前睡觉时他都是抱着她,或是把一条胳膊搭在她身上的,反正都是和她对着睡的。
梅诗雪慢慢地把手伸过来,想去抱一下路世恒。后者却好像感觉到了,把身子稍微前倾一下,没有让梅诗雪抱到。梅诗雪缩回手,想了一会儿后,带着点失落地转过了身子,也背对着路世恒。
深夜沉静,这里是市中心,偶尔能听见一点汽车驶过鸣笛的声音。梅诗雪和路世恒背对着躺在**上睡觉。梅诗雪不知为什么,心乱如麻,过了好久也没睡着。她回头看了看,路世恒依然是背对着她的,没有转过身。
梅诗雪翻了个身,朝着路世恒那面。听着路世恒的呼吸声深沉而平稳,想来应该是睡着了。
她从路世恒胳膊下把胳膊小心地穿过去,轻轻地搂着路世恒,下巴靠在路世恒的肩膀上。
“你好奇怪,”梅诗雪的声音极小,是那种不发声的、只用气说话的那种,“我今天也没做错什么啊,你干嘛又对我这样冷冷的?你不是那种外冷内热,对家人、朋友、爱人都很好的人吗?为什么刚才对我……你好奇怪,我根本就猜不透你嘛……”
因为路世恒是睡着的,梅诗雪才敢这样说话。尽情地把自己刚才觉得委屈的事在路世恒耳边说出来。反正路世恒是听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