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玄幻奇幻>妖精>第二百二十二章 逆血唐朝——《西域记》9

天色开始发暗,孟赢溪只得去提醒席地打坐,仍在念念有词的唐僧,“玄奘,人都走光了,咱们也该走了吧?”

唐僧冷面起身,然后骑上自己的马,掉头就沿原路返回郎。

她不解,追声过去,“诶,玄奘,你这就回去了么?”

没有得到回音,孟赢溪只好心怀抱怨地骑马撵去,当行至并排时她嗔道:“喂……玄奘,你一个堂堂的**师怎地比姑娘家还小肚鸡肠,不就是死了个恶人么?人世间无时无刻不在死人,死了个当死之人就算不是幸事,也是顺乎天理,照应民-意。”

见对方不作声色,她再道:“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这个与你相貌堪称孪生的淫僧不死,他迟早还要行恶,难说你一生的清誉都要因此人而毁,别说取经了,下牢狱,杀头腰斩都没个准,不是么?”

玄奘终于回话了,但声音很冷,而且是质问,“南无阿弥陀佛,南阎浮提众生,举止动念,无不是业,无不是罪。梦衍西仙子,你为何要仰仗自己践凡的本事而浑行杀戮?锎”

“什,什么杀戮?”她被问得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说什么?淫僧是我捉的,但杀他的人是崆峒派道士!”

他俨然怒目过来,“梦衍西仙子,你还是女菩萨么?一次就杀了上千人!这究竟是为什么?”

“梦衍西仙子”语塞了,她不知道飞虹子向弟子们道过此事,因为她听不懂方言。

查找事情的起因不难,孟赢溪依先前细微的观察推断出,此话定是飞虹子说出来的,时间上大概是自己出手捉淫僧的前刻,她回来之后,唐僧的脸色就明显不对。

“驾……驾……”

“吁……”

她不甘自己被唐僧于心灵上产生永远的蔑视与隔离,于是策马超过去,截道拦住人,双方迎面对视。

“没错,我的确是一次就杀过上千人,可他们都是行恶的蒙面杀手!并且是死忠于主人,不完成任务誓不罢休的冷血杀手。我在出手前不但劝阻过,还恐吓过他们,可全都无济于事,当时,我保护的人是一国之君,西燕君主——慕容冲!”

唐僧没有接话,她就继续说:“如果不这样做,同样要死上千人,还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去死吗……玄奘法师,请你用博大精深的佛法来教教我,如此情形之下,那我该怎么办?”

玄奘得知详情后陷入了沉思,“梦衍西仙子”说的话不无道理,如果终归要死上千人,选择灭恶而留善不失为紧急情形下唯一能妥协之抉择,当属无可厚非。

他喃喃道:“南无阿弥陀佛,复次观世音,若未来、现在诸世界中,六道众生,临命终时,得闻地藏菩萨名,一声历耳根者,是诸众生,永不历三恶道苦。宿世骨肉,使作方便,愿离恶道。”

“梦衍西仙子”听得满头雾水,她直言明示,“什么意思?妖精不懂佛语,请说简单一点。”

唐僧歉施以僧礼,“南无阿弥陀佛,是玄奘错怪梦衍西仙子了。”

“唉……无碍无碍,只要别摆臭脸对人就行。”

“臭……臭脸?”

“对啊!你先前不是这样么?”

“南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玄奘的心地法门欠实,我观是南阎浮提众生,举心动念无不是罪。拘留孙佛偈,见身无实是佛见,了心如幻是佛了。”

“梦衍西仙子”又晕了,“玄奘法师,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仙子请讲。”

“你与我说话时,能不带经文与佛法么?还有南无阿弥陀佛。对了……说好你不喊我仙子的,怎么又喊上了?”

唐僧再次颔首施礼,“南无……哦,是玄奘大意了,还请梦衍西姑娘见谅。”

孟赢溪噗嗤一笑,趁机变容戏他道:“看你,怎么说话来着,有我这么这么老的姑娘么?”

“啊!”他抬头见愣,“这,这……”

“真是笨,喊我妖精不就得了,蛮好听的。”

“哈哈哈哈……”

二人会心地畅笑,蔓蔓嫋嫋,渢渢泱泱,满怀不愉快的乌云尽数散去。唐僧此刻的笑容很世俗,叫“妖精”很是偷乐了一阵。

见他依然走归路,孟赢溪问:“诶……玄奘法师,你不去宣扬佛法了么?”

玄奘续笑而回:“世上有诸多行事犯戒之人,贫道若一一去普渡,终老也无济寰宇众生,取经正法才是迫切之事。”

她抛话,“就是嘛,你现在才想明白呀!”

二人一通快马加鞭行走,月上枝头才赶回到塔儿寺。

唐僧挂挂地回望了好几眼老貌的梦衍西仙子,才于心不忍地入寺去歇息,他忽然难过于对方的就寝之地,以前可没有乍起过此念。

[次日下午……]

瓜州的刺使独孤达以及州使李昌再次抵临塔儿寺探访玄奘,并暗下叙说通碟之事始终是个隐忧,劝他早点动身离开,他们还携来了一个尖嘴猴腮,身材视之健壮的胡人向导——石磐陀。

石磐陀被引而参见玄奘,他当场貌晶谨地慷慨许诺:“愿送师父过五烽,礼佛也是我的心愿,还肯请玄奘法师为石磐陀授戒,以便追随左右,化解迷途。弟子愿归依佛竟,归依法竟,归依僧竟。”

唐僧无比欢喜,于是在众僧的见证下开道场诵经为其授了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谓之五戒)。

玄奘本欲就此前行,石磐陀说他要回去精心准备一下,等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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