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潇琳琅一看白浩然闪烁的目光和急于离开的态度就知道他一定没有说实话,因此迈步就要往上追。可是她却突然想起自己的脖子上还戴着那条丝巾,如果就这么跑了出去,非让售货员把自己当成抢匪不可,所以她只好站着步,眼睁睁地看着古含珍母子很快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颓然地放下了伸出去的手,潇琳琅突然觉得很有些意兴阑珊。其实回头想想还真没有多少意思,就算自己能够从白浩然的嘴里证实端木洌就是夜鹰又怎么样呢?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知道这个结果就能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吗?徒然增添一份烦恼而已!
可是……如果真的这么糊里糊涂的一辈子,又实在觉得太不甘心。也是啊,一个女人一辈子只有一次机会完成从女孩儿到女人的蜕变,就好比是一只破茧成蝶的蛹,一辈子就只有一次机会完成那次华丽的转折,从而步入一生最华美的那个瞬间。这个瞬间,本来是该跟自己最心爱的男子共同分享的,可是她潇琳琅倒好,居然把这个瞬间卖给了一个连脸都看不到的陌生男人,想想也真够憋气的。
端木洌早就看到了白浩然母子仓皇离开的背影,但他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面不改色地走过来将收款单交给售货员,然后过来搂住了潇琳琅的腰:“琳琅,在想什么呢?怎么愁眉苦脸的?”
的确,潇琳琅的脸上愁云惨雾的,好像第三次世界大战要爆发了一样。而端木洌明明知道刚才她一定从白浩然那里打听到了一点什么,却偏偏不去点破,因为那正是他的目的,他知道白浩然绝对不敢多说,但他又希望冰雪聪明的潇琳琅能够从白浩然的反应中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从而为谜底的最终揭开再做一次铺垫。无论如何,他都希望当潇琳琅知道他就是夜鹰的时候,她的抵触情绪会降到最低,所以他必须一点一点地把谜底揭开,以免潇琳琅承受不住。
“你……是……”听到端木洌的声音,潇琳琅豁然回头,“你是不是夜鹰”这句话险些脱口而出!但是她毕竟不是个冲动的女人,况且白浩然的话说得也非常模糊,也许是自己理解错误了呢?如果这么贸贸然地问了出来,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了?
想到此,潇琳琅只得把后面的话临时咽了回去,可是种种迹象表明,端木洌似乎真的跟夜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以后……看来自己必须暗中查访一下了,或许会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的……
心中打定了主意,潇琳琅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并且非常自然地转换了话题:“总裁,我是想问问你,古含珍所说的吊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什么吊坠啊?”
怎么,要问这个了吗?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到底是不是当日的那个债主呢!看来你心中的确已经开始怀疑了,只不过还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所以才按兵不动的。琳琅,你还真沉得住气。
端木洌心中暗暗赞许,而且也乐得回答她这个新的问题,所以一边拥着她往前走一边说道:“关于吊坠的事,琳琅,你要先原谅我自作主张,然后我才可以告诉你。”
潇琳琅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所以毫不犹豫地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不是做事没有分寸的人,所以不管你做了什么,都肯定有你的道理。说吧,我不会怪你就是。”
呃……这样吗?那么当初我故意带上面具去跟你幽会,搞得那么神秘兮兮的,也是有我的道理,因为我绝没有想到你会那么吸引我,让我那么欲罢不能。原本我是打算十天之后不再跟你有任何瓜葛的,所以我才不希望以后见面的时候你能认出我,结果偏偏事与愿违,我就是为你倾心了,所以才这么苦恼于当日对你的逼迫。
那么,你会不会因为我有苦衷,而同样不怪我当初逼你卖身还债的事?
端木洌只顾自己苦恼,居然暂时忘记了回答潇琳琅的问话,就那么沉默地往前走着。走了好一会儿之后,潇琳琅终于沉不住气了,忍不住用胳膊肘捣了捣他:“说呀?总裁,你怎么不说话了?”
“啊……我……”端木洌被她这一捅,总算把神游的思绪给拽了回来,抬头看到前面已经是一片布置淡雅的休息区,便拉着潇琳琅往那边走去,“一句话也说不清楚,去那边休息一会儿,慢慢说给你听。”
来到休息区叫了一点儿饮料和点心,两个人面对面地坐了下来,还真像一对处在热恋中的情侣。端木洌暂时没有开口,只是拿过饮料沉默地喝了几口。潇琳琅看出他似乎正在整合自己的思路,因此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静静地等待着,拒她心中的好奇已经快要把肚子给胀破了。
好一会儿之后,端木洌才突然开了口,不过却问了一句让潇琳琅更加莫名其的话:“琳琅,你知道自己是被白家收养的吗?”
“当然知道,古含珍早就告诉我这一点了,不然我又怎么可能答应嫁给白浩然呢?”潇琳琅有些奇怪地笑了笑,满脸疑惑不解,“总裁,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有我亲生父母的线索?”
好你个潇琳琅,一贯的冷静敏锐居然一点都没变,居然在端木洌一句话的提示之下就一语切中了要害,知道往这个方向考虑了。端木洌赞许地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也有,也没有,事情是这样的……”
端木洌将关于吊坠的事情简单扼要地对潇琳琅讲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