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哥,海盗把我们包围了,现在该怎么办?”
水天相交处,一艘朦胧的船体出现在视线中,孙新满是沮丧,再一再二不再三,可恶的海盗还会给他们机会逃脱吗?
“慌张什么,大不了一死,小小海盗又能奈我何?小付,发出信号询问对方身份,我倒想知道是哪一伙海盗?”
“常哥,快看呀,好像是军舰啊!”
“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快发求救信号!”
常勇不由松了一口气,这艘军舰来的太是时候了,追回货船不敢奢望,至少生命已经可以保全。
来的正是m国的巡逻军舰,早在一个小时前,舰长琼斯上校便收到了求救信号,可因种种原因,直到现在才接近事发海域。
常勇等人也是命不该绝,若非前两批沧月号逃生船员,恰巧碰到m军第五舰队巡逻舰,并经过苦苦的哀求,琼斯绝不会继续向前搜救,他们也不可能碰到军舰。(注:联合国安理会在2008年6月2日,才授权各国进入索马里海域执行护航任务,在此之前,该海域有能力的军事力量只有军第五舰队司令部距亚丁湾海域不远,此处正是他们的势力范围,不过是否理会求救信号,完全要看他们的心情,毕竟人家不是护航舰队。)
“上校先生,谢谢您的救援,我是中国商船沧月号的大副常勇,我们的船已被海盗劫持,还请您帮助我们联系我国领事馆。”
“上帝啊,这件事太糟糕了,对于你们的不幸遭遇,我万分抱歉。亲爱的常勇先生,请略作休息,我会尽快联系贵国领事馆的。”
“尊敬的上校先生,我谨代表沧月号全体同仁向您致敬,并对贵国的救援致以最真挚的谢意!”
琼斯接受了常勇的谢意,立刻命人返航,这彻底刺激了一个人。
“不,尊敬的上校,被劫的沧月号就在附近,您应该立刻整队出发,把该死的海盗绳之以法!”
杰克最在乎工艺品的安全,虽然重伤在身,但依然清醒着。当他听到琼斯上校要求返航时,不由急的坐了起来,不顾鲜血的流溢,不顾伤口的剧痛,大声的吼出胸中的言语!
“上帝啊,真是可怜的孩子,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赶快躺下休息,医务员,快为他包扎!”
“不,尊敬的上校先生,我的伤没有问题,沧月号上的工艺品比生命还重要,它们价值五百多万英镑,是我所有的希望。站在人道主义的立场,我郑重的请求您,帮助我们夺回沧月号,将该死的海盗全部杀死!”
“……,亲爱的朋友,真的对不起,对于你的不幸,我只能表示同情,却无力帮助你们夺回商船。”
“为什么?海盗抢了我们的货,他们正在犯罪,你们为什么不能制裁他们?”
“真的很抱歉,我们正在执行巡逻任务,没有权利擅自离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呃,噗……”
杰克本已重伤,又因彻底失去工艺品,不由急火攻心,吐了一口血,很快陷入昏迷。
“md,这些自私的海盗,总是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知道要击碎多少人的希望!尊敬的上校先生,真的对不起,我的这个朋友一时激动,冒犯之处,还请您不要在意。”
“亲爱的常勇先生,您太客气了,我可以理解你们的心情。”
军舰最终返航,当杰克再次醒转时,已在巴林王国的首都——麦纳麦的m军医院,在养伤的几日来,可谓噩耗不断。他先是被告知被劫货物已无法追回,接着又被通知,托运公司其实是个挂靠散户,船主已经失联,根本无法进行索赔。
杰克一连数日以泪洗面,几次想联系剑鸣,终提不起勇气,望着单调的病房,绝望的心渐渐死寂,令他忽有轻、生之念。
“剑鸣,我亲爱的朋友,真的对不起,是我辜负了您,今生的债已无法偿还,唯求来生报答,还请您能宽恕我的罪恶!”
“md,真是个懦夫,若是欠债之人都一死了之,世上谁还敢借钱给别人!”
常勇今日就要回国,临行之前特来道别,谁曾想刚进病房,便看到杰克意欲寻死,他不由怒喝,企图唤醒沉睡的灵魂。
“常先生,我不是懦夫,只是愧对我的兄弟剑鸣,您知道吗?为了实现我的梦想,他不仅拿出所有的资产,还亲自带头工作,一个多月不分昼夜,不惧高温的拼搏,直到病倒才打造出这些工艺品。谁曾想不仅遭了海盗,还碰到了挂靠的海运公司,一切的损失都已无法追回,这让我如何向他交待!唉,这可是他的心血,也是他的全部,如果没有了这些钱,他的事业、他的爱情都将受挫,我根本偿还不起!”
“唉,沧月号被劫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事情已经发生,再追悔也已无用。杰克,你还年轻,这便是资本,只要有心挣钱,终有一日会还清这笔债的。
我相信剑鸣是不会怨你的,哪怕他事业受挫、爱情受挫,至少还有一个可以信任的兄弟,还有一个盼头。如果连你都选择死去,他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现在应该振作起来,争取尽快康复,及早回到剑鸣的身边,也许他会打你骂你,但永远不会恨你,因为,你是他可以相信的兄弟。”
常勇说到此处,又想到了长眠的刘昌,泪水不禁淹没眼眶,此时的他不比杰克好受多少。失去了兄弟,丢掉了工作,一肩却要扛起两个家庭,他未来的路又在何方?
“常先生,谢谢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