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肯放过自己,而是她不肯放过我!”他也想忘记,可是它已经铭刻在脑海里,铭刻在心里,就好像一个烙印,已抹不去了!
除非他死了,否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吧!自嘲地一笑,眼底弥漫着愤怒与怨恨,却被他强制着没暴发在声音里。
每回梦回芸绕之时,这副令他痛恨,耻辱的丑陋画面就会出现在他的梦里,时刻提醒着他的仇恨,他的耻辱与不堪回首的往事。
这二十几年来,他没有一个晚上不做同样的梦,没有一个晚上睡的安稳!这都要拜她所赐!
“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松开手!”黎亦松抓过他的左手,扳开他紧握的手指,一道已淡化的粉色疤痕,隐隐约约地呈现在他的掌心。
虽然已不再鲜明,却一直左右着他的思想,他的心智!他忘不了当年嗣如何用把古董花瓶砸在墙上,如何用碎瓷片割破手心,如何红着眼睛告诉他母亲,他们从此断绝母子关系!
那时的嗣才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却仿佛在**间长大,从此他的脸上就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再也没有像其他孩子般嬉闹过。
别人家的孩子还躲在爸爸妈妈怀里撒娇时,他已经接受了南宫世族的继承人训练。当别人家的孩子在玩玩具,做游戏时,他已经在看公文,接触公司了。
直到他母亲重病去世,所有人都在担心他会不会伤心过度,会不会哭得昏死过去时。
他却连最后一眼都没去看过她,当别人在为她英年早逝而流泪惋惜时,他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过,甚至在听到这个噩耗时,他的嘴角扯着一抹撒旦般邪魅的笑容。
大家都暗骂他冷血,说这孩子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不是人,连自己妈妈死了都不知道心痛!而他却不当一回事,依然自顾自的跟平常一样生活。
那一年,嗣才十二岁!十二岁的他,就已经介入了公司的高级管辖部,开始辅助他奶奶掌管公司了。
“松开手,只是会让自己更难堪而已。”南宫嗣甩开他的手,再一次握紧了拳手,不想再看见那道伤痕。
“你……”黎亦松的声音被门外过于大声的争执给淹没了,不由的皱眉看向门口方向。
“南宫先生,东方先生一定要进来,我们……”护士秀为难地看着南宫嗣,显得有点心惊胆颤。
这病**上的女孩子到底是谁呀?怎么会让两个……哦不,是三个身份这么高贵的男人同时出现在这个病房里!
“你先出去吧。”黎亦松理解地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把门关上,免得到时候吵到别的病人。
“是。”护士秀如获重释般的松了口气,忙脚底抹油的退了出去,轻轻地把门关上。
“宛儿!”东方逸一进来,看都不看南宫嗣及黎亦松一眼,目光一开始就落在了唐宛儿身上。
大步的走过去,狠狠地推开**畔的秦可心,占据了她的位置,紧紧地握住唐宛儿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多日来的担心,在见到她后,终于可以稍稍的放下了!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秦可心被他这么一推,立即火冒三丈的走过去,用力地推了他的肩膀一下,差点害他跌倒。
“滚!”东方逸扭头瞪着她,许久,只从唇间吐出这个字。
这个时候,最好谁都把罩子放亮点,谁敢来打扰他,都会死得很惨!
“该滚的人是你吧!你是宛儿的谁,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叫别人滚!?”秦可心没被人这么无礼的对待过,愣了一下后,杏眼圆瞪地硬是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揪住了他的衣服,仰着头怒吼道。
该死的家伙,别以为长得帅就可以这么仗势欺人了,长得帅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z嗣和哥哥比,你还差得远呢!
“我是宛儿的未婚夫!我告诉你,你现在最好离我远点,别来惹我!”东方逸没料到会被一个女人这样子揪着衣服这样子吼,不禁呆愣了一下。
看着她像只小老虎般的泼辣样,他的心弦好似被触动了一下。随即回过神,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抚开她的手,挑畔地俯视着只够到他腋下的小女人,冷声地告诫道。
“放屁!你是宛儿的未婚夫?我看你是神经病院逃出来的吧!”秦可心怒不可歇地挡在他面前,不让他坐在**前的椅子上,不让他去碰宛儿。
这男人是有病吧9宛儿的未婚夫?!笑话,宛儿什么时候有未婚夫了她怎么不知道?!
“你!”东方逸对她的出言不逊而差点气到,紧握双手忍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阴恻恻地说道,“我没必要跟你解释那么多,你爱信不信!不过,我警告你,我的耐性有限,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限!”
“我呸!我也警告你!我的耐心更有限,你现在已经踩到我的底线了!如果你再不识相点,我立即打电话报警了!”秦可心可不是被吓大的,立即双手叉腰,决定跟他对立到底。说什么,她都不会让这个大脑不正常的男人骚扰到宛儿的!
“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让开了?”东方逸的脾气已经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了,他的额头上青筋暴露,看着她的眼睛里有种摄人的危险气息。
“是!”秦可心被他身上散发的气势给震了一下,却又立即恢复了她不服输的个性。
通红了小脸,气呼呼地鼓着双颊,摆明了她坚决不认输的状态。谁跟她来硬的,她一定会跟他对持到底!她秦可心就是这么吃软不吃硬的人!要来惹她,也不先打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