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他还是那么的自信和霸道。”
李阳心头冷笑,五年前在那众目睽睽之下,他被这位朱雀国的神话,一脚踹下了擂台,从此落了一个一脚少庄主的名号,使得整个云泽山庄颜面尽失,那次的玄庭会之后,他成了公认的白痴、他成了公认的神话,当真是两个极端的存在。
他依然是背着那把断剑,从容而来,不急不忙,一步落出,却是翩然三米之远,只几下的功夫便是来到了李阳身前不远,“你就是那名少年冒险者,的确是不错有几分的本事,我师妹好歹也是御气三重天的修器者,你能败她算得上我朱雀国一名俊秀。”
双手背负在身后,羽灵淡漠的扫视了一眼李阳那张蓬乱散发下的小脸,便是收回了目光,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赞赏,听上去像是一名长辈对一名晚辈的认同。
李阳撇了撇嘴,心中忽然觉得,羽灵和羽子晴这对师兄妹还挺像的,一样的目中无人、一样的自以为是、一样的狂妄自大,只不过不一样的是,羽灵有着目中无人的本钱,而羽子晴却更像是一个扯着虎皮狐假虎威的精美瓷器。
眸子微转,羽灵的目光扫视到羽子晴那张惨白的小脸,瞳孔微微的收缩,面色也是冷峻了几分,他再度的审视了一眼李阳,眼角微跳,翩然开口道:“给你个机会,自裁吧!“
他的语气淡漠而又随意,他是那么高傲的不可一世,将自己当做了高高在上的制裁者,一句话便是要判定一个人的生死。
“自裁?“
李阳愣了愣,嘀咕了一声,下一刻便是被羽灵这番高傲的语气逗得轰然大笑了起来。羽灵那双晶莹的眸子略显疑惑的盯着蓬头晤面的少年,似乎是有些奇怪他为何突然的发笑。
逐渐收拢了一下笑声,在羽灵疑惑的目光下,李阳眼角微挑,沉声嗤笑道:“真是可笑,我到是想问问看,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生死?!“
“你问我要资格?!“
羽灵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俊逸的脸上浮现几蹙的笑容,刹那间因为他的莞尔一笑,周围漆黑的夜空似乎是都明亮了许多。
摇了摇头,他扫视了一眼对面的少年,嘲讽道:“真是个白痴……“
“呵……“
李阳冷笑一声默然不语,似乎是不屑于和他去争论,也或者是太多自以为是的人说他白痴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名头。
夜幕下,羽灵一脸的倨傲,傲然的挺了挺胸躺,洋洋自得的说道:“听好了小子,我来告诉你我的资格,因为我是朱雀国公认的第一天才!因为朱雀过的那些英雄年少,在我的手中如同是土鸡瓦狗!因为我是朱雀国百大势力之首的太玄门少门主!因为我还是整个朱雀国人民心目中的神话人物!是他们眼中永远无法超越的传奇!这些资格够了吗?”
俊逸的小脸上充满了自豪和优越,他的这些头衔,随便是一个拿出来,都能够是在朱雀国轰动一方,然而当这些名头全部落在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单凭想象就可以想象的出来会是多么的可怕。
羽灵相信,自己的名头能够将眼前年强的冒险者,吓得胆战心惊、面如死灰,这些年来,他见到太多人被自己的名号吓破了胆,正因为见的多了方才养成了他如此这般的自信。
然而……这一次貌似是他有些失策了,因为在他逐一说出来自己惊人的名头的时候,对面的少年那蓬乱的长发下,那一张清秀的小脸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并且少年那一双乌黑的眼睛,有些古怪的打量着他,宛如是在打量着一个白痴一般,少年那种目光羽灵还是第一次见到,让他觉得倍感怪异。
“就这些,你也配称作神话?传奇?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阳冷笑了一声,满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冷笑不已。因为李傲雪的缘故,他虽然也屈居于一国,但是通过李傲雪的描述,对于人域也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他的目光要比许多人更为宽广、更为长远。
“人域是如何的辽阔?广阔无垠,万族林立,诸多的势力数以万计!我们朱雀国不过是人域最为边陲的一个小国,因为位置偏僻所以很少与同外面有过多的接触,故此国民的目光有所局限,再加上一些家伙的刻意渲染因此把你当做神话、传奇。”
“你倒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承认你是天赋惊人、实力很强,但那也仅限于一国,你嘴中你在朱雀国如何如何……当真是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可笑而又可怜,别的不说单说那圣院的学员,哪一个不比你厉害?他们都尚且不敢称呼自己传奇,你到好给自己挂上了一张狗皮。”李阳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话虽然是并不怎么好听,但是却针针见血说的都是实情。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李阳提及圣院是因为圣院在人域的名头很大,用其来做一个对比,然而落在羽灵的耳中,味道就有些变了。
因为早晨的他,在那寒潭边,那一颗高贵的玻璃心,在李傲雪的一脚下支离破碎,那是他自从出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狼狈,也是第一次一向是习惯了高高在上去俯视别人的他,去尝试被别人无视的感觉,而且那个无视他的人比他还要小上一些,并且是自己连她的一脚都无法接下,这种打击对于一向高傲的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好不容易,在羽子晴的安慰下,倍受打击的他,方才逐渐淡忘了那令的他无比丢人的一幕,然而如今的李阳一句“圣院“敏感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