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安然洗完澡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换洗的衣服!
糟了。
安然撞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要不要叫一叫沈青藤呢……
要不,穿原本的衣服好了。
可是……
脏。
他说,嫌她脏。
穿上的话,会更被嫌弃吧。
安然小纠结了一下,轻轻地敲了敲门。她就试着敲一下,如果他听不到的话,她就穿原本的衣服,这就不能怪她不……
“什么事?”沈青藤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安然吓了一跳,这么小声居然也听得到,“我、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那就什么都别穿出来。”
这怎么行。
安然看着玻璃门,道:“要不,我还是穿原本的衣服好了,今天刚穿的,挺干净的。”
“你敢!”
安然戳着手指。
不一会儿。
“开门!”
安然没开门,而是道:“什么事?”
沈青藤道:“浴袍!不许穿那身脏衣服,不然你今晚就给我待卫生间别出来!”
她也没想出去,就怕他憋不住一个晚上不用卫生间。
“那我开一个小缝,你把衣服给我。”说完,她偷偷开了一点点,伸出一点点手去等衣服落到手上。
沈青藤嘲讽道:“你是不是以为对我只要稍稍勾勾手,我就会过去?”
“我、我没这么想。”安然又把手伸出去一些,还是没碰到衣服,她又伸出去了一些,“衣服。”
沈青藤听着她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委屈感,他有些烦躁,将衣服一递。余光,却看到了她手上的疤痕。
一条条的疤痕,明显看得出是刀伤。
沈青藤眸色一沉,握住她的手。
安然吓了一大跳,“你放开我!”
沈青藤将玻璃门打开,她的手臂,从手腕到肩膀,几乎隔一个手指节的宽度就有一条刀疤。不止如此,她的后背更是可怕,有很多类似火烫伤和烟头烫伤的疤痕。
“这是怎么回事?”沈青藤沉声发问。
安然这才注意到他的目光。
她想把手伸回来,但是沈青藤握得太紧。她只能将自己能遮住的地方用浴袍遮住,才道:“没什么。是以前留下的。”
“为什么?”沈青藤眉头紧皱,心中腾升着怒火,“到底是谁!”
安然被他的怒火吓到。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也不管沈青藤的指甲会划过皮肤,她将自己小心翼翼藏好,紧紧系紧浴袍道:“没什么,都过去了。”
沈青藤扣住她的肩膀,大声道:“谢林鸢!在你心里,我沈青藤到底算什么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资格知道你的任何事!”
安然皱眉道:“你弄疼我了。”
沈青藤眸色一沉,扣住她肩膀的手越发用力。
安然脆弱地看着他,唇瓣微白,紧咬着,就是不说话。
许久,沈青藤放开了她。
安然正松口气,就看见沈青藤冷着脸,甩上门出去。那摔门的声音震耳欲聋,让安然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几分钟后,安然蹲下,抱紧自己,将头埋起来,身体却忍不住颤颤发抖。
沈青藤去了昨晚的酒吧,在酒吧里,他又看到了昨晚威胁安然的人。听到了他们说的个别话,其中有国安的字眼,还有z国。
沈青藤一杯酒一杯酒地灌,对这些字眼,偶尔有注意,偶尔又没听,并不在意。
几乎到凌晨三点。
沈青藤从酒吧里出来,几个小时的酒,让他至少想明白了一点:房间是他开的,凭什么那个女人睡得安稳,他却要出来自己喝闷酒。
门儿都没有。
沈青藤打开门,抬头就看到安然坐在地上,头趴在**上睡着了。
她的浴袍松散,能看到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的弧度,还有白皙的大腿。
沈青藤轻轻关上门,解开了自己的扣子。
他走到安然身边,随后低身,抬手拉开她浴袍的带子。顺着锁骨的**,他手指轻动,触碰她的皮肤。
皮肤刚碰到,安然的眼睛就蹭地一下子睁开,她的目光冷得如一把刀刃,手迅速地扣住眼前的手,随后一脚踹了出去。
沈青藤哪里想到她这个反应,手也顾不上,只能翻动身子,堪堪躲过一脚。
可是手,随机传来咔擦的声音。
脱臼了。
“谢林鸢!”
怒吼声音响起,安然一下子激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尴尬地放开手。
“抱歉,抱歉,我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沈青藤疼得面色扭曲。
安然正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的浴袍是解开的。她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冲到洗手间,只以为是自己刚才的动作导致的。
沈青藤此时疼得不行,哪里还有空欣赏什么**,他咬牙,颤抖道:“安然,你给我出来!”
安然系好衣服后,连忙出去,看到沈青藤的样子,万分尴尬道:“你别激动,我现在立刻给你接上。”
说完,她就抬手碰沈青藤的手。
“会有点疼。”
咔擦!
又是一声,一阵剧痛。
沈青藤差点没昏过去,现在酒已经醒得有九分了。不过安然这么一弄,还真的是不疼了,除了有点酸胀之外。
安然道:“你动试试。”
沈青藤小心翼翼动了一下,发现真的没什么问题了。
“抱歉,下次我睡觉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接近我,不然会有危险。”安然等他脸色稍微好一些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