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省长不出席苏西镇的剪彩活动!我把消息告诉所有等着我的人,有人叹息,有人暗自高兴。
陈省长不去,市委陈书记当即表示也不去了。陈书记本身不在我的邀请之列,因此他不去,我一点意外也没有。
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块倒下,后面的紧跟着倒下去。
我的表舅也表示说,省长书记日理万机,能亲自来一趟春山县,已经实属不易。至于剪彩这样的小事,不出席正常。而且他也因为手头有几间亟待处理的事,也无法参加苏西镇的剪彩。
市里的领导全军覆灭,没一个人参加苏西镇的剪彩奠基活动,我的心里顿时空荡荡的不好受了。
省长已经休息,再呆着毫无意义。陈书记让大家各自回去,明早一起送省长启程。
屋外的大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样子,由于雨来得突然,没有几个人准备了雨伞。陈书记要大家走,也没人走得了。
刘记,挥挥手对我们说:“大家都散去吧。”
他送书记上楼回房间,临走前低声对我说:“你等一下我。”
我点头,眼睛看着外面的雨,心急如焚。要是这场雨**不歇,苏西镇岂不会变成泽国?苏西新镇,城镇配套设施都是邓涵宇做的,他这个人,我仿佛永远也放不下心。
围着我的县里干部,都等着我说话。
我叹口气说:“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希望你们明天都去苏西啊。”
大家都点头答应,说陈县长发话了,大家一定不辱使命,就是下刀子,明天也一定去苏西。
等到干部们逐渐散去,我才发现无角落里还站着一个人。
我走过去,发现是林小溪,双手互相绞着,低眉敛首的,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
“你怎么还不去休息?”我问,眼睛扫一下大厅,除了两个服务员,再没看到一个人。
“我等你啊。”她抬起头,张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说。
“等我干嘛?”我皱着眉头问。现在是多事之秋,我要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在我身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稍有不慎,就会遭受弥天之灾啊。
“你怕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一阵尴尬,说实话,她的话击中了我的软肋。我确实担心,怕她做出一些出格的事,说出一些出格的话。要知道,黄微微就在这座宾馆里,或许正在某一扇窗户背后看着我。
“你胆敢做,怎么还会怕呢?”林小溪步步紧逼,眼光如刀,割得我体无完肤。
“以后再说,好么?”我压低声音说:“小溪,现在是关键时期,我们不要影响大局,好吧?”
“我影响你什么大局了?”林小溪冷冷地笑:“是不是黄微微在,你怕了?”
“我怕什么?”我提高声音,外强中干地说:“你觉得我是怕事的人吗?”
“好!”林小溪双手击掌笑道:“既然你不怕,现在就跟我走。”
“去哪?”我为难地说:“刘书记让我等他呢。”
“等什么等?林省长还在等你呢。”林小溪站起身,盯着我的眼睛问:“去不去?”
“去哪?”
“我家。”
“林省长在你家?”我疑惑地问。
“他是一个父亲,来到自己女儿的地方,不去女儿家,还能去哪?”林小溪咄咄逼人。
我哦了一声,无言以答。
“你去不去?怎么像个妇道人家一样,磨磨蹭蹭的。”
“现在我真去不了啊。”我摊开双手说:“要不,我晚点再去请示林省长?”
“你自己看着办吧。”林小溪说完这句话,扔下我就往雨地里跑。她没带伞,这一出去,岂不会变成落鸡汤?
一个女人,在雨里就如雨打梨花一般,落英遍地。
我一把拉住她,她挣扎着说:“放手。”
我细声细气地说:“你没带伞,不能出去淋雨。”
“管你什么事?”她毛茸茸的眼睛盯着我,脸上掠过一丝微笑:“关心我了?”
我叹口气道:“小溪,你懂点事,好么?”
她轻笑一声道:“你要我怎么懂事?”
“我们不任性了,好么?”
“不好!”
“小溪,你这样,我心痛。”
“真的吗?”林小溪笑容越发丰满了,她伸过手来,按在我胸口,调皮地说:“我看看,究竟有多痛。”
她这样亲昵的举动让我手足无措,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拒没几个人,但只要有一个人看到了,都等于上了头条啊。
我侧眼去看服务员,果然看到她们躲在一边抿嘴偷笑。
我脸色一沉,大声叫道:“你们,有伞吗?拿过来,送林记者上车。”
服务员被我一喝,吓得赶紧收敛了偷笑,慌不迭地从服务台里找出一把雨升来。
我接过来打开,轻声对林小溪说:“来,我送你。”
“我不走。”她突然变卦了,倔强地站着不动。
我心里一急,问道:“干嘛?”
“我等你。”她还是调皮地笑。
“不要等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我安慰她说:“你不要担心,我一有空,马上就过去请示林省长。”
“鬼才相信你呢。”林小溪撅起嘴巴,抓起我的一只手说:“我怕你等下去黄微微房间。”
我哭笑不得,说道:“她是我未婚妻啊。”
“我呢?算什么?”她抬起头,盯着我问。
我迟疑着不敢回答。
“我帮你说吧。我是你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