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琳琅对自己态度上的改变端木洌当然不可能察觉不出来,所以看到她的样子,他不由微微冷笑一声,站在原地未动:“琳琅,你在躲我?为什么?”
“我……”听到端木洌这句明显含有其他意味的话,潇琳琅的神情显得更加惶惑,并且更加用力地往后缩了缩,尽力将自己缩成了一团,而且根本不敢去看端木洌的脸,“我……我其实……”
端木洌冷笑,顺手将钥匙扔在了茶几上,发出了“哗啦啦”一串脆响,拒声音并不算太大,却将潇琳琅吓得浑身一哆嗦,怎么看怎么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你……你不是还有几天才回来?怎么这么快……”
“琳琅你在怕什么?”端木洌终于移动脚步慢慢地走了过来,蹲在了潇琳琅的面前,看似平静无波的脸容下,隐藏着令潇琳琅不寒而栗的怒意,“为什么没有像上次那样,扑到我的怀里告诉我你有多么想我?不过才几天的功夫,一切就都变得跟原来不一样了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是,当然是,所谓“你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是指我终于明白了你跟我在一起的初衷,不过是为了补偿和负责!所以我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而已经打算离开你了!这件事情,是你断断无法接受的吧?
想到了这一点,那种深沉的悲哀和痛苦很快冲淡了潇琳琅的惧意,她慢慢展开了缩成一团的身体,并且坐了起来,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你指什么?我想我对你的了解还远远不够深,所以我并不知道你希望看到什么,不愿意看到什么。”
潇琳琅的回答显然远远出乎端木洌的意料之外,所以他明显地愣了一下,看向潇琳琅的眼神也渐渐变得陌生起来,好像不认识面前这个早已无数次跟他同**共枕的女人了一样。而潇琳琅也并不回避他带着讶异的目光,就那么静静地跟他对视着,眼眸中闪烁着一抹颇有挑衅意味的光芒:她想做什么?想要激怒端木洌吗?
过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端木洌首先反应了过来,他慢慢伸出手摸向了潇琳琅的脸颊,口中淡淡地说道:“琳琅,你似乎变了很多,变得我都有些不认识你了!以前的你虽然个性孤傲,从不轻易屈服,但是外表却是温婉和顺的,很少有这么尖锐的时候。所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离开了这几天,一切都好像偏离了正常的轨道,都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既不能说出安佑康,又不能出卖酒后对她吐真言的瑞绮丝,潇琳琅自然只能将所有的苦涩都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所以她微微一扭头,躲开了端木洌的手,尽力装出了一副平静的样子,“总裁,你太多心了,一切都还在正常的轨道上正常地运行,什么都没有偏离。至少,我还是我,你还是你,我们谁都没有改变过,不是吗?”
是的,虽然我嘴上不承认,但我早就已经为你而改变了!我早已不是原来那个独来独往的潇琳琅,我的一颗心早已牢牢地跟你拴在了一起,随着你的喜怒哀乐而变化!可是你呢?你却依然是原来那个冷酷锐利的夜鹰!你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我啊,你让我情何以堪?
所以,不是一切都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对于我们来说,根本一切都一直沿着原来的轨道运行,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潇琳琅难过地闭了闭眼睛,端木洌在听到她这几句话之后,却突然冷冷地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坐在了潇琳琅对面的沙发上,状似随意地问道:“是吗?一切都没有改变吗?你还是原来的你吗?你确定你对我的感情还是原来的感情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他居然侮辱自己对他的感情,潇琳琅不由猛的转过头盯着端木洌的眼睛,眸中有着隐隐的怒意,“我对你的感情是怎么样的,你还不知道吗?说出这样的话,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自己?”
潇琳琅的怒气和质问丝毫没有影响到端木洌的情绪,更没有将他眸中的冰冷融化掉一丝一毫。不动声色地看着潇琳琅隐含怒意的样子,端木洌突然抬手自口袋中掏出了一叠纸,放在了潇琳琅的面前:“琳琅,我想我需要你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什么东西?潇琳琅疑惑不已地看了看端木洌,然后伸手将那叠纸拿起来放到眼前看了看。当她看清楚手中拿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她的眼睛不由倏地睁大了:“你……你调查我?”
拿在潇琳琅手上的,居然是她这几天来跟安佑康所有的通话记录!这几天她一共给安佑康打了几次电话,每次的通话时间有多长,安佑康给她打了几次电话,每次通话时间是多少等等,事无巨细,全都一条一条地记载得清清楚楚,让她想不承认都不可能!
所以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被人偷窥到的潇琳琅怒气刷的涌了上来,只顾着质问端木洌了,都忘了自己背着端木洌这个男朋友跟另一个男人、况且还是她的初恋**保持着如此密切的联系是不合适的,但凡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不介意,何况端木洌一向是个受不得半点轻慢的、高傲到了极点的男人!
潇琳琅的反应无疑让端木洌的目光更加冰冷了起来,假如潇琳琅坦然地说一句另有隐情,或者惊慌得嚷着“你听我解释”之类的废话,那么端木洌都愿意相信她的这些举动是无心的,是因为不识人心险恶而中了别人的圈套。可是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