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诗雪紧紧地抿着嘴,心里酸溜溜的,却无处可说……
路世恒的敞篷兰博基尼没有让车子顶棚盖上,冷风一个劲儿地吹着,梅诗雪冷得裹紧了外套。
身上冷,但是心似乎更冷……
她在这里吹着冷风,路世恒却在温暖的屋里跟乔文抒情。想到这个,就越发的心酸……
……
过了一会儿,路世恒出来了,看了看梅诗雪,问道:“你不冷吗?怎么不把车棚给盖上?”
“我这样的小门小户的,没开过敞篷跑车,不知道哪个按钮是弹出车棚的。”梅诗雪自嘲地说道。
“行了吧,”路世恒没打开车门,就大长腿一跨,进了车里,“以前你爸还是老板的时候,你还不是天天奔驰小跑地开着?”
路世恒按下按钮,盖上了车棚后,说道:“你不知道不会跟我说吗?我出来给你把车子的车棚给你盖上。你看你,什么也不说,一个人在这里吹冷风。”
“……”他倒是还知道她在吹冷风……梅诗雪心里委屈地想哭。
路世恒刚发动车子,还没等开出来,乔文就小跑着出来,举着手朝路世恒挥了挥,满脸笑意地大声说道:“路总,明天见了哈?”
“……”梅诗雪的拳头握得紧紧的。这个贱人!一定是故意当着她的面来气她的!
……
那天回家后,梅诗雪一肚子的气,一直憋着,一句话也不跟路世恒说。而路世恒呢,也不跟梅诗雪说。
晚上,梅诗雪洗完澡出来时,看到路世恒在书房里注射针剂。他微微地闭着眼,没有看到她。梅诗雪见路世恒的额头上渗下豆大的汗珠来,又不免地心疼起来。
那么满满的一大针管药液要全部注射进身体里,很痛的吧?看着路世恒从微微闭眼,变为紧紧地皱眉,梅诗雪的心也跟着揪心地疼起来。
药液慢慢地全部推进去后,路世恒拔出针头。他只用单手注射,没办法像护士给病人那样,拔出针头后,立即用棉签按住伤口。他要把针管放下来,才能去拿来棉签,按住伤口。但是这样,血就会流出来了。
不过,路世恒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流血。他拔出针头后,不紧不慢地把枕头放了下来,才去拿棉签。
但是,他的手刚碰到棉签棍儿,还没等拿起来时,一只手就已经抢先拿了一只棉签,迅速给他按在了手臂上的伤口上。
嗯?是谁?
路世恒低头看了看,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闪亮的钻戒。
“雪雪……”
梅诗雪给他按着伤口,说:“你这是流感疫苗吗?流感疫苗需要这样隔三差五地打吗?”
疫苗本身就是减毒或是灭活的病毒,这样注射地这么频繁,怎么行呢?身体的负担可是会很大的。
而且……她可没见过这么大药量的疫苗,针管这么粗,一般都是医院里调配吊瓶的试剂才会用这样的大针管给往里面注射。一般平常人打针时,用的都是很小的针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