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喝酒,两个人却基本是在望着酒瓶发呆。< ="_blk">张舸不断椅水晶杯里的红色液体,随着液体的晃动,整个房间的寂寞也微微荡漾。
程海平望着落寞的张舸暗暗叹气,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陪着他一起沉默一起发呆。
可程海平是个活泼的人,有时甚至可以称为多动。这样的氛围对于他这样的性格来说实在是过于压抑,所以他知名律师的脑袋就不停的转呀转,转呀转终于让他转出来个小点子。
那就是偷偷给汪小诗打个电话,把这个烂摊子移交给她。这样自己就可以溜之大吉啦!恩恩!~真是个好办法!
接到电话的时候汪小诗正在办公室和程海幽谈话,那时她胸腔里堵了上千斤的石头,憋闷得心慌。可良好的教养却不允许她对着程海幽发泄,正是恼火的时候。
所以,看到是程海平的电话时连一秒钟也没有思考就果断的挂断了。
她把手机随意的扔到一边,然后端正的坐在办公桌前,很严肃也很严厉的道:“海幽,不是我对谁有成见。那是工作,你能帮她一回能帮她一辈子吗?她没有那个工作能力,迟早是辞职!”
“我说过了,我没有帮她,我是帮你!她要完不成任务,咱们的专访怎么顺利进行,没有这次专访,受损失的可是你的杂志社!”程海幽一脸倨傲,语气自然不会好。
“怎么是帮我?她采访不了大不了我亲自出马?凭着和萧瑶那么多年的关系,这次专访肯定丢不了。”平稳而无懈可击的语调,彰显了汪小诗知性娴淑的风度。可那深藏在眼角眉梢的无奈,却开始张牙舞爪的咆哮。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派苏慕去算怎么回事?知道萧瑶的性格,知道苏慕的境况所以特意 给她难堪吗?”
“我给她难堪?”汪小诗无奈的推了推眼镜,愣在了当场。看着面前怒气冲天的程海幽,她突然觉得很受伤。
“海幽,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我有必要用这样的方式让她难堪吗?”她语调柔和了不少,不想因为一个外人伤了朋友间的感情。
“那你明知道在服饰上萧瑶挑剔到了什么程度还让那个寒酸到连我看着都碍眼的苏慕去?”看着汪小诗无奈又受伤的样子,程海幽的语调自然的低了八度。
“我那是在给她机会,给她留在杂志社的最后机会。如果她凭着自己的能力完成了采访任务,那她就可以留在杂志社。如果她没有那个能力,我也不想费心思去研究她,也没必要去管她有的是什么样的人品。杂志社不要既没能力又没人品的庸人,这你是知道的!”
程海幽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也顾不得正在和汪小诗生气,只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好奇的问:“这哪跟哪啊?那个苏慕是寒酸了点,可也牵扯不上人品问题吧。这几天相处,我还挺欣赏她身上的韧劲呢。”
汪小诗叹了口气,犹豫再三还是把最近发生的事详细的告诉了程海幽。
谁知汪小诗话音才刚落,程海幽就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汪小诗的办公桌上。她怒火冲天,义愤填膺:“太过分了,我找她算账去。”说完就要往外冲。
汪小诗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知性的眉眼间略添欣慰:“你这样无凭无据的去兴师问罪,也不怕折了自家面子!算了,事情都这样了。姑且再让她呆段时间吧,本来也承诺过给她两个月试用期。”
“不行,马上让她滚。”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于是拉着汪小诗道:“算了还是把她留在杂志社吧,那样的人要留在身边才好对付。”
汪小诗轻笑,点着程海幽圆润的小鼻头轻嗔:“那倒不用,如果苏慕真是徐倩所说的那种人,还真就不足畏惧了。伪装得再好,终究会有破绽。何况她要蒙蔽的是张舸那样精明得犹如深山老狐狸一样的人精。”
程海幽了然的点头,冲汪小诗歉意的傻笑。汪小诗也禁不住莞尔,朱唇轻启道:“苏慕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只以后别再帮她。待我查清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对她的去留就自有论断了。”
程海幽使劲点头,心下却不以为然,到太岁头上动完土还想安然无恙?她轻嗤一声,暗道:“苏慕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海平纳闷的看着手里被挂断的手机,来来回回前前后后的仔细端详,怎么会挂我电话呢?现在很忙?他想了想,最后还是不是死心的给汪小诗发了个短信。
发完短信,转身看着依然对着酒瓶发呆的张舸。很是垂头丧气,这小子根本就还没开始恋呢,怎么就失恋了呢?
他站立良久,还是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张舸的肩,道:“不是来喝酒的吗?发什么呆!”一边说着一边给张舸把酒满上。
张舸却连看也不看,程海平倒上他就一口气干了。然后,站起身,拿了旁边的外套就要走。
“你这演的是哪出啊?怎么又要走?”程海平赶紧拉住张舸,安抚道:“再坐坐啊,我还没喝够呢。”
张舸有些心烦意乱,他很想回去工作,想要让工作的忙碌驱赶不断在脑海盘旋的苏慕的影子。
“我公司还有事,得先走。你要想喝就自己在这喝吧,酒柜里还有很多你喝个够。”说完指了指程海平身后的酒柜,示意他可以随意。
汪小诗赶到的时候张舸正打开大门准备出去,蓦然看到立在门口的汪小诗,张舸有些反应不及的无措。倒是汪小诗泰然自若落落大方的道:“我