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年时间里,钱江柳也一直很低调,虽然平日里,偶尔会有些‘幸子气’的行为,但总体来说,跟梁健之间也算是浸水不犯河水,比较和谐。
渐渐的,梁健也对他放松了警惕,不再十分关注他那边的动态。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边学习边实践的过程中。梁健从未做过一把手,此次担任永州市委记,虽然也有满腔抱负,但因为不熟悉,没有经验,也总是一直束手束脚,就生怕一时大意,走错了路。他自己倒霉不算什么,就怕连累了永州这么多百姓。
梁健不敢标榜自己就是那种满心都是家国天下,正义无双的清官,但每一个当官的,最初都是有一份报效祖国,报效党,报效百姓的心的。虽然有些人,后来抵挡不尊钱权利的**,走偏了,但,起码,梁健此刻还是保持这点本心。
在忙碌和学习中,时间总是飞快,一眨眼,两年过去。这两年里,小事也不少,但总体来说,还算平静。钱江柳似乎自从青溪庄的事情后,就开始一蹶不振,不再折腾。每次常委会议上,也甚少再和梁健做对,虽然大多时候,他都保持意见,但相比两年前,已是好了很多。
很快,梁健当初答应老唐的四年之期,也过去了一大半。但这两年多时间里,永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梁健只是努力维持住了永州之前的状态。
每一个当领导的,都会希望在自己的任期里,能留下点政绩,不说惊天动地吧,但起码也要可圈可点。梁健再不同,也终究还是个俗人。何况,他比大部分的市委记,都要年轻些。年轻嘛,难免有些争强好胜的心。他不争抢,却也好胜。
眼看着,四年之期就要到了,可他拿得出手的政绩,却聊聊无几,梁健的心里,不太得力,开始发痒。
他该做点什么呢?
在如今这个一切发展迅速的社会中,原地踏步,就等于是退步。梁健不记得这是谁说的话了,但这句话,不知就从何时起,开始时不时地冒出来,梗在他心头,时不时地让他难受一番,提醒他,这两年多时间,永州的这种没有什么变化的状态,其实就是后退。
一次两次,梁津许还能说服自己,但次数多了,心中终究还是忍不住,生出些不甘心。
他不甘心。他要做点什么!
早晨,他如往日一般,七点二十,就出了门。两年多时间,在小五身上,也留下了不少痕迹。他头发长了些,还烫了个卷发,不似以前的平头,身上也不见了以前那两身一模一样的军装,换上了时尚的休闲装。
早晨的阳光穿过挡风玻璃,落在小五鼻梁上架着的那副太阳眼镜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梁健坐在旁边,看了他一眼,笑问:“眼镜不错,哪里买的?”
小五脸上忽然漫上些红色,回答:“不是我自己买的。”
梁健了然,笑道:“菲菲买的?”
小五点头。
“她上个星期回来了?怎么没到家里来?”梁健又笑着问到。只是,是明知故问。他就是想看小五害羞的样子。
小五年纪比莫菲菲要小些,具体懈岁,小五却是怎么问都不肯说。他们两个怎么在一起的,梁健也不清楚,好像是忽然之间,就发现他们两个已是你侬我侬的状态了。
刚开始时,梁健总觉得很别扭。虽然他不爱莫菲菲,但曾经也有过那么些**;虽然后来一直当她像妹妹一样,但曾经总是有过些**。忽然间,她就和自己身边的人在一起了,在他眼皮子底下,亲昵来亲昵去,总是有些不适应的。但梁健调整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