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后来展厅里发生的一切,即那个圆球掉下的事件,以及后来酒吧内瑞绮丝所说的一番话,再到后来所谓潇琳琅跟安佑康私奔、安佑康被端木洌害成了废人等等等等,所有这一切便都是步云霄在暗中策划导演的,瑞绮丝他们不过是他旗下的演员而起,任务仅仅是按照步云霄写好的剧本,把所有的一切都演出来给端木洌和潇琳琅看。而这些戏终于取得了预期的效果,端木洌和潇琳琅终于因为彼此误会而分开了三年……
好,很好,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怪不得当初那些计谋设计得那么适合他们两个,以至于每击必中,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原来那不过是因为这一切都是老朋友做的。这……这事儿闹的,也太邪乎了。
事到如今,除了承认技不如人,端木洌也懒得再跟步云霄多生气了。毕竟是自己连累得他无端受辱,以至于多年来郁郁不乐,没变成心理扭曲的**,算他意志坚强。而且虽然因为不明内情冤枉了他,但是步云霄在报复的时候一直只是针对他个人,绝不连累无辜。况且人家能将自己和潇琳琅拆散,总是因为人家本事高,也是因为自己两人之间还存在着诸多问题,否则又怎么会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就轻易分手?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应该多从自身找找原因。
思来想去半天之后,端木洌忍不住叹了口气,苦笑一声说道:“以后我会更低调一些做人的。同样是黑帮的老大,你把我吃得死死的,我却除了知道是血影堂的人要对付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单从这一点来看,我跟你的能力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云霄,我服了你了。”
“可别这么说,你对我一无所知,是因为你心无杂念。”步云霄笑了笑,同时轻轻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同意端木洌的看法,“而我对你了如指掌,不过是仇恨的力量。你要知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因为恨你,所以我当然会千方百计地调查你所有的一切,处心积虑地对付你。如果换做你是我,你的本事也会这么大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是我。因为每天入心入骨地恨一个人的滋味,实在不好受。那种仇恨就像是一根扎在心上的刺,除非心脏停止跳动,否则你每时每刻都会感觉到那个地方隐隐作痛,怎么都摆脱不掉……”
听着步云霄的形容,端木洌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这才发觉他以为自己已经体会到了步云霄这些年承受的痛苦,但其实不是的。那种痛苦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是绝不可能体会到的。想到此,端木洌忍不住有些心疼,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念在这些年你比任何人都痛苦的份上,我不计较你对我的了如指掌就是。只不过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关注我了?我很受**若惊好不好?”
他刻意加重了“惊”字的语气,居然把潇琳琅那一招给用上了。步云霄当场就给逗乐了,边笑边说道:“这你放心,我每天都忙得很,你若不是我的仇人,我才没有功夫关注你!从此之后你跟潇琳琅爱怎样就怎样,跟我无关。对了,潇琳琅,你记得把飞鹰吊坠里那个窃听器取出来,那么从此之后你们说什么我就都听不到了。”
什么?窃听器在飞鹰吊坠里?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怪不得不论自己走到哪里,步云霄都能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原来……其实也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紧急,所以她来不及仔细去寻找窃听器而已。抬起手摸了摸那个飞鹰吊坠,潇琳琅突然开口问道:“步总,我跟安佑康在那个小农场的时候,那个有时深夜叫我出去,并且教我一些基本的窃听、暗杀手段的人,是不是你?”
当年潇琳琅在那条河边发现“身受重伤”的安佑康之后,碰巧遇到了经过的步云霄(当然如今已经知道不是碰巧,而是步云霄早就策划好的),然后步云霄便将安佑康送到了医院“抢救”。后来,安佑康的戏演得极其逼真,说是端木洌废了自己。潇琳琅一听自然悲愤满腔,发誓要为安佑康报仇。可是当时的她无依无靠,连生活都成问题,又有什么资本跟端木洌抗衡,并且为安佑康报所谓的仇呢?
就在这个时候,步云霄十分热心地说自己有办法帮潇琳琅报仇。于是后来,潇琳琅跟安佑康去别国那个小农场安定下来之后,步云霄便秘密联系上了潇琳琅,说他有一个朋友可以帮助潇琳琅对付端木洌,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不会跟潇琳琅照面,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教潇琳琅一些基本的暗杀手段。 [$i]
于是,报仇心切的潇琳琅答应了,从此之后,每隔几天那个神秘的男子便会在半夜时分来找潇琳琅一次,教她一些对付端木洌的手段。这也就是安佑康有时发现潇琳琅半夜不在房中的原因,因为她正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学习暗杀之术呢!当时潇琳琅曾经很好奇那个男子的真实身份,现在看来不用怀疑了,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