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纯然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试探的重复,“你是说,母后让我出皇宫?”
“没错!”
鄢纯然将信将疑,这宫中什么没有,哪用得上自己亲自出宫去添置,这听上去本身就是一则莫名其妙的命令。
再来,为何来传话的人不是皇后那边的人,偏偏还是对她有敌意的萧云烟呢?这其中,是否有炸?
萧云烟冷哼一声,高傲的看人,“你不信的话,自己去姑母那里问。”
她究竟该不该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呢?
半个时辰后
当鄢纯然置身于宫外来来往往的人流中,感受着久违的喧哗时,不由为自己冒险的行为会以舒坦一笑。
出宫,不为相不相信,只为心中的一抹希冀。
她想出宫,便借着这个机会出来了。至于母后那边,等她回宫之后再做打算。
“喂,你发什么呆。”旁边的萧云烟不耐烦的喊了她一声,打断了鄢纯然的心思。
转过头,收拢心中的激动,淡淡的说,“随便看看而已。”
萧云烟瞪她一眼,口中碎碎念道,颇为嫌弃,“你真是公主吗?怎么感觉像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村姑?”
鄢纯然也不恼怒,嫣然一笑,“如假包换!”
换来的是某人从鼻孔里面哼出来的一声,“走吧,该开始忙碌了。”说完,率先转身离开,完全没有一副要等人的模样。
眼下,已经步入盛夏,顶着一个大烤炉的太阳,穿梭在各个店铺当中,着实令人觉得辛苦来着。
来来回回的不下十来家店铺,算起来也算走了不少路程,着实有些累人。
趁着侍卫将已购置好的东西搬上马车时,鄢纯然站在阴凉的通风口小休息一会,白皙的脸颊因为天气的缘故,变得格外的绯红,光洁的额头上溢满晶莹的汗珠,顺着五官轮廓,缓缓的流下来。朴素的衣衫因如雨水般的汗水,渗得湿了个透顶,浑身觉得黏糊糊的,甚是不舒服。
只是,当目光触及集市上那一群为了生计,不停吆喝,不断忙碌着的底层百姓时,鄢纯然又会觉得自己很幸运,很幸运。
至少,她拥有的,很多很多……
“你们都是死人是不是,都不知道过来帮本秀提,真是一群无用的饭桶。”极度不悦,夹杂着刺耳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
瞧,某个人已经往她这边走过来了,接踵而至的是铺天盖地的指责声。“鄢纯然,你什么意思?自己躲在这里偷懒,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忙死忙活。”
听到这,鄢纯然不免嘲讽一笑,她不过是小休息一会,就成了偷懒?
也不知道是谁一天都在喊,这个过敏,那个闻不得,这个太重,那个太脏。
不过是稍稍的去买了点点清凉粉,就嚷嚷着累,痛罢了,懒得跟人计较。
萧云烟本就火大,听人不吭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喂,跟你说话呢,你是哑巴了是不是?等我入了宫,看我怎么在姑母面前揭穿你!”
鄢纯然扫她一眼,“萧秀,我劝你还是帮自己留点面子吧。”以免,丢了自己的颜面。
萧云烟语气一堵,支吾了好一会,最后恨恨道,“算你狠s下来的那些东西,都交给你去买!”
“凭什么!”
“就凭我走不动了!”
“那是你的问题!”
“你什么态度?”萧云烟气极,最后横下心,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东西没买齐,姑母怪罪下来,吃亏的肯定不会是我。”
鄢纯然不悦的蹙眉,这是变相的威胁不成?
抬头看过去,萧云烟刚好也看过来,四目对视,一阵刀光剑影,瞬间血肉模糊,气氛甚是冷冽。
“总之,我就在这里等你,哪里都不去!若是你今夜无法入宫,我就好心收留你到丞相府过**。”
鄢纯然嗤笑一声,威胁不成,又直接开始耍赖了不成?丞相府的千金秀,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半响,鄢纯然冷冷道,“行吧,我去买,你呆着吧。”
“算你聪明!”
懒得看某人嘚瑟的表情,鄢纯然面无表情转身,拖着疲倦的双脚,再次去买尚未购买的物品。
买东西对她来说,并不困难,她只是不乐意而已,不乐意某些人不可一世的姿态罢了。
利用最快的时间,将剩余的东西添置齐全,招来暗处的侍卫,让其将东西全部送去马车上,自己便慢悠悠的往回走。
任务完成了,她暂时可以放松一下心情了。
“冰糖葫芦喽,又香又甜的糖葫芦。”吆喝声,从远到近,鄢纯然转头便看到一五十来岁的老者用竹架子扛着二三十串糖葫芦迎面走过来,眼睛顿时一亮,随即迎上去。
“姑娘,买串糖葫芦吧,很好吃的。”瞧见生意上门,老者自然不会错过,“一文钱一串,很实惠。”
“来两串。”说着,便从衣袖中取钱,交给老板。
准备离开时,意外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五六个小屁孩,希冀的目光全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糖葫芦时,顿时哑然一笑。
末了,唤住那老板,将剩下的糖葫芦全部给买下来,大方的分享,所有的孩子又惊又喜,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孝子就是孝子,想要的东西好简单,想要的快乐也很简单!
原地,鄢纯然目送着他们开心离去的背影,心情跟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