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枕巾,
抛弃,
偌多的情义和关怀,
让我与心何忍?
保留,
偌多的思念和痛悲,
又让我如何去面对,
物存人去情何依?
舍我独自去品味。
辞别房天工回到住处,剑鸣并没有立刻休息,明天就要离开b市返还家乡,衣物东西都需要收拾,当拿起水诗柔织给他的枕巾,往事又上心头——
‘剑鸣,我帮你织了条枕巾,以后你就枕着它,这下你满意了吧?’
‘不是送你枕巾了吗,想我的时候就看看,这可是我一针针用心织的,是仅存世界的唯一一条,也许以后都不会织了!’
“唉,人已经走了,留着它又有什么用?爸以后的药费都需要我来挣,不知道有多累多忙,还是丢了吧,眼不见为净!”
剑鸣用记号笔在崭新的枕巾上,写出了又一首烂词《一条枕巾》,然后把它放在书桌上,他想忘记,不愿再保留任何有关她的东西。
“水诗柔,再见了,你的东西都留在这里,我想明天会有人帮我焚烧的,但愿你能幸福,永别了,我爱的人!”
泪水再次滴落,七年的风风雨雨,七年的日思夜想,七年的梦中相伴,在这一刻终于到了尽头,尽管剑鸣不想哭,心中的酸楚与痛苦,却还是让他啼哭难休!
梦中千般辗转,当第二日的朝阳升起,剑鸣提着行李,打车赶往医院接父母,他的事业、他的车房都已卖掉,只剩卡中的十几万,勉强能维持剑山以后的排异药!
“爸、妈,我们走吧,我定了卧铺票,路上不会太累的。”
“小鸣,对不起,若非爸得病,你的厂子、房子、车子也不会卖!”
“哈哈,爸,说句实话,我已经讨厌了城市的嘈杂,正想回老家做生意呢。请相信您的儿子,永远是人中之龙,无论身在何方,都能开创自己的事业!”
“唉,真可惜那么好的厂子,可惜了!”
“哈,不说这样了,咱们应该高高兴兴的,待过个一两年,我就娶个媳妇儿,让你们早点抱孙子!”
“哈哈,我和你妈等着呢,你小子要快一点,别让我们等太久!”
“不会太久的,到年龄我就结婚!”
一辆出租车,奔驰在b市的道路上,剑山、林秀英和剑鸣都没再向外看,因为b市给了他们太多的痛苦,让他们深深的恨上了这座城市,以往所有的血与汗,终没能换来他们想要的幸福!
别了,b市!别了,铭志!别了,焰旗!别了,所有好的、不好的记忆!
“咦,剑鸣?”
“哈哈,白大姐,这么巧啊,您当班?”
“是哦,你怎么改乘火车了?”
“哈哈,生意做赔了,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呗!”
“啊!”
“白大姐,碰到您当班太好了,我家老爷子刚做了骨髓移植手术,路上能给点特殊照顾吗?”
“什么?”
“唉,算了,我买了卧铺票,应该可以了。”
“剑鸣,带老爷子去乘务休息室吧,里面有间卧室,安静卫生,是车上最好的地方,我让车长去别处休息。”
“白大姐,太感谢您了!”
“呵呵,没事,善良是我一惯的作风,快跟我来吧!”
“白姐,太感谢您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剑山虽然已过了排异潜伏期,但是人多的地方终是不安全,浑浊的空气最易传播病毒,现在有了白芳的帮忙,这个问题得到了完美的解决!
安排好父母,剑鸣不由松了一口气,刚想拿出手机,与以前的合作伙伴一一发道别短信,白芳却再一次出现。
“剑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白姐,求您别问了,我不想回忆过去的痛苦!”
“哎呀,这么小气干嘛,旅途漫漫,你就讲讲嘛,这里面肯定有好听的故事!”
“呃!唉,在过去的几个月,我是霉星高照,先是让亚丁湾的海盗抢了几千万的工艺品,紧接着又失恋,还没容我喘口气,我爸又病了。为了治病,我把厂子、车子、房子全卖了,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不得不回家种地,就是这样!”
“哎呀,真没劲,你能讲仔细点吗?”
“白姐,我真的很烦,你就饶了我吧!”
“哦,那就一会儿讲吧,我去偷点好东西给你吃,等着我!”
剑鸣:“……”
二十九岁的白芳依然像个小姑娘,走起路来又蹦又跳,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咕噜噜的乱转,灵动的令人痴迷,可爱的令人发狂,一颗不老的童心,充满八卦恶搞的心!
“喂,小语,我是你芳姨啊,有个特大新闻,你想不想知道?”
“哎呀,祖宗啊,我正在图书室,你乱打电话干什么?”
“嘘,小声些,别让剑鸣听到了!”
“剑鸣?”
“是哦,小语,你的剑鸣现在可惨了,几千万的工艺品被海盗抢了……”
“哎哟,小姨,我早就知道了好不好,他现在早没事了!”
“呵呵,原来你早知道了,不过接下来的新闻,你绝对不知道,想知道吗?快求我呀!”
“切,他的货被劫以后,水诗柔又甩了他,这个我也知道了,没事就挂了,你好八卦喔!”
“呀,这个你怎么知道?”
“切,我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他被甩后,因伤心酗酒而差点醉死,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救了他,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剑鸣了!”
“啊!亲爱的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